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碰。
程東昇連連答應,就差拍著胸脯,說什麼絕不讓方辰失望的話來。
不過說真的,他現在是真佩服方辰,有朱院長相招這樣的大事在前,方辰竟然還有心跟他聊勤工儉學和獎學金的事情,似乎壓根就不慌張一樣。
從這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他跟方辰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但轉念一想,程東昇苦笑一聲,他跟朱院長之間,自然是天與地的差距,但方辰跟朱院長的差距,恐怕就……
水木大學,經管學院辦公樓門前。
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焦急的徘徊著,一見方辰來了,趕緊快走兩步迎了上去,主動伸出手來,恭恭敬敬的說:“方總,我是閣揆的秘書,許建樹,您叫我許秘書就好了,現在閣揆在跟院領導談話,您稍等一下,我向閣揆通知一下您來了。”
方辰握了下許建樹的手,然後鬆開,隨意的說道:“這個無所謂,閣揆既然有事情跟院領導談,我等一會就是了。”
可誰知道,許建樹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閣揆說了,您一來,他就要馬上見您,跟院領導的談話,只是等不著您,所以多少聊幾句,不瞞您說,閣揆已經許久不插手學院裡的具體工作。”
一旁的程東昇眨巴眨巴眼睛,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還低估了方辰的地位,朱閣揆竟然一直在等著方辰,跟學院領導的聊天,也只是等待中的閒聊而已。
這樣的待遇,恐怕封疆大吏們都享受不到吧,畢竟作為主持政事堂常務工作的第一副閣揆,需要負責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有些部級幹部,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見到朱閣揆一面,老老實實排隊等吧,更別說能讓朱閣揆專門等待了。
不過這下,也坐實了他的猜測,朱閣揆的確就是衝著方辰來的。
既然許建樹都這麼說了,方辰只能點了點頭,隨著許建樹上來,走到一間門上寫著院長的辦公室。
敲了下門,許建樹徑直開啟了門,對著方辰說道:“方總您請。”
方辰深呼一口氣,朝著辦公室緩步走去。
這一幕,他在兩年多前就已經預想到了,他也自認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但真看到這位六十多歲,面容剛毅,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老人時,還是有種心中難以掩飾的激動。
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堪稱僅次於那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華夏崛起而讀書的先閣揆,華夏第二偉大的閣揆。
其偉大之處,諸多書籍已然記載,不必多說。
但在方辰看來,在九十年代初期,華夏跟蘇維埃一樣,危機四伏,國窮民弱,民生困苦,經濟發展停滯,一幅大廈將傾之勢。
而蘇維埃為什麼轟然倒下了?華夏卻沒有,反而如涅盤重生一般,越發的強盛?
他私以為,蘇維埃的倒下則是因為出現了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這種竊國之賊,而華夏則是因為有太宗和朱閣揆這兩位的存在。
正是他們挽大廈於將傾,為華夏未來二三十年的發展,奠定了非凡的基礎。
不過此時的朱閣揆,比起那次大閱兵白髮蒼蒼,扶著欄杆的模樣,年輕健碩了許多,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傳遞著智慧的光芒。
而在朱閣揆的旁邊,則有幾個五六十歲的學院領導,一見方辰進來之後,立刻起身向朱閣揆告辭了,並且向外走出的時候,還紛紛朝著方辰點頭示意。
見狀,方辰忍不住嘴角一撇,這第一次見自己學院的院領導,竟然就將其趕了出去,這算怎麼一回事?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方辰和朱閣揆,以及許建樹三人。
許建樹拿著紙筆,坐在朱閣揆的背後,看這架勢,顯然是打算將朱閣揆跟方辰的這次談話記錄下來。
“朱閣揆。”
方辰朝著朱閣揆打了聲招呼之後,朱閣揆輕笑一聲,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方總請坐吧,剛才未能下樓迎接方總,還請方總你諒解,我跟方總神交許久,但一直也不方便見,這次總算是得願以償了。”
聽了這話,方辰剛剛坐下來的身板,瞬間繃的筆直,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您下樓迎接我,豈不是要折我的壽,另外您就叫我名字得了,我這個總在您面前那算得了什麼。得願以償之類的話,您更是不要再提了,您要是願意見我的話,我爬山涉水,快馬加鞭也要第一時間出現在您的面前。”
他對這位老人的感情,並不僅僅是因為其職位和權勢,而是其卓絕的人格魅力,為華夏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