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俗,高貴大方,活脫脫一朵聖潔的蓮花。
剛走了幾步,有下人來報:“稟王妃,寧王妃和丞相夫人求見!”
自從皇甫翊去了煙雲關,江蓮香便讓府中眾人喚她為王妃,四年裡,上至其他側妃,下至下人丫頭,沒有人敢喊她側妃。
江蓮香杏眸微轉,想必她們是為了蘭雪之事來的,她柔聲淺笑道:“請到客廳,本王妃就來。”
“是,王妃。”下人恭敬一拜,轉身而去。
江蓮香得意地扶了扶頭上的鎦金點翠步搖,由丫頭擁著往客廳而去。
翊王府上下都知道,這步搖是江蓮香嫁入翊王府之日,太后親賞的,她每日都戴著,以示自己身份高貴,高人一等。
一路慢悠悠到了客廳,已見得蘭香和付雁霞端坐在椅子上,雖滿身貴氣,神色中卻隱隱透著焦急。
江蓮香杏眸掃向蘭香,只見她身著湖藍色煙雲千水裙,頭上珠玉步搖,高貴端莊。鵝蛋臉,面板勝雪,五官精緻,是個難得的美人。
江蓮香勾嘴一笑,難怪寧王會將蘭雪未嫁先休,果然是個美人,只不過寧王肯定沒想到,被傳言無才無德無貌的蘭雪卻比蘭香還要美上幾倍!
視線轉向她旁邊的丞相夫人,一襲深紅色貴婦綾羅,頭上幾支綠翡翠簪子價格不菲,足以顯示她的身份,三十多歲,容貌仍舊俏麗,可見得年輕時的貌美。
江蓮香不知,如此姿色與身份的付雁霞何以當年只做了妾室?
收回視線,江蓮香再扶了扶頭上的步搖,輕步進了客廳。
蘭香和付雁霞立即起身,三人互相行過禮後,落了座。
“不知寧王妃與丞相夫人這麼晚了,來找蓮香有何要事?”江蓮香端坐在椅子上,禮貌問道。
蘭香正打量完江蓮香,發現她雖為側妃,穿著打扮不輸給她這個正妃,深知太后寵她,倒也無可厚非。
收回打量的目光,蘭答笑道:“想必江側妃已知翊王要回來了吧?”
聽到側妃二字,江蓮香心頭如被針扎極為不爽,卻並未表露出來,大方得體,淺淺盈笑道:“當然。”
蘭香看了付雁霞一眼,問道:“本王妃嫡姐之事,側妃可有想到應對之策?”
江蓮香早就料到她們的來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急不慢道:“寧王妃何以這般問蓮香?你嫡姐是翊王府正妃,我只是個側妃,她要如何,我哪敢左右?更何況……”她頓了頓,看著蘭香道:“……她是與人私奔!”
“私奔?”蘭香微驚。
付雁霞聞言腦中轉了轉,立即眸中一喜,笑道:“江側妃所言有禮,翊王妃是與人私奔,帶著野種跑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丞相府!”
蘭香豁然開朗,如此一來,不但沒有人追究蘭雪的去處,還把蘭雪貫上了淫婦的罵名,一石二鳥,高!
“蘭夫人果然聰明,難怪可以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江蓮香誇讚道,再扶了扶頭上的步搖,眸中盡是神氣。
付雁霞心頭得意萬分,看到江蓮香頭上的步搖,喜笑誇道:“臣婦哪及得上江側妃?江側妃深得太后寵愛,恩澤不斷,又得翊王看重,將若大的翊王府交由你打理,這次翊王凱旋迴京,王妃之位空懸,非江側妃莫屬了!”
蘭香也附和道:“母親說得沒錯,江側妃大喜了!”
江蓮香更加得意了,下巴一仰道:“借二位吉言,希望我這苦日子熬到頭了。”話雖自苦,語氣卻盡是歡喜。
看了看天色,她問道:“二位用過晚膳了嗎?沒用過的話,在翊王府用吧?”
母女倆立即起身,蘭香答道:“本王妃與母親已用過,就不打擾江側妃用膳了,告辭!”
“二位慢走。”江蓮香亦起身,讓下人送出去。
母女倆剛走,各院的側妃也圍了過來,花紅綠柳嘈雜一片。
“王妃,這可怎麼辦?王爺要回來了,要是知道我們那樣虐待蘭雪母子,一定不會饒了我們,這可如何是好?”說話的是陳側妃,身著煙霞色如意雲紋衫,出水芙蓉,美豔動人。
“是啊是啊,王爺那麼疼愛蘭雪,這下可怎麼辦?”旁邊的王側妃,鄭側妃,吳側妃一齊急道。
江蓮香眸光一冷,掃向眾人輕喝道:“各位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在這亂說話?誰虐待蘭雪了?”
四人被江蓮香眸中的寒意嚇得一抖,立即禁了聲。
她們本來與江蓮香平起平坐,都是翊王府的側妃,但因她們是先皇賜給皇甫翊的,而江蓮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