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主動往火坑裡跳,都是艱難的,甚至反.人類的。
沉吟了一下,方辰緩緩說道:“史總,雖說是交淺言深,不過既然相識一場,有些話我還是想給你說的,但聽不聽在你。”
史鈺柱眼睛一亮,說道:“方總但說無妨,我這次來,就是請您指教的。”
“獨裁,甚至獨資這條路不好走,因為幾乎沒有人可以保持一直正確,即便是我,也能說以前沒有犯錯而已,並不代表我未來不會犯錯。員工持股這塊我保留意見,但是合夥人方面,不管是從集思廣益,還是分擔風險方面來說,我覺得史總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說到這,方辰話音一頓,“既然大部分企業都非獨資,那其自然有存在的價值,或者大行其道的原由,畢竟老話說的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聽了這話,史鈺柱頓時陷入了沉思當中。
方辰一臉笑意的看著史鈺柱,說實話,他對史鈺柱還是有好感的,爬的高的人多了,但從絕頂摔下來,還能繼續爬起來的人就不多了,更別說那時候史鈺柱還揹負了2.5億的債務。
他來嶺南之前,還在洛州的時候,甚至還考慮過去找史鈺柱混。
但後來想了想不行,史鈺柱那時候已經在嶺南混得風生水起,隱隱約約有些崛起的意思,再說巨人是其創辦的,其肯定不會當二把手。
而他方辰,自然更做不了二把手了,好不容易重生一會,手裡握的全是大伊萬,怎麼可能給別人當二把手,所以這才來的小霸王。
過了許久,史鈺柱緩緩抬起頭,滿是疑惑的問道:“方總,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走現在這條路。”
聞言,方辰頓時笑了,咧著嘴,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因為我年輕啊,我輸得起!”
此話一出,史鈺柱頓時如遭雷擊,好強大,好讓人無法辯駁的理由。
他甚至感到了深深的羞愧,平時裡大家對他最多的讚譽,就是青年才俊,青年翹楚,未來的紅色巨人等等,他也一直為自己年紀輕輕就獲得這樣的成就而感到自豪和驕傲。
而現在,方辰已經不單單是年輕的問題了,簡直是年輕的過分!
別人在方辰這年歲,都還在高中當乖寶寶,不問世事,青澀無知。
可方辰哪?
華夏首富,名下企業不但是嶺南第一大民企,更是華夏第一高科技企業,與郭玉博同車前來,更是證明了其深厚的背景,巨大的能量。
從剛才整個晚宴幾乎大部分企業家,都主動過來拜見方辰,和方辰交換名片,更是看出方辰在嶺南商界的地位,簡直就是執牛耳般的存在。
要知道,這些人算起來,已經是嶺南做的最大,最高的一批企業家。
越想史鈺柱心中就越苦澀,他不也跟那些企業家一樣,眼巴巴的主動跑過來。
雖說是找方辰請教問題,可如果說他沒有故意結交方辰之心,想給方辰留個印象,他自己恐怕都不相信。
看著史鈺柱這張充滿無奈甚至一絲絕望的苦瓜臉,方辰心中一片歡樂,惡趣味被極大的滿足了。
他之所以堅持獨裁,自然不是因為他年輕輸得起,而是因為他開掛了啊。
他領先於所有人三十年的見識,以及對這三十年曆史程序的知曉,都保證他可以他不走彎路,不出現重大策略失誤,一直保持正確。
在這種情況下,他為什麼要再找幾個合夥人,是為了讓他們分享他的勝利果實?還是為了讓這些人掣肘他方辰?
他知道什麼是正確的,所以會因此做出種種看似不可思議的舉動,比如說他為什麼好好的遊戲機不做,卻要揣著一千萬去俄羅斯當倒爺?
他為什麼放著天下那麼多通訊廠不收購,非要去收購鄔江星盯上的洛州電話裝置廠?
他為什麼要去擁有富士康這種,怎麼看都不賺錢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的股份?
他為什麼在遊戲機如日中天之時,要求研發學習機,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嗎?
他為什麼非要花大力氣去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銷售渠道,甚至鬧到砸店,抓人都不肯罷休?
他為什麼會任命別列佐夫斯基和馬昀,這樣從來沒有做過生意的人去負責那麼大的產業?
這些事情,他都無法給予合夥人一個完美的解釋,而且他也不願意去費那麼大勁去說服這些所謂的合夥人。
現在企業都是他的,他自然可以一言而決,即便段勇平,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有反對意見,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