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最後一層遮羞布的裕王,變得貪婪無度。
“立你為君?哈哈!你休想!”皇帝朝著裕王唾了一臉的口水。
這樣的輕蔑,讓裕王都少有些惱羞成怒了,他氣急敗壞的吼道:“你以為,你不立,我就當不成這個皇帝嗎?把玉璽交出來,我自個封賞自個!”
幾個太監連忙奔入房中,開始將皇帝的寢宮翻了一個底朝天,卻並沒有找到玉璽的下落。
御書房、乾清宮……等等,所有皇帝日常呆過的地方,都被掃蕩了好幾次,一群人折騰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卻依然沒有發現玉璽的所在,那平日裡裝玉璽的沉香木盒子裡早就空無一物,玉璽卻就這般“不翼而飛”了。
這一下,裕王的眼都紅了,別看他如今控制了皇宮,可是御林軍才多少人,京師裡又有多少兵馬,還有別的郡縣,要是風聲走漏,他還有幾分的成功把握?
眼看成功在即,卻要功虧一簣,他的臉孔直是漲得紫紅。
將皇帝閒適的走道飯桌前準備用膳,裕王嗖地上前一步,伸手便將皇帝手中的銀筷奪去。惡狠狠的問道:“你的玉璽放到哪裡去了,你說啊!”
“玉璽?你想都不要想!”皇帝轉過身去,閉上眼壓根不搭理他。
“你交不交出來!”這個時候的裕王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早忘了君臣父子的禮義廉恥,他的腦海裡只有兩樣東西,那就是玉璽和皇位!
“不交又怎麼樣,你殺了朕?”皇帝不屑的將裕王的髒手打掉,面帶譏諷的嘲弄道。
裕王最終在這種氣勢下,敗下陣來,他不是不忍殺人,而是不敢,皇帝要是駕崩了,自己是弒君兇手,而老七則是唯一嫡子,哼!那不是白白為他人做嫁衣,他可沒有這麼笨。
如今玉璽沒找到,皇帝就是他手裡的唯一王牌,他怎容其有所閃失。
最終,裕王頹然的退出了屋子,但他依然不甘心,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沒有退路了,一定要想盡辦法,迫使皇帝就範,無論如何,這個皇帝自己是當定了!
福王府
“李公公,北疆戰事早已平息,楚國極弱、吳國根本無再戰之力,皇爺爺這時候,讓我帶兵出京,意義何在呢?”
朱悟接到了讓自己帶兵出京的聖旨,很是疑惑,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原因,要讓自己無緣無故的領著十幾萬的兵馬出京。
“我要進宮面聖!向皇爺爺陳述軍情!”朱悟沉思了很久,心中的疑團卻是越積越多,最後乾脆站起身來道。
“不可!”李安一慌亂,步伐卻是不穩,身子差點摔倒。
“悟兒!”
就在這時,大門外,走進了十三清朗的身形。
“十三叔你怎麼來了?”朱悟訝道。
十三他淡雅一笑,然後大步上前來。“我若不來,你豈不是要誤會李公公假傳聖旨?”
十三似笑非笑的“洗涮”著朱悟,而朱悟則立馬朝著李安歉意的笑了笑,而後者則立馬虛晃身形,口中連稱“不敢!不敢!”
“剛才你分析的不錯,其實邊疆並無緊急的軍情,卻是出了別的事兒!”十三沉默片刻,有些欲言欲止,顯得有些為難。
“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朱悟追問道。
“是這樣的,吏部接到官員密報,說是北疆王這段時間,兵馬有些異常,朝廷和陛下有些擔心,畢竟他手中有十數萬人馬,要是萬一有個好歹……”
十三皺著眉頭,低低的嘆著氣。
“不會的,舅公一向忠肝義膽,我和他曾一起共事,更清楚他的為人,他是絕不可能對朝廷有所圖謀的!”
朱悟一聽,有些急了,朝廷最忌憚的就是將領擁兵自重,而在外的藩王也最怕的是朝廷的無端猜忌,而兩邊恰恰很多時候的矛盾就是這種“莫須有”的猜忌所引發的,於是朱悟趕緊以身家性命來為北疆王擔保!
十三聲線清潤中,帶著淡淡的滄涼:“父皇也是有這層思慮,才不讓別人,而讓你前去,若是北疆王真的有異動,你熟悉北疆的地理地貌,又曾擔任過兵馬元帥,卻是再好不過的領兵將領,要是隻是一場誤會,你去了,總要比別人好說話,到時候你陪個罪,尋個藉口也就糊弄過去了,你看……”
不能不說十三的心智的確是超人一等,他若是尋找其他藉口,是萬萬欺瞞不過機警聰慧的朱悟,而這個藉口卻是天衣無縫,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不容易露出破綻!而且北疆王和老七一家關係緊密,所謂關心者憂,朱悟的心神果然被攪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