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尊求情都不能倖免,從那時起,包括七歲的尉遲尊在內,他們幾個都清楚了等級之差是不允許任何人逾越的,即使為人主子的也一樣。
這些年,表面上他對他們幾個雖然冷淡的時候多,可在心裡,他一直沒把他們幾個當外人,甚至相信他們勝過親人。
“皇上?”守鷹站在一邊,並沒再靠近守弒、守庶的身邊。
尉遲尊站起身來到守鷹跟前,“他們死了——”指著身後的兩具屍首,“你們——”右手在空中掙扎了幾下後又無奈地攥拳,只聽到指骨啪啪作響,“你們——”恨我吧,這三個字他說不出口,明知道這三個字只是說來讓自己心安的,他不能說。
守鷹、守鶴仍然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牽動。
“兆席!”尉遲尊背過手。
“在。”
“……”悶了半刻,突然抬腳使勁踹了幾下身前的巖壁,他想下令弒殺報仇,可他又不能動太后,即便是她犯了錯,也仍然要顧及著倫理綱常。
“皇上……”兆席垂首,他怎麼會不知道皇上心裡想什麼?
月夜沉寂,月色蒼白……一切似乎又迴歸到了先前的平靜……
就這樣,兩個無果的預謀相互較量之下,誰也沒輸,誰也沒贏。
自此之後,趙太后以完敗退出了魏國的黨派紛爭,魏國大權又重新迴歸了尉遲家族的掌心,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家族也終於在偃旗數代後重新抖擻了精神,再次封疆略土,找回了它屬於雄性的一面,也即魏廷數代為之津津樂道的真正的大魏帝國,一切兒女私情終將被這種雄性的、“真正的大無畏”的霸權所掩蓋,即便他今朝與你同醉,酒醒過後,當一輪紅日升起時,那代表一切將再次迴歸到最原始的狀態,雄性的統治最開闊、最霸氣,也“最應該”排除一切異性,由此,趙氏太后不管做過多少利民的大事,也終只是在史冊上留了個後宮篡權的名頭,她無功,卻過大於天!
尉遲尊命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