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倚在靠墊上笑言。
“你笑得越厲害,想出的主意就越損,整天跟你在一起,不用腦子我都知道。”接了她的手爐重新換炭火,這女人變臉的速度可真快,下午還哭得跟淚人似的,晚上就跟沒事人一樣了,要不是她清楚她都憋在心理,擱以前,搞不好還真以為她沒心肝呢。
不出所料,沒幾天後,就在鍾離蓮身上的傷口換了五次藥結疤後,越廷已經鬧騰地不像樣子了,這期間,鍾離蓮她們連換了三處住所,一來是為了避開尤闊的眼線,二來,幾位副將紛紛被抓,她們自然也脫不了干係,索性這都在鍾離蓮的預料之內,到也沒吃驚多少,這幾位忠君的將士,不讓他們吃吃腐君的虧,他們是不會知道什麼叫良禽擇木而 棲,賢臣擇主而侍的。知道他們不會馬上被處死,自然也就悠哉悠哉地慢慢觀看這場據說“驚心動魄”的復國之爭。依她看來,這群人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賢王的人居然出了個逼宮的建議,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逼宮的首要條件雖然是武力,但有一條卻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師出有名,否則,內難以服百官、順民心,外難以交臨國、鎮九疆,賢王逼宮簡直就是個笑話,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幾乎是路人皆知,割城池求一己之安更是讓凡州周邊的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又秘密與魏國使節會面,打算割讓越西三城以得大魏救助,如今還敢揚言逼宮!她真不明白這麼一個自稱飽學之士的王爺,居然連“廉恥”二字都不知道。
“我們這麼逛大街行不行?不是有很多人想抓咱們嗎?”尉遲華黎對酒館小二揮了揮手,示意他放下菜趕快走人。
“你怕?”拿起筷子放進茶水裡浸溼後才去夾菜!
“啐,我是替他們怕!有我在,誰敢動咱們一下——”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喂,我們爺讓你們兩個到樓上去聊聊。”一個長相兇惡的壯漢用手狠拍一下她們的桌子,“啊——”手腕被尉遲華黎用筷子狠狠夾住,疼得他一陣小叫。
“沒看見爺爺我正吃飯呢嘛,把個豬蹄子就亂往桌子上放。”連帶筷子一起扔出去,那壯漢捏著手腕瞥眼,到也不敢再鬼叫,“去,叫那孫子自己下來!爺爺們在這兒等著他。”
鍾離蓮沒插言,照舊吃著她的飯,她正等著這些人自動送上門呢,如今可不就來了,還是吃飽飯,省著力氣收拾他們是正事,就先讓華黎折騰一會兒吧,這幾天憋在客棧裡都把她悶壞了。
那壯漢跑上樓不多久,就有人下樓來。但看此人淡黃儒衫,黑絨披風,面目清秀,身形有些消瘦,年紀不過二十出頭,走起路來步履略顯輕浮,一看便知是賢王府的幕僚,只因他頭上的那隻束髮紫金冠——這是賢王府幕僚的標誌,非常招搖的標誌。
“兩位可是凡州來得?”略略拱手,虛偽大過謙虛。
“怎麼?這還沒到亥時就有人查哨啊!”越都一入亥時,就有官兵設崗查哨,害尉遲華黎每次出去接訊息都要走房頂。
“知不知道我們爺是誰?敢用這種口氣回話!”年輕人背後的侍衛啪得一聲把刀扔到飯桌上,打翻了桌子上的碗盤。
年輕人並沒有訓斥手下,可見這樣似乎正合他意。
“聽說賢王有位忘年之交,不但學富五車、風流倜儻,更是經常私服民間,體察百姓疾苦,難道閣下就是名聞京師的鄭度鄭公子?”果然見面不如聞名。
鄭度淺笑,略微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兩位凡州貴客?”
鍾離蓮笑著起身,今天她就瞧瞧這越國聞名的賢王府千位幕僚到底有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
四十四 離間 三
汪淵——魏國兵部尚書、尉遲尊最得力的左右手,沒想到他也在,可見他就是此次魏國的來使,有他在,她只能說不敢大意,到不敢誇口結局會怎麼樣,此人行事極為隱晦,甚至連趙太后都曾栽在他的手裡,這次遇上他,真是……幸會!
尤闊只在她進門時瞥了一眼,此後再也沒抬眼看過她,這就是魏國培養出來的男人,自我控制能力絕對非比一般。
“王爺,這就是凡州來得兩位……貴客。”鄭度介紹完後入座,並沒招呼她們。
整個大廳安靜異常,兩排案桌一字排開,當中是一條用紅毯鋪設的甬道,正對著案後的是賢王周顯,單以相貌評論的話,這位賢王確實是相貌堂堂,儀表非凡(奇。書。網…整。理。提。供),儒雅之風也是暗釋於舉手投足之間。
等了好半天,並沒人上前領她們就座,也沒人理睬,單就把她們晾在門口,更是有人以眼覷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