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幾秒鐘,奧利拉一咬牙,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授權費是多少?”
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是不想問的。
畢竟從別列佐夫斯基這架勢,以及這過分的合同,都充分的表明,別列佐夫斯基並不想在合同上,跟他討價還價。
他現在所需要做的,最好只是在合同上籤上自己的大名,然後剩下的什麼都別做。
但他實在是怕,他簽上自己的大名之後,別列佐夫斯基給他寫個1歐元的授權費,那他算是徹底傻眼了。
說不定,惱羞成怒,兩頭落空的馬庫斯等人能直接把他給掀翻了。
再者,他在賭,別列佐夫斯基既然在金額上空著沒寫,那是不是就代表著他能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一億美元。”別列佐夫斯基冷冷的說道。
奧利拉雖然裝作一幅神情低落,眉頭緊皺的模樣,但心中卻充滿了喜悅。
可以說,別列佐夫斯基剛才這句話,簡直就是他今天晚上聽到不多讓人能心生喜悅的閃光之處。
固然是因為一億美元不算少,基本上已經足以讓他交代過去,更是因為他從別列佐夫斯基的表情和語氣中,聽到了一絲絲,他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
“別列佐夫斯基先生,這樣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方總當初給我出了兩億美元,我都沒有答應。”奧利拉說道。
“那天是那天的價碼,今天是今天的價碼。當初方總給你開價,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拒絕了這個價碼,憑什麼現在一句話就覺得能把這個價碼找回來?”別列佐夫斯基譏諷道。
一旁的吳茂才眨巴眨巴眼睛,他怎麼覺得奧利拉在使詐,他記得當初,好像方總給開的價,就是一億美元吧?
想到這裡,吳茂才頓時怒從膽邊生,這奧利拉純粹是看別列佐夫斯基那天不在,然後故意報了個高價。
而且他知道,其實這次別列佐夫斯基和他一起過來,九爺並沒有給他倆設定收購價最高不能超過多少。
只要別列佐夫斯基能談下來,覺得合適,多少都無所謂。
吳茂才趴在別列佐夫斯基耳邊,將奧利拉使詐的事情給說了。
見狀,奧利拉麵色微變,他怎麼忘了,那天他和方辰談的時候,還有這個長的比較醜的華夏小個子。
沒辦法,誰讓在他們眼中,幾乎所有的黃種人都長得一樣,更別說這種只見過一面,無關輕重的小角色。
說個不好聽,如果不是吳茂才長的太過於有特色,他到現在還不一定能想起來吳茂才是誰,在哪出現過。
聞言,別列佐夫斯基眼睛一眯,冷冰冰的看著奧利拉,厲聲道:“奧利拉,你覺得虛報我們方總的話來騙我,很有意思嗎?”
奧利拉心中一咯噔,但表面依舊裝作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說道:“別列佐夫斯基先生,我沒有騙你的意思,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大概是我記錯了,畢竟你也知道間隔的時間有點長。”
看著奧利拉,別列佐夫斯基突然發覺,奧利拉之所以能這麼快成為諾基亞的執掌者,才學是一部分,這不要臉勁恐怕也是一部分。
“好了,究竟是真是假,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一億美元,你現在老老實實的把合同給我簽了。”別列佐夫斯基毫不客氣的說道。
見狀,奧利拉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喉頭微動,嚥了口吐沫,乖乖的拿起簽字筆,將自己的大名寫在了合同上,並加蓋了諾基亞的公章。
別列佐夫斯基瞥了奧利拉一眼,心中嘲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其實是打算跟奧利拉討價還價的。
畢竟如果可以正常走商業途徑,在商言商的話,他還是願意儘量走商業途徑,在商言商。
哪怕只是看著像是正常的在商言商也行。
沒辦法,要是有人對他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有所瞭解的話,大概打死也不會認為,他這幾天做的事情,能被稱之為正常的,是屬於商業交易的一部分。
而他之所以要這麼做,則是因為方辰一直在反覆的告誡他,擎天是企業,而他方辰也是一名企業家,並不是某個打打殺殺的暴力團伙的老大。
更希望他不要落入,依靠武力來獲得利益,這條看似便捷,但實則是無底深淵的歧途。
方辰一直認為,規則是所有人利益的最大公約數,極大的保護了所有人的利益,包括他和擎天在內。
如果別列佐夫斯基一直靠打破規則來做事,那麼自然有一天會有更強大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