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秋和迎春跪在地上,冷汗津津。蕎秋道:“奴婢真的不知啊!早上出門還掛在主子衣裳上的。”蕎秋這一開口,一顆牙齒和著血被吐了出來。
昭姬鬧的動靜大,央姬在佛堂裡也聽到動靜了,懶得理睬,心無旁騖的繼續為千歲祈福。瑤姬和麗姬聞聲走了過來。
麗姬道:“昭姐姐這是作甚麼氣呢,這可是在佛門,不比府上。”
昭姬恨聲道:“今兒若找不著血貔貅,本姬就是掌死這兩個丫頭也不解恨!”
麗姬訝異:“誰有這麼大膽子,連血貔貅都敢偷!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
昭姬口中的血貔貅是一塊血玉浮雕貔貅辟邪玉佩,已佩戴幾年光陰,幾個姐妹都是知曉的。這血貔貅可是許多貢品都是比不上的,也難怪昭姬這般氣惱。
昭姬丹鳳一橫,惡聲道:“你們這些僧人,還有所有的奴婢都給本姬過來,本姬要搜身!定是你們有人偷了去!”
昭姬的眸子宛如利劍,威壓懾人。昭姬這邊在盤查,僧人不敢得罪五姬,婢女也是不敢忤逆,連初紫也不得不過去了。後院這片很快就空無一人。
昭姬領著一幫人走的時候,丹鳳眸子朝央姬所在佛堂位置貌若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哼,她就料到,不問世事的央姬,自是不屑她這點小事。在姬門的時候,央姬就好靜,以前她們一同上香拜佛,央姬從來都是最虔誠的那一個!
哼,她昭姬一出手,絕對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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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一空,一個身著錦簇繡袍的矮墩墩肥頭大耳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向央姬的院子裡走去。
此人正是:國子監祭酒、十皇子親舅、許廣。
院門吱呀一聲,驚動了在內室祈福的央姬。
央姬以為是初紫回來了,惱道:“初紫,我不是讓你在門外守著麼?”
許廣淫邪的搓著手道:“小美人啊,這些日子可想死本官了!”
若說以前,許廣只是垂涎央姬天足。但是自儲府一遇,央姬陪著許廣聊了一個時辰,傾訴衷腸,偶爾拭淚,偶爾展顏,直教勾了他的魂去!
此後,許廣縱是流連姬門有那些賤姬作陪,或是去青樓享樂,卻更加感慨這些美人索然無味,更加惦念央姬的風情萬種。加上央姬的天足,讓他夜夜難寢。
於是許廣便命人在宮府外瞄著。好不容易等到五姬出門,他可是在千佛廟裡兜兜轉轉,就差沒急白了頭了。
許廣色膽包天,尤好淫、虐房術,儲府一遇後最是懊惱當初被央姬迷昏了腦子沒強要了她。
許廣滿臉淫|笑:“美人兒,今兒本官定叫你欲|仙|欲|死!”
第24章 巧計自救
身著錦簇繡袍的矮墩墩肥頭大耳的許廣抖著腮邊和下巴三圈的肥肉,滿臉淫|笑:“美人兒,今兒本官定叫你欲|仙|欲|死!”
央姬自是記得這個在儲府調戲過她的許廣。魔音穿耳,心念轉的飛快。
院外有僧人、婢女和初紫守著,許廣怎麼可能進來?
“蕎秋、迎春,本姬的血貔貅去哪了?”
“你們這些僧人,還有所有的奴婢都給本姬過來,本姬要搜身!定是你們有人偷了去!”
原來如此……
央姬緩緩從蒲團上起身,今日的央姬穿的極素,軟煙色露水白薔薇對襟羽紗羅衣,下身一襲絲瓜白雲霏霧紋的襦裙。逶迤的裙面下露出荔枝白素面繡鞋的鞋頭珍珠。
單是這美人纖弱的背影就叫許廣心癢,央姬佯作雙腿跪的發軟,身子一傾,許廣肥嘟嘟的肉掌便攬上了她的腰際。
央姬垂首,未語先淚,造作的要扭走身子,奈何許廣這次是鐵了心不放過她,手掌的狠勁。
央姬忍著腹中翻湧的噁心和悲涼,捶打著他的胸膛,哭訴道:“大人好狠的心吶,大人既然心中沒有央姬,還過來作甚!過來作甚!”
如此難得的美人主動投懷送抱,讓他受寵若驚喜不自禁,許廣哄道:“美人何出此言?許廣自見了美人一面後,終日寢食難安,大人我心中可是隻有你一個!只有你一個!”
央姬梨花帶雨,不勝嬌羞,芙蓉面宛如雨中的荷花瓣兒,酥心蝕骨。
央姬道:“央姬視大人為知音,日盼夜盼大人把央姬從小千歲那要了去,其實大人……大人只是在騙央姬玩兒!央姬伺候無能之主,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見著大人,委實有太多的話,大人不憐央姬,也不想聽了罷……”
許廣何止是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