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顧一北,南竹的眼睛裡始終縈著淡淡的感激和恬淡溫柔,輕輕的在紙上書寫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留南竹了!若是有什麼事,南竹隨時可以來找我,可莫要忘了我這個朋友!”顧一北伸出手指在南竹面前搖了搖。
南竹點點頭,然後起身離座。
蘇管事急忙跟過去,“我送南竹過去!”
看著南竹的背影,顧一北仍在淡淡的微笑,然後對還在身邊死後的丫鬟們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要睡一會兒!若是徐斯徐大人來了,隨時過來叫醒我!”
“是!”兩個小丫鬟齊聲回答,然後靜靜的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顧一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顧一北才慢慢的斂起唇邊的微笑,南竹,南竹……想到了那張藥方,顧一北嘴角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卻有著極為冰冷的感覺,一個青樓裡的小廝,竟然寫得一手好字,還擅醫術?微微搖搖頭,真是的,到哪裡,都不讓人省心啊……
等到顧一北一覺睡醒,已經是傍晚時分。
睜開眼睛後,又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兒,顧一北終於起身下床,叫進來兩個丫鬟,打了溫水洗洗臉,清醒了些之後,蘇管事也已經過來了。
“徐斯還沒過來嗎?”顧一北有些不悅的微微蹙眉,那個皇帝到底在找人商議什麼事,竟然已經拖了整整一天,難道連晚上都不打算放人了?
“不是,徐大人剛剛已經來過了,聽說少爺還在睡覺,就沒讓叫醒我們過來吵醒你!現在,徐大人正在正廳裡等著呢!”蘇管事忙解釋道。
顧一北微微沉下臉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到底聽誰的?”兩個小丫鬟嚇得慌忙跪在了地上。就連蘇管事,發覺顧一北的口氣不善,身子也是猛地一震,低著頭,不敢多加言語。
從來不喜別人下跪的顧一北一時間更覺得頭疼,但是,京城這邊,她待得時間並不長,平時在宅子裡近身伺候的,也都是從顧府那邊跟過來的幾個人,得了,她在那邊費了老大勁才定下的規矩到京城裡,又等於沒有了!
輕嘆一口氣,“沒事,起來吧!我就是隨口一說!”顧一北閉上了眼睛,輕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派個人過來叫醒我說一聲,徐斯不想吵醒我,是因為他知道我身體不好,怕我急著起來頭疼,要是換成別人,豈不是要誤了事?”
蘇管事連忙點頭稱是,兩個丫鬟也都顫巍巍的從地上起來,“是,奴婢知道了!”
“行了,你們兩個都先下去吧,蘇管事留下,跟我去見徐斯,也別讓他等太久了!”顧一北擺擺手,然後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蘇管事一愣,慌忙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披風,叫道:“少爺,先披件衣服,剛剛睡醒,直接見風的話,怕會頭疼。”
“累得睡著了?”等到顧一北走進正廳的時候,徐斯正在喝茶,看見她過來了,抬起頭笑著問道。
“還行!”顧一北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坐到了徐斯旁邊的椅子上,“今天朝堂上事情很多?”
“大皇子那邊六百里加急送來的軍報,和漠北國發生了個小衝突,順便催了催糧餉和軍備。”徐斯繼續慢條斯理的喝茶,好像這些軍國大事都無關緊要一般。
蘇管事聽到邊界上有了交戰,微微一怔,顧一北卻是和徐斯一樣,完全無所謂的沒有任何反應,挑眉反問道:“你剛剛那句是不是應該倒過來,催要糧餉軍備的同時,順便說了聲邊境上有和漠北國交鋒?”
“你心裡明白就成,反正,大皇子的軍報上,就是像我說的那樣,這麼倒著寫的!”徐斯勾了勾嘴角,“老皇帝將這事交給了戶部和兵部辦理,宋聞宋大人那邊事多人忙,就直接推給了我,明天到我府上,我已經叫上了兵部尚書,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糧草軍備的問題!”
顧一北眼睛一亮,點點頭,然後看向已經呆住了的蘇管事,“都聽見了?”
“聽、聽見了!”蘇管事還在喃喃道,然後一激靈,猛地反應過來,“小的這就去安排!少爺放心!”說著,便已經跑著衝了出去。軍餉啊,既有糧草還有兵器護具什麼的,這得是多大筆的生意啊!
徐斯看著蘇管事火急火燎的衝出去,搖搖頭笑笑,看著顧一北關心道:“我剛才聽下人說,有人給你開了張藥方?”
顧一北點點頭,“嗯,一個青樓頭牌帶來的下人,叫南竹,是個啞巴,而且,臉上也不知是被什麼人給毀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哪家青樓竟然收下了這樣的人?”徐斯驚歎,“而且,一個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