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開來時,已有些許精水進到了肚子裡,北堂戎渡被嗆得連連咳嗽,忙不迭地吐出嘴裡那些微微發澀的男性腌臢東西,只覺得滿口曖昧以極的怪味兒,一時間不由得大為惱火,抬頭卻見北堂尊越懶洋洋半閉著一雙鳳目,顯然是在享受著恣意之後的餘韻,或者說是在回味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北堂戎渡見狀,用力一抹嘴角,乾咳著‘呸呸’幾下,卻除不盡那股味道,不免忍無可忍地怒騰騰火道:“……你怎麼把這髒東西弄到我嘴裡來!”
北堂尊越此時顯然心滿意足,驚心動魄的完美面孔上浮現出幾分饜足之色,輕笑著一手攬住惱火的北堂戎渡,揶揄道:“……那又怎麼了?”北堂戎渡被男人漫不經心的促狹表情弄得火冒三丈,然後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想到剛才猝不及防之下,甚至還有一些精水被嚥進了自己的腹中,因此更是覺得面前這張俊臉上的笑容十分可惡,沮喪道:“你說怎麼了!你居然……呸,你以後再別想我這麼幹了……”說著,仍覺不解氣,乾脆湊上前把人抱了個結實,緊接著就在北堂尊越的肩頭位置用力咬了一口,北堂尊越笑不可聞,毫不在意肩上傳來的小小痛楚,只從旁順手撈來一件衣衫,披在北堂戎渡光溜溜的身上,懶洋洋地笑罵道:“又不是什麼毒藥,還能毒死了你不成!”北堂戎渡只覺得膩歪,因此悶悶道:“你肯定是故意的……”雖是這麼說,到底不好太計較,發了幾句牢騷,也就罷了,過了一會兒,忽用手肘捅了捅北堂尊越的左肋,道:“噯,怎麼樣?”北堂尊越鳳目稍斂,嘴角漾出一分似笑非笑的意思,慵然道:“……還算湊合了。”北堂戎渡輕輕‘嘁’一聲,一個熊抱把北堂尊越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懷,靜一靜,忽然說道:“你這樣嫌東嫌西的人,真難伺候……那我問你,你老實交代,你頭一回做這事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和誰?”
北堂尊越聞聲抬眼看他,彷彿是愣了一剎那,隨即眉一挑,薄唇抿成一個奇怪的笑意,似乎隱隱有些樂不可支的模樣,半側著上身擁他入懷,一手拈起北堂戎渡的一縷髮絲,放在唇下輕佻地吹了一下,饒有興致地笑問道:“你這是在吃醋不成?”北堂戎渡被這人霸道地約束在懷裡,倒沒掙扎,也根本懶得開口去反駁,只在嗓子眼裡輕輕哼了一聲,道:“……愛說不說。”北堂尊越修長的手指插在少年烏黑如墨的頭髮裡揉了揉,然後才伸手在對方額頭上不輕不重地一彈,道:“那麼久以前的事了,誰還記得清楚?”既而含糊地‘唔’了一下,難得有些苦惱地回憶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好歹終於想起了一些,這才近乎沒轍地嘆息一聲,用銳利的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北堂戎渡,皺眉道:“本王記得應該是十二歲那年,跟房裡的一個侍婢……經了雲雨之事。”北堂戎渡聽到這裡,低低笑起來,摸了一下父親薄薄的眼瞼,揶揄道:“十二歲?嘿嘿,爹你可真是人小心大……”
北堂尊越按住他的手,將火熱的吐息故意往北堂戎渡的臉上吹了吹,笑著把兒子重新抱緊了,語氣和緩下來,道:“……不然你以為呢?”北堂戎渡閒著沒事,隨口繼續問道:“那麼,當時滋味兒怎麼樣?”北堂尊越擰著雙眉想了片刻,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含糊地應付幾聲,到底還是開口道:“誰還記得這些,無非是那檔子風月事也就罷了……本王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北堂戎渡晃晃腦袋,只曖昧地笑了一聲,便愜意地往那寬闊的懷裡靠了靠,不再繼續問了,倒是北堂尊越神情古怪,卻突然間笑不可遏,心下就好象是猛地有什麼東西鬧騰開來,收臂將懷裡的北堂戎渡攬緊,有些罕見地認真低笑道:“怪了,本王怎麼好象忽然覺得自己成了……唔,成了什麼怕老婆的男人,正在跪搓板被人審?”北堂戎渡愕然,隨即用手肘往後撞了對方一下,笑罵道:“那你自己跪去罷!”
兩人說笑了一時,沒多久,北堂尊越忽然輕鬆抓住了北堂戎渡的手,按在自己食髓知味的胯間,輕笑著耳語道:“……再來一回,嗯?”北堂戎渡皺一皺眉,明確拒絕:“我不幹。”北堂尊越誘哄道:“本王保證不像剛才那樣,肯定不弄在你嘴裡……怎麼樣?”北堂戎渡狐疑地打量了父親片刻,終究還是妥協了,猶猶豫豫低下頭,還不忘提醒道:“這可是你保證了的……”北堂尊越微微一笑,一手搭在北堂戎渡的頭頂,含糊地答應了一聲。
良久,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只聽有人怒道:“……保證你個大頭!下次你就算是賭咒發誓,也絕對門兒都沒有!”
二百一十三。 流光把人拋卻
之後兩人又鬧了一時,北堂尊越自然免不得對惱火不已的北堂戎渡好言好語地哄上一鬨,北堂戎渡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