眼鏡,“真是沒想到啊。”
柳難得的點頭,“是啊。”
仁王的表情頗為怪異的轉頭看向風荷,“puri。”
倒是切原在片刻之後大笑了出來,“哈哈哈哈,這是幼年的風前輩,你搞笑呢。”
那人也察覺出了不對,把照片翻過來自己看了眼,風荷在那一瞬間只看到照片上是個俏麗的人影。
“哎呀不好意思,拿錯照片了。”那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迅速把照片塞進網球包,像是要毀屍滅跡似的。然後又再接再厲摸了半晌,再摸出一張,這次確認無誤後才亮到眾人面前,“看看,這沒錯了吧。”抬起下巴的樣子,可是足夠自豪了。
雖然仍舊有些懷疑,但其他人還是再次看了過去。
只見照片上是兩個國小的小男孩,一個黑髮的笑容燦爛,舉著獎狀,一個藍髮的面無表情,夾著網球拍,兩人都是一副會讓怪阿姨大叫著卡哇伊然後伸手想抱的長相。
幸村之前見過風荷縮小後的樣子,所以一眼就看出來,照片那個沒什麼表情的小男孩,就是風。
“這是我們之前贏了比賽之後照的哦。”來人得意洋洋的樣子,“看,獎狀在這裡。”他指著小時候的自己手裡拿著的獎狀炫耀道,“不過,”說著他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明明就應該是高興的事,小荷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完全看不出高興的樣子,搞得照相的大叔還以為我們輸了比賽呢。”他邊說邊搖了搖頭,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
“風前輩原來真的從小時候起就是面癱臉啊。”切原忍不住大聲道,雖然他沒見過風荷縮小之後的樣子,但雖然照片裡的男孩包子臉三頭身,也能很輕易的看出,就是自家前輩的樣子。
風荷也沒忍住伸手敲在切原頭上,“赤也。”真是的,兩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啊。
“好痛。”切原習慣性的抱了抱頭,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知道自己根本沒用多大勁的風荷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小海帶就不敢叫了。
“呵呵,原來確實是風的幼馴染啊。”倒是剛還氣勢驚人的幸村嘴角一揚就笑了出來,神之子的笑容向來很美好,一笑百花盛放。只是這漫山遍野的花兒,都如同墨染般,黑得快滴出水來了。
“哈哈,是啊。”來人的戲碼又變了,剛還是被拋棄的小娘子,現在就變成了爽朗又帶著點靦腆的舊友,“我是中國代表隊的顧遲,你們都是小荷的隊友吧,很高興認識你們。”介紹完自己後還不算,接下來就喜滋滋的誇獎自己,“我的日語是不是很好,還是當時因為小荷要去日本和他一起學的哦,後來這麼多年又一直陸陸續續的學了不少,現在是不是發音很標準啊。”誇完自己還沒完,又含羞帶怯的看了風荷一樣,直把風荷的寒毛都看得立了起來,“這都是為了今天的重逢啊,之前都努力都很值得。”從舊友轉化為小媳婦兒一樣的表情,轉換之迅速之無違和感,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風荷差點沒忍住真的一個白眼翻過去,這戲精這水平,如果不是剛才那張露出端倪的照片,他還指不定怎麼想呢。
見風荷沒答話,顧遲便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樣子,“小荷,小荷,你是在生氣我一直沒來日本找你嗎?”
風荷早已經不復之前那種茫然的樣子,他目光淡淡的瞟過去,“早戀,不好。”在我大種花家,作為初中生你想談戀愛,是想被打斷腿還是打斷腿,還是打斷腿呢?
只幾個字的發音,卻讓顧遲如遭雷擊般連退三步,“你,你,你怎麼知道?”太,太可怕了,小荷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怕。不不不,應該說,經過在日本的鍛鍊,怎麼比以前更可怕了。他還什麼都沒說,竟然就被抓住了把柄。
風荷神色仍舊是萬年不變的冷清,“我剛看到照片了。”如果他和顧遲那張照片是顧遲今天特意塞進網球包裡來的,那另外那張那女孩子的照片肯定不是。
而誰又會把不喜歡的人的照片時時刻刻帶在身上呢?
又不是為了扎小人。
當然,如果剛才還只是猜測的話,現在顧遲的表現,就坐實了這個事實了。
那姑娘是這傢伙喜歡的人。
“哈哈哈哈,”顧遲眼珠子一陣亂轉,“你看錯了!”說過之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明天還要比賽,我先歸隊去了,不然隊長要揍我的。小荷,等比賽完了,我再來找你……”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看著門口的方向,風荷微微挑了挑眉,真是沒想到啊,看起來是個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