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玖夜沒有動作,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被自己撕咬的有些紅腫的雙唇更是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沐寂北被看的有些發毛,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殷玖夜沉著嗓子開口道:“躲什麼?”
沐寂北立刻露出一張笑臉:“沒什麼。”
殷玖夜鬆開了沐寂北的手,沙啞著嗓音開口道:“晚上再收拾你。”
沐寂北的一張小臉立刻就皺成了包子,扁扁嘴,沒有開口,卻是讓殷玖夜輕輕勾起了唇角。
將火重新點開,熱了熱,而後拿出一隻瓷碗,舀了一小勺雞湯進去,再次將鍋蓋蓋上。
沐寂北並沒有急著將湯送了過去,而是先是仔細檢查了這一碗湯是否有什麼不對,是否被人動過了手腳。
可是一番仔細辨別之後,卻發現一切都沒有問題,這不禁讓沐寂北將碗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坐在了一旁,不知在想著什麼。
殷玖夜看了看沐寂北,而後開口道:“現在沒有問題,便意味著接下來將會有問題了。”
沐寂北點點頭,也不再多耽擱時間,先是將給良妃的那碗盛了七分滿,放在一旁,而後又給殷玖夜盛了一碗,端給殷玖夜,努努嘴:“呶,給你補血的。”
殷玖夜沒有立即接過去,而是看向沐寂北,目光幽深,直看的沐寂北耳朵根子發燙:“不喝拉倒。”
說著沐寂北便要將雞湯倒掉,殷玖夜卻是直接將碗接了過來,仰頭利落的將一碗雞湯喝了個見底。
沐寂北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轉身將給良妃準備的那碗端了起來,便要向外走。
可殷玖夜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沐寂北也只當做是他要與自己分開走,倒是也沒有多問,可誰知在她將要掀起門簾的一瞬,殷玖夜卻是玩味著開口:“你跟白竹關係很好?”
沐寂北險些一個趔趄,這個男人想的可真遠啊。
不過倒是也不怪殷玖夜想的這般深遠,畢竟這大臣剛剛已經解釋過了烏骨雞的珍貴,今日的獵物中不過是白竹獵得了這一隻,可怎麼會輕易就給了沐寂北,要說白竹在大殿上拿出的理由,他可是不信的。
“還好,互利互惠過幾次。”沐寂北迴頭對著男子開口。
殷玖夜沒有再做聲,沐寂北則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宴會的地點時,不少人已經醉意熏熏了,只是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畢竟在官場混的,有幾個不會裝,不過不管是真醉假醉,這些人精倒是沒有幾個真的因為喝酒而犯了事。
歌舞已經換了,由之前的動態性極強的歡快舞蹈變成了一隻動作輕柔十分柔和寧靜的舞蹈,淡藍色的舞衣綴著長紗,吸引著眾人的眼球,一個個曼妙的身影好似月下仙子,幾乎要飛奔而去,讓人忍不住心中難耐。
沐寂北從側面端著一碗雞湯走上殿前:“啟稟陛下,雞湯已經溫好了。”
皇帝點點頭,注意力似乎在這絕妙的舞蹈上,揮了揮手,身旁的一名公公便下來將沐寂北手中的雞湯接了過去,沐寂北則是始終微抬著眼眸,緊密的注視著這公公的動作,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端倪。
可是這公公背對著沐寂北,沐寂北一時間也無法斷定,那公公將雞湯端到了良妃面前,便由良妃身旁的心腹宮女接手,繼而再次轉身將雞湯呈到了良妃面前。
沐寂北眉頭微蹙,這兩個人都背對著自己,自己根本瞧不見兩人的動作,但是身為這件事主人的良妃必然是會注視著這雞湯的,甚至說是沐寂北一將雞湯端上來,良妃的目光便已經從舞蹈上收了回來,畢竟一群女子對良妃倒是沒有什麼吸引力的。
那麼這接觸過湯藥的兩人中,這公公的嫌疑就要小的多,只是卻不能排除。
沐寂北迴到沐正德身旁,壓低了聲音開口道:“那端著雞湯的公公是誰的人?”
沐正德輕輕掃了一眼,開口道:“皇帝的。”
沐寂北不再做聲,如果是齊家設計陷害自己,那麼怕是這動手的人將會是那婢女,如果是皇帝要除掉自己,那麼這動手的人便會是這公公。
沐寂北低著頭繼續思索著,皇帝如今是否會除去她,左思右想之後,沐寂北還是排除了皇帝會在這個時候除掉自己的可能,畢竟留著自己將來可以賜婚,拉攏一個權臣,而自己如今的存在對他也並不產生威脅,反而會和沐正德翻臉,那麼實在是沒有必要。
所以這下毒的不會有別人,只有良妃身邊的那名宮婢,沐寂北再次對著沐正德開口道:“知道那名宮婢的來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