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夜的臉色則是更加幽深,一張臭臉露著明顯的不悅,本是打算夾起食物的筷子,一把被男人扔在了碟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另一隻則是翻滾著掉落在了地上。
不少人被殷玖夜吸引了目光,喚回了神智,確實不明白這六皇子這是又怎麼了,自從上次六皇子失蹤了幾個月回來之後,整個人就都變得這般詭異,再不似之前那般溫和,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這六皇子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可是一來是這種想法太過離奇,一種是皇帝已經開口解釋過,說是六皇子因為受到重創,甚至命懸一線,經歷了頗多的變故,這才性情大變,但是從很多細小的地方以及行為上來開,倒是還是足以令人信服的。
沐寂北只覺得後脊樑骨發涼,臉上雖然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掛著笑臉,可是隨著那道漸漸陰冷的目光,沐寂北的笑都要變成了苦笑。
“陛下實在是謬讚了,若說是美麗,還要是陛下身邊的幾位娘娘,姿態各異,當真是天香絕色,哪裡是臣女這種凡夫俗子可比。”沐寂北對著皇帝開口道。
皇帝撫掌大笑:“哈哈,沐相,你這個女兒可真是有趣得很。”
沐正德也起身出來,對著皇帝開口道:“回稟陛下,這孩子都是被微臣給慣壞了,不懂禮數,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揮了揮手:“哎?朕看這永夜郡主可是可愛的緊,不知永夜郡主的傷勢如何了?朕聽聞是傷在手上,永夜郡主彈得一手好琴,可不能因此給耽誤了。”
沐寂北點頭道:“回稟陛下,臣女的手並無大礙,若是陛下想聽琴曲,臣女時刻候命。”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最好,你那琴聲當真是一絕,絲毫不比齊妃的差啊。”
齊妃也應和道:“陛下,永夜郡主的琴聲自然是不用說的,只是您是不是嫌棄臣妾老了,不中用了,再也討不得您的歡心了。”
皇帝安慰道:“你一天盡是胡說,就是長了一張利嘴,得理不饒人啊!你還年輕著呢,若是你老了,朕成了什麼?”
“陛下強健的很,哪裡會老?怕是長生不老也不成問題。”齊妃開口道。
皇帝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錯,再次對著沐寂北開口道:“朕也不想奪人所好,只是那烏骨雞湯不知你是用了沒有?朕倒是想厚著臉皮為良妃討上一碗。”
齊妃表現出一絲焦急,看向沐寂北的眼眸中帶著擔憂,甚至對著沐寂北暗中擺了擺手,沐寂北自然是瞧見了,只是一時間卻是摸不準齊妃的用意。
齊妃讓自己否認這烏骨雞湯已經沒有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有人要在這雞湯上動手腳?齊妃這般殷切的告訴自己,無非便是想表達她對相府的誠意,以免自己上當被人設計,而設計她的人,不用說,自然是齊家的人。
沐寂北的心思卻一在一瞬間轉了個幾個圈,儘管齊妃擺手,可是謊稱沒有是肯定不行的,難保這不會是又一個陷阱,畢竟若是她謊稱已經沒有,而後誰在無意間發現了她還燉著滿滿一鍋,一個不小心捅到了陛下面前,難保不會又是一樁風波。
“回稟陛下,這烏骨雞湯還有著不少,臣女基本還未動過。”沐寂北對著皇帝回話道。
皇帝點頭:“如此甚好,朕倒是也不問你多要,你且去溫一碗來給良妃娘娘吧,相信你也不會介意的。”
沐寂北點頭道:“臣女領命。”
沐寂北轉身退了下去,一路走回自己的營帳,卻始終在思忖著這齊家是在耍什麼鬼把戲,這湯藥唯一能動的手腳,便是下毒,藉由她的手毒死良妃,使皇帝遷怒於她或者追查此事。
走了小一會,便回到了營帳,剛一掀簾子,卻被一雙大手直接拽了過去。
沐寂北心頭一驚,舉手就要一個手刀,那人堪堪躲過,卻是反手一擰,將沐寂北的雙手擰到了身後,整個人欺身壓了上來,含住了那瑩潤小巧的雙唇。
“唔…。”沐寂北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男子吻了個正著,帶著絲懲罰和佔有的意味。
沐寂北想要躲開,奈何兩手卻都被男子禁錮在身後根本用不上力,腰身更是被男子的另一隻大手牢牢拖住,躲閃不得。
“唔…殷。玖。玖夜…”沐寂北掙扎著開口。
男人卻不予理會,只是繼續追尋著那份柔軟,肆意的用自己的唇舌啃噬著,恨不得要吞入腹中。
直到沐寂北的臉頰被憋的通紅,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來,男人才鬆開了嘴。
沐寂北看著那雙黝黑的眸子,重重的喘息著,雙手也開始掙扎起來:“殷玖夜,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