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後沐正德拿不出銀錢也是徒勞無功,沐正德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得不說,安月恆的腦子是聰明的,短時間的分析便已經逼近了事情的真相,只可可惜沐正德的心思實在是有些詭秘,安月恆一時間也是頭痛的猜不出他要做什麼。
只是做最壞的打算,安月恆已經想好了讓府中的人出來抗下這罪名,將自己摘了出去,總之府中有不少死心追隨自己人,總會有人願意出來為自己頂罪的,恰巧自己養著的這些人,有的還有些品階,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安月恆在心中計算著,若是想要能夠替自己抗下這罪名的,多少也要是個官階不低的人才好,想著想著,便隱約有了眉目,似乎已經決定了人選。
將事情大概在腦子中過了一遍,安月恆的心這才微微放下些,這才再次注視著場上的情景。
“將箱子開啟。”皇帝對著侍衛開口。
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箱子上,似乎在思索著這沐正德和安月恆的下一步該怎樣走。
獅頭鎖被開啟,箱子的蓋子也被大敞開,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銀錠子,在大殿的燈火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少人嚥了咽口水,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雖說不少經手的錢遠比這還要多,但大多是銀票,無法讓人體會到這種震撼,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和震撼,只有真金白銀能夠帶來,任是十倍數量的銀票卻也不能。
皇帝對著身旁的王公公使了個眼色,王公公便上前拿出了兩個銀錠子,而後雙手捧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年號日期,確定是這批賑災所用的官銀,用手不經意的顛了顛,沒有開口。
眾大臣看了看皇帝的意思,而後自發的也紛紛拿出了兩個銀錠子來檢視。
安月恆更是如此,不過他沒有動,直接就有人將銀錠子拿過來,給了他。
安月恆顛了顛手上的銀錢,同皇帝一般仔細檢視了年號,最後神色不明的在手中把玩著。
沐正德也不例外,趙於江將手中的銀錠子交給了沐正德兩個,而後退了回去。
沐正德沒有如旁人一般動作,看也未看,只是將銀子攥在了手裡,反覆轉動著。
伍國公則是有些氣急敗壞,看來金氏糧鋪一事踩在了他的痛處,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這沐正德到底是要唱哪一齣。
手中的銀子並未發現什麼蹊蹺,皇帝似乎也在思慮著這件事接下來要怎麼走,畢竟這事情是越發的複雜了,沐正德並沒有證明自己對於賬目一事上的罪責,卻又牽扯出了安月恆,這可著實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伍國公最先開口:“相爺,即便是這銀子是從王爺府中搜出來的,您卻依然沒有給出一個解釋,為何統籌出來的銀錢卻要比賬目上多出這麼多。”
安月恆的目光這次也落在了沐正德身上,沐正德也不焦急,似笑非笑的道:“國公大人就不請王爺解釋一番這賑災的銀子怎麼會出現在王爺府上?”
沐正德這話已經打出了鮮明的旗幟,不用多想,他就是個唱反調的,矛頭直指安月恆。
“微臣不知這賑災銀錢是如何到達王府的,不過百姓受苦,都是本王失職所引起的,所以微臣願意遭受罪責。”安月恆平心靜氣的開口道。
同之前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月恆自願領罰一事,倒是降低了對他的不利。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男子卻突踉蹌著從從人堆裡摔了出來。
皇帝看著那男子,眸子幽深,似乎已經想到了他是被拉出來替安月恆頂罪的,一時間卻是將火大寫到了那人身上:“殿前失儀,你是要做什麼?”
將他推出的那人開口道:“啟奏陛下,吳漢便是住在攝政王府的,多虧了當初王爺肯施捨一口飯吃,可是誰曾想,竟然突然就開始貪得無厭,剛剛我聽他自己嘀咕著對不起王爺,這才仔細聽了聽。”
“這一聽,才知道那批官銀竟然是他藏在攝政王府中的!”
皇帝看著下首這被推出的替罪羊,沒給好臉色:“吳漢,好不老實交代!”
吳漢顫顫巍巍,心中忍不住道,早就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那裡,一定會成為代替安月恆頂罪的人。
吳漢一股腦將罪名都給攬下,將這批銀子說成了是同金氏糧鋪勾結得到的,分贓而得,更是還有力氣再倒打一耙,再次將沐正德攪和了進來。
“吳漢,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連賑災的銀子的注意都敢打!”皇帝怒目而視,聲音中竟然帶出了幾分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