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給朱院長打的預防針都已經打過了,而且其他的也沒什麼好聊的,方辰就徑直起身告辭了。
畢竟就如朱院長之前所說的那樣,八字還沒一撇,連需要投入多少錢都不知道,還能聊點什麼?
再者,今天聊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管道公司他是要佔一部分股份的。
只不過,要佔股份的話,那必然是要掏錢的,而這管道建設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基本上動輒幾十億美元計,即便他只出一部分,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一想到要從自己幾近空空如也的口袋掏這麼一大筆錢出來,方辰就有種頭大的感覺。
甚至他自己心中都生出了一絲深深的疑惑,要說他的事業是越做越大了,但怎麼卻感覺越來越缺錢了呢?
不過想到比他還要更為缺錢的俄羅斯,方辰心中到算是好受了一些。
這大概就是人性吧,如果此時有人跟他分享快樂,他並不一定能快樂的起來,可要是有一個比他還要倒黴的倒黴蛋出現在他面前,他絕對會笑出聲的。
不過俄羅斯雖然也缺錢吧,但還能以管道為籌碼從華夏這裡借一大筆錢來,不但把管道給修了,並且還能額外拿到一筆續命的資金來。
而這種事,作為一個有良心的華夏人,他顯然是不能做的。
再者,就朱院長兜裡的那點錢,朱院長不問他借錢就是好的了,那輪到著他找朱院長借錢。
雖然他現在窮吧,但兜裡至少還有個好幾億美元,而朱院長卻是欠了國際銀行好幾十億美元,相較之下,還是他更加有錢一些。
一想到國內鉅額外匯缺口,方辰再次有種頭大的感覺。
甚至他現在覺得把這管道建設往後推遲幾年,也挺不錯的。
前世中俄管道談了十年,從1994年談到了2004年,才真正決定要建設中俄管道,以及確定中俄管道線路。又過了五年才敲定了原油的價格,管道公司的利潤,以及華夏能為俄羅斯提供多少銀行貸款等涉及的錢上面的條約合同。
也就是說從剛開始的接觸到實際動工,足足花了十五年,不過建設倒還是比較快,09年4月動工,10年9月就竣工了,弗拉基米爾開著他那輛破拉達,親自跑到斯科沃羅季諾啟動了石油運輸管道的閥門。
而他今天跟朱院長談的這麼一小會時間,基本上就把最初那十年談的事情給敲定了,效率比起前世簡直高到了天際,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嗎?
再者,前世談到2009年,這十五年過去了,華夏的實力與今日相比,已然是今非昔比了,俄羅斯提出來的兩百五十億美元的貸款,對於彼時外匯儲備超過兩萬億美元的華夏來說,二百五十億美元雖然稱不上是灑灑水,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現在華夏卻是負了二十多億美元,別說二百五十億美元了,就是二十五億美元也能把朱院長給嚇得半死。
當然了,此一時非彼一時,俄羅斯的二百五十億美元也是在2008年提出的,放到現在的話,二十億美元對於俄羅斯就已經算是獅子大開口。
並且,在2009年的時候,華夏的石油自給率已然下降到50%以下,也就是說進口的石油比自產的石油還多,石油壓力不可謂不大。
但現在不但能保持自給率,而且尚有能力出口一部分石油,所以說倒也不慌,放個兩三年的,等華夏的實力再增長一些也不遲。
就如那句經常說的老話,時間在華夏這邊,華夏的增長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每過一天我們的實力就強大一分。
還拿外匯儲備來說,此時是負的,但等到千禧年,外匯儲備就變成了一千五百億美元,而在2009年突破到兩萬億美元,2014年達到了創紀錄的四萬億美元,隨後急轉直下,拋售了不少,這幾年一直徘徊在三萬億美元左右。
而且他也需要再掙個幾年錢,這才能保證自己的資金投入管道建設後,不會出現大問題,反正他現在是有些無力負擔管道建設費用,哪怕只是一部分。
想著想著,方辰突然抬頭一看,發現兩邊的道路他有些不認識,並不是往王府飯店去的,而似乎是另一個方向,不由開口問道:“這車現在是準備開到哪去?”
聞言,吳茂才從副駕駛扭過頭來,有些驚異的說道:“九爺,去您的新家啊,您忘了,馮倫他們跟個香江商人合作,在昌平搞了個別墅的專案,現在房子已經建成了,馮倫把1號別墅給您留下了,咱這正是要去那個別墅,蘇妍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