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正要說話,卻見著羅家喜緩緩走了進來。
他面上一喜,看著羅家喜說道,“喜兒,過來,你看看這幾人居然說你大哥撞了他們爹,要討說法呢。”
羅家喜緩緩走到眾人身邊,看了一眼那四人,最後把眸光定在了紅杏身上。
笑著說道,“爹,既然大嫂今天回來了,這事又是大哥惹出來的,當然歸大嫂去解決了,除非大嫂不在是羅家人,那我們羅家自然也不敢讓大嫂來解決對不對。”
紅杏聽完羅家喜的話,不禁要為他鼓掌了,這個讀聖賢書的小叔子居然想用這種辦法來為難她。
好一個羅家喜。
她不去解決就是羅家人,她若是攬下此事去解決了吧,那就羅家人就可以高枕無虞了,羅家喜不愧是讀過書的人,為難起人來,也能讓人左右為難。
羅厚道聽羅家喜這麼一說,眸子瞬間變得亮了起來,“阿遠家的,家喜說的很對呀,就這麼辦吧。”
說完,轉眸看著那四個陌生人,“你們要解決,就找她吧。”
說完,羅厚道很是高興的唱了兩聲曲。
紅杏就在這一瞬間感到了心痛,為羅家遠感到心痛,這家,還是他的家嗎,這些家人還是他的家人嗎。
大哥出事,問都不問一聲大哥怎麼了?
也不管大哥現在在哪?
看著大哥出事,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好像大哥出事根本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這大哥真是他們一家人嗎?
紅杏忍不住的再一次問自己,為何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感覺不到關心,更感覺不到這就是羅家遠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
她抬眸,淡淡一笑,仰起頭,不想讓眼中的淚水流出來,直直的逼了回去,她真的難過,為羅家遠難過。
用力吸了吸氣,這才看著一旁的羅厚道說道,“爹,您知道家遠現在在哪嗎?”
羅厚道看著紅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哪知道,你們一個個整天不見人影,要人的時候都找不見。”
說完,還冷哼了一聲。
紅杏唇角輕輕扯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冷然的弧度,“爹,您自然不知道,因為您壓根就沒在乎過家遠,他人現在在牢裡,被判了死罪。”
“什麼……”
羅厚道“噌”的一聲站起身來。
就連剛剛走進堂屋們的羅家幾兄弟都忍不住的張大嘴巴,詫異地望著紅杏,羅家文急忙上前,走到紅杏跟前,“大嫂,你說的是真的?”
紅杏淡淡一笑,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她也希望是假的,若不是真的,她上羅家來做什麼。
犯賤嗎?
還是故意來找羞辱。
她對著羅家文點了點頭,拿眼去瞧那四個人。
羅家文頓時明白了,一臉擔憂的看著紅杏,“大嫂,那大哥現在被關在牢房嗎?”
“對,就關在縣衙牢房內,被指控撞死了人,滿身是血,衣衫凌亂,你們是沒看到他那個場景,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蹲在牢房的角落裡,看起來寂寥淒涼。”
紅杏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的泛上了眼眶,染紅了眼圈。
眾人一聽,一個個地不在說話,低下頭兀自沉思著。
紅杏吸了吸鼻子看著一旁的羅厚道,“爹,家遠如今在牢裡,您若是不想要他這個兒子,大可不用再管他了,任他自生自滅吧。”
屋子裡的人一聽紅杏這麼說,心裡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羅家福緩步走上前來,看著羅厚道,“爹,想想辦法把大哥救出來吧。”
羅家旺也趕忙附和。
羅家亮一步上前,說道,“爹,我也願意出一份力,大哥太可憐了,您就救救他吧,再說,這麼多年,大哥可是盡心盡力的在照顧這個家啊。”
羅厚道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四個陌生人,隨後沒好氣的瞪了羅家亮一眼,“你可憐你大哥,你們都可憐你大哥,那誰來可憐你爹,人家上門可是要銀子的,你們出?”
眾人被羅厚道這麼一吼,頓時一個個都焉了,沒一個再敢說話的。
那陌生的婦人突然開口說道,“你們的家事你們關起門來說,現在說說怎麼解決我爹這事吧。”
婦人說完一雙眸子就緊緊地盯著羅厚道,“我看這事還是找你吧,畢竟你才是當家的,她一個婦道人家,就算能做主,也不見得有銀子。”
那婦人拿眼瞟了紅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