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搖搖頭,這個湖青宮女一臉的惶然和委屈,自然不是她做的,而誰做的,誰也不知道:“李夫人,算了,不必鬧那麼大,這事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晚歌休息下就可以了。”
“向姐姐。”安雪兒擔心地叫:“可是受傷了,就要宣御醫來上藥啊。”
“不過是二根繡花針,小小的傷口,只是晚歌可能練不了路,學不了舞了,還請李夫人見諒。”
李夫人一聽,臉色放鬆了下來,陪笑著扶起晚歌:“向主子真是宅心仁厚,都怪奴婢疏勿了,奴婢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不過是小小的傷口,何必大驚小怪。”向琳尖酸刻薄地說,不滿眾人對向晚歌的關心。
“你說什麼?”花想容氣憤地瞧著她。
“我又不是說你,你插什麼話。”她美豔的眼一瞪花想容。
晚歌嘆口氣:“好了,大家不要再說了,大家繼續練吧,晚歌先回去。”
“你這死丫頭,還不過來扶著向主子回去。”李夫人尖怒地叫。
湖青趕緊拭拭淚,跑過來挽住晚歌,一步步慢慢往廂房而去,背後還能聽見李夫人討好地叫:“向主子慢點走,有什麼需要,差人來跟奴婢說一聲。”
她坐定下來看著那宮女還害怕地抽哭著,嘆口氣:“去洗把臉吧!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宮女豈有那麼大的膽子,她是最讓人懷疑的目標,怎麼會去做呢?必是有人要讓自已吃點苦頭罷了,這宮女沒有錯,小小二根繡花針,卻可以要了她的命,何必呢?生命是那般的珍貴,也要怪自個不細心地摸下就穿了上去,初初還沒有發現什麼,走上幾步就刺痛得不得了。
宮女擦乾臉折了回身,跪在地上直磕頭:“謝謝向主子饒命。”
“不必這樣,你起來吧!此事與你也沒有什麼關聯,不過,做宮女,對也可能不是你對,錯便是你的錯,下次最好要細心一點。”這宮女倒也是眉清目秀,討人喜歡。
宮女起身點點頭:“向主子真是聰慧之心,奴婢記住了。”
是誰放的針,目的是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讓這些困住自已,窗外的知了一聲一聲地叫,它們又知了什麼呢?“湖青,你進宮多久了?”
“奴婢進宮已經快三年了。”她一板一眼地說,並不多言,也不怨言。
晚歌心裡暗贊,也只有這樣,宮女才平安,可卻討不了喜,三年,如果想出宮,也快了,宮女三年一換,端看意願是否留下,而她們,卻得永遠關在這裡:“你先退下吧!”
“是,主子。”她有禮地退下,合上門。
窗邊,可以看到美麗的景緻,碧綠的竹子整齊地隔開,清雅而幽美,這裡極少人來觀賞,多數的妃子和主子,都喜歡到上林苑,那裡,應有盡有,要真是賞玩起來,也極費時間。處處亭臺樓閣,依著上林苑而建,最得勢的人,當屬是景妃,雖不是正妃,可卻得皇上的獨寵,而皇上,也只有一個公主,一個體弱的皇子。
一陣由遠而近的蕭聲打斷她的思緒,她聽出,這是觀王爺的,張大眼望向窗外,他正倚在綠竹下,輕輕地吹著,只是這蕭聲,似乎帶著憤怒。
她站起來招招手,朝他一笑:“四王爺。”他護送向儀到契丹已經回來了,看到他,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心情,讓她興奮了起來。
他大步走近,不悅地看著她滿臉的喜色,有點嘲笑地開口:“我沒想到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我和十四誰也不是你想要的?”快馬加鞭地回來,十四告訴他,向晚歌進宮了,真好笑|Qī|shu|ωang|,和十四的賭約就這麼不了了之,他們誰也不是她的目標,她要的更多,更高。還真是看錯人了,他心裡頭冷笑著,笑他自已的狂妄和無知,連一個女人的心也看不穿。她最好不是那樣的人。
晚歌豈會聽不出他的話意,萬般的委屈在心頭:“難道你也以為我喜歡進宮嗎?”
皇上的欽點他也有耳聞了,但是他冷冷地說:“你並不難過?”
要她如何難過才顯示她不想進宮嗎?收起笑,晚歌看著他俊朗的臉,這張臉,風塵僕僕,曬黑了不少,和皇上一模一樣的臉,看得讓她有些窒息:“我不知道你和十四在生氣什麼?我不想讓自已難過,我無法改變我的命運,那我就得適應。”
他眸子閃過一抹讚賞,她沒有改變,心裡更是欣喜了,笑著看她:“跟你開玩笑的,不用這般冷淡。”原來是這樣,真是想太多了,看她不是眉頭深鎖,他有點憤怒,當真是失了平時的精明瞭,唉,美人啊,為何她總讓他不會控制自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