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了她的手。他手掌溫熱有力,用了一點力氣,帶著明顯的撫慰。

轉頭看向萍兒,他代替商霖問道:“然後呢?”

“然後,那宦官把沉香拖到了林子外邊水井旁,就將她……就把她丟了下去!”頓了頓,“然後他又在水井邊站了一會兒,應該是在聽裡面的動靜,確定無事之後,就立刻離去了。”

說這些話似乎用光了萍兒的力氣,她原本是跪在地上,此刻卻變成了癱坐的姿勢。額上不斷往外冒著冷汗,面色煞白,唇瓣更是沒有一絲顏色。

這般真切的恐懼,任是誰也不會懷疑她在作假。

可是商霖還是不得不繼續質疑道:“發生這些事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奴婢當時趴在不遠處的草叢裡,嚇得渾身冰涼,動都不敢動一下。”深吸口氣,萍兒道,“奴婢真是怕極了。那賊子敢在宮裡殺了沉香,自然也敢殺了奴婢。如果被她發現奴婢在附近,一定會把我滅口了的!”

“所以,他沒發現你?”謝昭儀冷冷道。

“沒有……”萍兒道,“奴婢到那裡時,他正和沉香糾纏,所以沒注意到奴婢。之後奴婢就一直藏得嚴嚴實實的,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他自然也看不到了。”

謝昭儀冷笑一聲,“那他殺人的時候,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吧。”

霍子嬈輕笑道:“昭儀妹妹這會兒倒是管得多了,你讓這婢子把話說完怎麼樣?你難道不好奇,她有沒有認出那宦官的臉?”

謝昭儀咬了咬下唇,帶出一個勉強的笑,“好,那你說,那個人……是誰。”

在謝昭儀的逼視之下,萍兒胸口不斷起伏,卻慢慢轉頭看向她的身後。右手抬起,素白的指尖指著某個方向,她十分艱難地說道:“那個人,就是他。”

她指著的,赫然是謝昭儀宮內的宦官何田。

“陛下,娘娘……”何田“撲通”一聲跪下,“臣冤枉!”

“真是笑話,說本宮的人去殺沉香,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謝昭儀冷笑連連,“貴妃娘娘,您想為自己脫身,也不用拉臣妾下水!”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心裡清楚。”霍子嬈道,“不過如果昭儀妹妹當真記不起來了,本宮也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謝昭儀冷冷地看著她。

“那封所謂的‘婉婕妤絕筆信’上提到的事情本宮一件也沒有做過,逼迫婕妤以情藥引誘陛下也好,讓她以皇裔誣陷皇后也好,恐怕都是昭儀你做的。”霍子嬈聲色俱厲,“你做下這許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卻還偽造了這麼一封信,讓那個滿口謊言的賤婢送到帝后面前,要栽贓給本宮!”

謝昭儀被她的話說得面色發白,卻還強撐著咬牙切齒,“貴妃娘娘,空口白牙便想把這些罪名反扣到臣妾身上,恐怕難以服眾。”

“空口白牙?”霍子嬈嘲諷道,“如果萍兒的口供不夠,本宮還有別的證據。不過在那之前……”

她面朝易揚跪下,恭恭敬敬長拜到底,“陛下明鑑,自從婉婕妤有孕,宮中便不斷傳出對臣妾不利的訊息。先是說臣妾在婉婕妤膳食中下毒、謀害皇嗣,緊接著又鬧出今日的事情。臣妾服侍陛下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卻遭受這樣的汙衊,心中實在委屈。臣妾在此懇求陛下,此番查明真相之後,嚴懲真兇,還臣妾和故去的婉婕妤一個公道!”

她這話說得慷慨激昂,彷彿當真是個被人陷害了的無辜群眾。易揚看著她這樣,眼眸中冷漠無比,唇邊卻帶出一個淡淡的笑,“自然。貴妃有什麼證據,便拿出來吧。”

“諾。”霍子嬈滿意一笑,“萍兒,呈上來。”

萍兒聞言慢慢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塊金屬狀的牌子。商霖定睛一看,卻見那牌子上有精緻的圖騰,下面刻了一行小字,倒是極為莊重的。

“這是宮中宦官出入禁中的腰牌,每個宮有幾塊、分別在誰手中、上面又有什麼特徵,掖庭令處都有記錄。”霍子嬈道,“這一塊是那夜萍兒在杏園撿到的,究竟是不是屬於何田的,一查便知。”

她的話出來之後,謝臻寧一直握成拳的手猛地一鬆,一縷鬢髮散落,亂了她素來端莊的儀容。

椒房殿內寂靜無人,商霖坐在角落的墊子上,易揚坐在她旁邊,低頭打量她的神情。

“還好麼?”他問道。

“還好。”商霖點頭。

何進已經被送入慎刑司審問,不掉一層皮是不會放出來的,而等他出來時,必然是已經吐露了足夠分量的供詞。至於謝昭儀和薛婕妤,則被關在了自己的寢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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