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金云溪伴駕,她一直不敢入睡,沒想真出事了。
金云溪突然恢復鎮靜,臉色也變得正常,回身瞅了一眼門外正歪著眼瞧進來的幾個侍女,嚇得她們趕緊低了頭。
南雪趕快下地關門,並取了袖子裡的絲巾拂落她頭上的落雪,再解下她肩上的斗篷,“娘娘……”被金云溪停在半空中的手指打斷了問話。只有她知道公主這個習慣,她迷茫或者生氣時,若是有人打擾就會有這個舉動,十歲時,她打賭輸給宮女提夜壺時,她跟在一旁想替代,公主就是用了這個手勢,她生氣時不愛說話,並且也不想聽別人說話。此後,用這個手勢也大半是因為生氣,或是輸了別人棋。公主的好強從來都是在心裡的,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以後不要再提子芙這個名字,當是從來沒有這個人。”聲音沉沉的。
“知道了……”第一次見證了身邊人的消失,心裡那種莫名的空虛很難形容,但也明白有些事不能問,不能說,也不能知道。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二十一、狩獵 二
隔日一早,儘管雪一直下,皇駕還是照常前行。可以預見這場圍獵並不會有多大收穫,可既然來了,自然是沒有打道回京的道理,沿途各縣也都清掃好了官道上的積雪,並鋪上乾淨的黃沙,絲毫不敢馬虎。並沒人敢在沿路觀駕,連列縣的官員也不敢,掀了簾子望出去,但見一片蒼茫大地,毫無人跡,不免讓人心生敬畏,這個可怕的民族,儘管風雨飄搖,可對於法規的遵守,依然能做到如此。
“娘娘,是嫌顛簸嗎?”小太監伸了頭看過來,凍得鼻子泛紅。
金云溪搖頭,示意他繼續走,小太監這才轉頭繼續趕路。
近中午時,輦駕停在了一處名叫四儀的小鎮外,所有車馬一律停下,人皆要徒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