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心虛:“殷玖夜…”
殷玖夜見著女子身上盡是自己留下的痕跡,不由得升起兩分雀躍,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就好像是孩子在自己喜歡的東西上留下了印跡,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可惜此刻的殷玖夜只覺得自己是在找罪受,想吃又吃不得,真是苦悶,若不是捨不得她的身子還小,他今日一定要好好懲治懲治她,讓她長長記性。
今日那一刀砍的不僅僅是她的肩膀,更是他的心,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一瞬間就被撕扯出無數個破洞,鮮血橫流,那種莫名的恐慌和壓抑讓他瞬間如遭雷劈,彷彿就要失去什麼,前所未有的驚恐。
“北北。”殷玖夜終究是不捨,暗沉著眸子開口道。
“嗯。”
“沒有下次。”殷玖夜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警告,沐寂北當即用力的點起頭來。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男人的臉色,沐寂北在男人的臂彎中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齊家打算什麼時候給齊暉辦葬禮?”
殷玖夜吻了吻女子的額頭,開口道:“後日。”
沐寂北想了想,人死後三天下葬倒是也說的過去,看來要盯緊齊家的動作,防止齊俊再給自己下了什麼圈套。
“那個…殷玖夜…我。”沐寂北想讓青瓷進來,一時間卻不知怎麼開口。
“已經讓初一帶人去盯著了。”男子無奈的嘆息一聲,大手揉了揉沐寂北的髮絲,寵溺的開口道。
沐寂北揚起笑臉,這才安穩起來。
兩日後,齊家果然在這獵場籌備了葬禮,畢竟帝都權貴都在這,若是把齊暉的屍體拉回去再辦,怕是沒有幾個人會參加的,而且屍體時間久了怕是會腐爛,所以在這獵場操辦葬禮倒是也沒有什麼過錯的。
葬禮的時間在傍晚,所以很多人都來參加,皇帝更是帶著妃子等人一同前來,以表示自己對齊家的敬重,以及對齊暉遇難的哀悼。
沐寂北隨著沐正德一同前來,放眼看去,齊家將幾隻偌大的營帳連線在了一起,裡面紛紛用白布隔開,十分寬敞明亮,從靈臺到屍棺一應俱全,甚至是招待賓客的桌椅也整整齊齊,是同房子也沒有什麼差異,甚至是裝潢的更加細緻。
沐正德揚著一張欠扁的笑臉,走在前面,逢人便笑著打著招呼,寒暄著,不知道還以為是這齊家發生了什麼喜事,竟然讓沐正德高興成這樣。
沐寂北走在他身後,眼中也忍不住帶著幾分笑意,這沐正德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可今日偏偏擺出一副笑臉,擺明了是給齊家添堵。
沐寂北隨著他走進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口極大的楠木棺材,而後抬頭看去,則是用白花圍成的一個白底黑色的大大的祭字!
再轉過去打量四周,發覺都是用白色的布做出的隔斷,就好像分隔出一間間屋子,外面的風一吹,屋子裡的白色帷幔也隨風飄蕩起來,多少有幾分駭人。
沐正德走進去之後,場面便寂靜了不少,紛紛將目光投射了過來,畢竟這不少人可是察覺出了相府同齊家之間的暗流湧動以及劍拔弩張的氣氛。
“齊大人節哀順變啊。”沐正德雙手抱拳對著正在招待賓客的齊家家主開口道。
齊家家主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從沐正德的臉上看出的可只有幸災樂禍,所以鐵青著臉沒有開口。
沐正德卻也絲毫不介意,對著身後的沐寂北開口道:“還不向你齊伯伯問好。”
不少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這個時候用問好,多少有些怪異,人家的兒子都死了,還能好得了嗎?一個個心中不由得暗罵,這沐正德真是夠陰損的。
沐寂北順勢上前,對著齊家家主開口道:“齊大人節哀順變,齊妃娘娘已經西去,如今齊二公子又慘遭毒手,實在是天意弄人,還望齊大人振作起來。”
齊家家主勉強點了點頭,沐寂北趁機打量著齊家家主的神色,發覺自己在提及齊妃的時候齊家家主眼中的悲痛明顯要濃烈一些,反倒是對這個二子的死,不如齊妃。
沐寂北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這死去的人果真不是齊家二子齊暉。
“我們齊家不需要這樣的人來參加我們暉兒的葬禮,來人!將她給我請出去!”從靈堂的白色帷幔之後走出了一名身著素服頭帶銀飾,拄著柺杖的老婦人。
開口針對的便是沐寂北,按照年齡和身份來算,這人應該是齊家家主的母親,齊老太君。
如今看去,雖然頭髮已經花白,歲月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