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了,可安月恆還是無動於衷呢。
沐寂北隨手將筆一扔,烏黑的墨化成了巨大的一團黑點,迅速的在紙張上暈染開來。
“走吧,咱們去瞧瞧崔姨娘。”沐寂北不再看一眼費了不少時間的畫作。
青瓷嘟囔了一聲“見崔姨娘做什麼”
“有人越發的不安分了,總要去敲打敲打。”沐寂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青瓷關上房門,跟著沐寂北走向崔姨娘的院子。
陽光明媚,春風拂面,柳枝萌發出幾顆綠芽,帶著幾分春暖花開的微醺,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嘰嘰喳喳的鳥鳴,沒了昨夜的寒風呼嘯,一切似乎都變得可愛起來,沐浴著暖暖的陽光,沐寂北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沒等兩人走到崔姨娘的院子,便聽見了熹微園中傳出了吵鬧聲。
“繼續打,打到我說停為止。”帶著得意的女聲傳來,卻明顯有些中氣不足。
沐寂北和青瓷對視一眼,便踏進了熹微園之中,院中是一片水榭,連著兩座小瀑布,發出嘩嘩的流水聲,而庭院中三三兩兩的立著半人多高的水池,每一座都能噴出四射的水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若不是兩人離的近,怕是還聽不見這崔姨娘得意的聲音,想來都會被誰水聲給覆蓋。
這院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兩日前才剛放出來的崔姨娘,雖然崔姨娘的臉色依舊呈現著病色,可是卻似乎因為有個深受皇寵的女兒,已經有了幾分莫名的神采。
沐寂北站在園前,遠遠看去,崔姨娘正躺在一張軟榻之上,身上蓋著薄毯,曬著陽光,好不愜意,整個人也流露出一種歡快至極的氣氛,而她的四周似乎聚集了不少的奴才丫頭。
而跪在崔姨娘面前被掌嘴的是一個臉已經不成樣子的小丫鬟,甩著巴掌的是崔姨娘身邊的一個嬤嬤。
青瓷在沐寂北耳邊輕聲開口道:“小姐,那丫頭是咱們院的三等丫頭。”
沐寂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現在有些好奇,她安排的給崔姨娘喂藥的那個丫頭是不是把藥給換了,不然這崔姨娘怎麼出來之後,反倒是越發的蠢了?難不成是把腦子給撞壞了?
其實崔姨娘的想法也很簡單,現如今,這府中的姨娘已經不多,主母柳芝蘭也成不了氣候了,而她卻有一個深受皇寵的女兒,在這府中,還有誰敢欺她?
自然要發發一發威風,整治一下府中的下人,才好在府中立威。
沐寂北終於邁開了腿,走進了院子,笑道:“姨娘真是好興致。”
崔姨娘一個戰慄,從軟椅上坐直了身子,笑的有些尷尬:“是五小姐來了。”
沐寂北一步一步的朝崔姨娘走近,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崔姨娘的心上,崔姨娘心下不安,笑的越發勉強。
可沐寂北卻截然相反,笑的極為燦爛,府中的奴才們反應過來,連忙問安,可心中卻在計較著,這崔姨娘打了五小姐的丫頭立威,而五小姐又向來得寵,可是如今丞相大人又不在家,不知兩位之間的鬥爭會是誰輸誰贏。
直到事情結束眾人才發現,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餘地。
沐寂北站在那臉腫的老高的丫頭旁邊,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後皺著眉頭開口道:“看著有點眼熟呢。”
那丫頭只是低聲啜泣,卻是沒有開口。
“哦?崔姨娘,這是你院中的哪個丫鬟啊?”沐寂北笑著對崔姨娘開口,好似真的不認識這個自己院子中的丫鬟一般。
眾人的心裡一時間紛紛猜測,這五小姐是打算息事寧人,還是打算藉此追究?
崔姨娘卻是直接把話給接下了:“不過一個粗使丫鬟罷了,哪裡還勞煩五小姐憂心。”
崔姨娘已經從軟榻上起了身,帶著絲小心翼翼站在沐寂北身邊,她還真倒黴,不過是想整治一番沐寂北的丫頭藉此立威,卻不想這麼倒黴竟然被沐寂北瞧見。
“那還真是不巧,我怎麼覺得這丫頭是我房中的呢?”沐寂北對著崔姨娘發出疑問。
崔姨娘有些忐忑,開口道:“姨娘也不知她是哪房的,只是這丫頭手腳不利索,竟然偷了我的玉簪,這玉簪可是寧嬪娘娘賞賜的,我自然是要教訓教訓這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頭。”
沐寂北看著崔姨娘似笑非笑,而後轉過頭看向之前那個揮著巴掌起勁的嬤嬤,笑道:“嬤嬤似乎沒有權力擅自打我的人?”
沐寂北一臉疑問,甚至也沒有用本小姐自稱,似乎真的只是不解的開口。
那嬤嬤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