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成禮嘴巴微微顫動,想說兩句場面話,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一點都說不出口。
看這那八個彪形大漢,他現在連說兩句場面話的勇氣都沒了。
至於說繼續硬著脖子,那更不可能了,傻子都知道這樣做,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他奇怪,這八個彪形大漢是從哪冒出來的?
剛才的那兩輛陸巡嗎?
但看這模樣,怎麼也不像是方辰的朋友,反而像是方辰的保鏢?
自己開著虎頭奔,下面帶著八個開著陸巡的保鏢。
想到這,蒲成禮頓覺細思極恐,這要多有錢才能擺的起這樣的譜?
身價沒一個億,絕對不行。
一下子,蒲成禮更加恐慌了。
“行了,成禮,你先坐一邊吧。”高益民開口說道。
聞言,蒲成禮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先把這一關給過去了再說,可他卻發現他現在想走也走不得,吳茂才跟個柱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雖然這柱子矮了點,但也不能無視了,蒲成禮頓時有些進退兩難。
“二福,老書記馬上就要來了,你這在杵著算怎麼一回事,也坐一邊去。”高益民又發話了。
聞言,吳茂才看了高益民一眼,然後又狠狠的瞪了蒲成禮一眼,這才不情不願扭頭朝著靠著牆角的凳子走去。
高益民也算是老村長了,從小到大沒少因為他調皮搗蛋訓他,他還是比較怕的。
或者說高益民算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轉念一想,吳茂才心裡呸了一下,他才不是怕高益民,他只是給四太太爺和九爺面子。
蒲成禮此時如同落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的,也朝著靠著牆的椅子走了過去,只不過他坐的位置,似乎離吳茂才離得遠遠的。
他此時心中一片茫然,這世道怎麼變的讓他徹底不認識了。
去年,吳茂才也是跟他叫囂,但他壓根不在意,畢竟那時候他心裡面正惦記著核桃的事情。
再者說了,如果他想的話,隨時都可以捶吳茂才這小癟三一頓,而且毫不費吹灰之力。
跟他比起來,吳茂才算個屁!
可現在,他恐怕要擔心,吳茂才會不會帶著這八個彪形大漢揍他一頓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看著蒲成禮的模樣,高益民心中冷笑,這蒲成禮也是個心裡沒數的貨,剛才被老方頭罵了一頓,結果現在還沒有一點的警醒,現在連二福都比他蒲成禮懂道理。
你蒲成禮,又不是村幹部,也不是核桃林的承包人,憑什麼大大咧咧的坐在這會議桌前。
真是被錢燒的了,以為有了錢,就能為所欲為了?
而且就蒲成禮那幾萬塊錢,算個屁,如果是像現在方辰這樣的身價,倒還能囂張一二。
說實話,他現在心裡也有些後悔,要是有後悔藥的話,他絕對不會搭上蒲成禮這趟破車,現在可好,騎虎難下了。
他現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威逼利誘也好,搖尾乞憐也罷,必須從方辰這裡弄到錢,要不然他死定了。
沒過兩分鐘,方永年和方辰便走了進來。
可他們一前一後,剛剛落座,婦女主任就突然在桌子上磕了下菸灰,站了起來,徑直說道:“我現在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出去了,我那一票由高益民代我投出。”
說完婦女主任頭也不回的,直接扭頭走了。
只留下眾人驚愕的目光。
高益民一臉懵逼,搞不清婦女主任為什麼要跟他來這麼一出。
他想了想,大概是感覺到羞恥,不想面對老方頭?
可這應該早給他說一聲啊。
他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仔細一想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婦女主任剛才說了,她那一票由他代投。
說個不好聽話,他又不是要婦女主任的人,就婦女主任那一嘴的大黃牙,他都奇怪,她老公晚上跟她親熱的時候,能不能下的去嘴。
他要的就是這一票而已。
想了想,高益民還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行了,人也都到齊了,益民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吧。”方永年淡淡的說道。
高益民面色一變,咳嗽了兩聲,然後一本正經的拿出了一個小本本,大概看了兩眼。
緊接著便衝著方辰說道:“方辰,我問你,你去年賣核桃,賣了多少錢?”
方辰眨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