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發展到這一步,大家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也不好公然駁他的面子,只能道:“具體行動我們還需要深入研究。可以確定的是,必然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保證和尚的安全。”
竹竿冷不丁道:“為什麼一定選和尚?”
小魚兒和大頭等人也是一臉疑惑。
劉兆當然不會說因為常鎮遠想憑著師徒的關係保證自己不被踢出局。常鎮遠更不會說他看凌博今不順眼,想讓他和趙拓棠兩敗俱傷。
所以劉兆只能說:“人選是經過多方考量,慎重決定的。”
大頭不服氣道:“我的經驗比和尚豐富,四肢健全,怎麼看也比和尚好吧?”
劉兆道:“就你?入警局比阿鏢早,抓趙拓棠的次數比誰都多,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和他鬥了這麼多年突然變節?”
大頭無話可說。
王瑞道:“我和博今一樣是新來的,和趙拓棠沒打過什麼照面。我腿沒受傷,我去。”
常鎮遠道:“如果趙拓棠罵你父母罵你祖宗你忍得住?”
王瑞毫不遲疑道:“忍得住!”
常鎮遠看向凌博今道:“你呢?”
凌博今道:“我不會忍。”
常鎮遠聳肩道:“這就是答案。”
王瑞迷茫道:“什麼意思?”
劉兆解釋道:“你和趙拓棠是合作關係,如果表現得太卑躬屈膝,一看就是在忍辱負重,反倒讓他懷疑你的目的。”這麼一看,他倒不得不佩服常鎮遠識人之明,比起耿直的王瑞,機靈的凌博今的確更適合臥底的任務。
常鎮遠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自豪。事實上,凌博今越表現得像個合格的臥底,他就越覺得憤怒。因為這越發提醒他之前是怎麼上當受騙的。
劉兆看著各人的臉色,知道疼還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現在再談下去也談不出任何結果,便道:“好了,你們累了一早上,也該歇歇。先去食堂吃點東西,有什麼事情下午再說。不過這件事一定要嚴格保密,絕對不能洩露一點風聲!”
散會後,大頭直接摟著常鎮遠的脖子往食堂走。
王瑞扶著凌博今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竹竿和小魚兒留下來,似乎還想問劉兆點什麼。
“說吧。”大頭不滿地勒住他的脖子問,“這件事你和劉頭兒策劃多久了?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透出來?枉我們一場兄弟啊,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常鎮遠不習慣地動了動脖子,“怎麼沒透露風聲?不是一直都說要對付他的嗎?”
“廢話。”大頭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那是隊長的意思。”常鎮遠毫無愧疚之心地將一切問題都推給了劉兆。
既然是劉兆的決定,大頭也沒話好說。
到食堂,王瑞和大頭打飯,凌博今和常鎮遠兩個同病相憐的傷殘人士坐在座位上乖乖等投餵。
童震虎帶著人汗流浹背地走進來,看到凌博今在座,就讓身邊的隊員去買飯,自己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敲了敲桌子道:“腿沒事吧?”
凌博今微笑道:“擦破點皮。”
童震虎道:“你的身手還要練一練。”
儘管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怎麼樣,但是他的口氣引起常鎮遠深深的反感。他淡然道:“是啊,正主兒都沒你衝得前,身手太快,以後練得慢一點兒。”
童震虎面色一變,目光微移,“又是你。”
常鎮遠揚眉道:“我們認識嗎?”
童震虎不屑地看了眼他放在身邊柺杖,“我聽說你的腿是被找上門要債的流氓打傷的?”
常鎮遠道:“幸虧你是緝毒支隊支隊長,要是派出所民警,我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鍋。”
童震虎臉拉得老長。
凌博今解圍道:“那群人是找以前那位房東的,和師父無關。”
“當警察被流氓打傷很光榮嗎?”童震虎好像更常鎮遠槓上了,不但不走,反而一屁股坐了下來。
常鎮遠皺了皺眉。他一點都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這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倒胃口。
凌博今只好繼續替常鎮遠解釋,“對方有三個人。”
童震虎道:“你師父傷了嘴巴,不會自己解釋?”
常鎮遠道:“我沒有滿足問題男八卦的義務。”
童震虎的臉色由黑轉紅,“你什麼意思?”
常鎮遠撇頭。
凌博今乾笑道:“被抓的三個人怎麼樣了?有沒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