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但是那一身凜然的氣度可以看出年輕時必然也是一名練家子,齊老太君一手拄著柺杖,一臉怒容的站在靈堂之前看著沐寂北。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沐寂北挑了挑眉頭,沒有開口,齊老太君繼續道:“還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將人給請出去,我齊家可沒有這麼大的臉面,能請得永夜郡主和丞相大人來給我這不肖子孫送行!”
齊老太君每說一句,手中的柺杖便止不住重重的敲打在地上,發出震盪的聲響。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沐正德和沐寂北,不知她們要如何來解決這份尷尬,難道真的是會在這齊家的葬禮上被趕出門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相府可真是沒面子極了。
沐正德和沐寂北兩人均是沒有開口,齊老太君卻似乎是得理不饒人看著沐寂北腰間一隻嫩粉色的荷包開繼續道:“果真是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別人家的喪禮竟然穿成這個樣子!哼。”
沐寂北嘴角的笑意更甚,沐正德則是雙眼微微眯起,他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楚涼不是,更何況,今日這齊老太君一說還說兩個,連帶著把沐寂北也給罵了進去。
沐寂北伸手擺弄了兩下腰間的荷包,這東西是很淺的粉色,其實根本也不打眼,不過是因為今日衣服的眼色較素,並且因為她前兩日失血過多,所以整個人都險的蒼白,這隻荷包倒是顯眼了許多。
“齊老太君實在是誤會了,我本是想將其拿下去的,只是剛才來的路上遇見了陛下,陛下的腰間正巧繫著一隻翠綠色的香囊,我便以為這實在是無傷大雅,倒是不知道老太君如此介懷。”沐寂北笑道。
齊老太君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沐寂北將這話題引到當今皇帝身上,近兩日皇帝與齊家的衝突本就越發的明顯,再加上這相府一直在中間攪合,本就是劍拔弩張。
可沐寂北這一番話豈不是會再次讓皇帝誤以為齊家有意與皇帝為敵,甚至是公然挑釁,齊老太君的臉色不由得鐵青了起來,拄著柺杖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著。
沐寂北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這天下之間,無論你的權力再盛極一時,只要你還不是帝王,你便永遠不可能無法無天,更何況,在沐正德和自己的幫助下,皇帝如今的勢力甚至可以說是稍稍勝過安月恆一籌,更何況是齊家的兵權已經歸還了不少。
喘息了片刻,齊老太君的看向沐寂北的眼中帶著幾分厭惡,再次開口道:“好了,不要廢話了,我們齊家廟小,容不下永夜郡主,永夜郡主還是好走吧。”
沐正德還未開口,沐寂北轉頭對著沐正德道:“父親,既然齊老太君這麼不歡迎我們,我看們還是先回去吧,倒是也免得齊老太君看著心堵。”
沐正德點點頭,似乎也很是贊同,當即便轉身向外走去,眾人不禁一愣,這沐正德難道真的這麼輕易就被趕走了?實在是太不像是他的風格了。
“母親,今日是暉兒的葬禮,你又何必再生事端,讓他走的不得安寧,既然丞相能來,這怎麼也是丞相的一份心意,無論是有什麼恩怨,都是人死為大。”齊家家主似乎也並不希望沐正德留在這裡,不過這一番話說的卻是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這死的可是齊家的嫡次子,若是齊家暫且放下恩怨,倒是也沒有什麼說不通的。
齊老太君見此不再開口,只是冷哼一聲,將目光移向別處。
沐正德見此開口道:“既然齊兄你盛情挽留,我便就勉為其難了,北北,還不回來。”
沐正德的一句話再次讓齊家人臉色鐵青,可是卻生生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眾人紛紛穿梭在偌大的營帳之內,大多都是一身素服,沐寂北也混跡在人群中,並不顯眼,沐寂北仔細打量著四周的格局,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靈堂之上齊暉的牌位之上。
齊暉的牌位被擺在祭字之前,下面供奉著許多果蔬,再之前就是一頂香爐,想來是等著之後讓前來的人祭拜。
不多時,祭奠就開始了,眾多大臣紛紛上前拿了柱香,對著齊暉的靈位簡單的拜了拜,畢竟就算是皇帝之前撤了齊暉的職位,收了他的兵權,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在軍中也還是有著威望的,誰也不想這個時候被人抓了把柄。
男賓之後便是女眷,不過相比起男賓,女眷就要簡單的多了,因為大多數女眷都是不需要的,各自的夫君就已經能夠代表了,倒是一些有分量的,或者是地位高貴一些的才會進行拜祭。
當然,即便沐寂北是個郡主,可是卻也不需要來拜祭,所以她則是始終站在一旁看著眾人拜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