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多少還是會受人嫉妒。
“那這兩年就儘量減少一些田地,把他們分散掛出去。”
徐江蘭想到就直接說道。
“是啊,好在現在福建試點,知道為什麼選擇在哪裡,就是因為那裡沒有藩王府,也沒有大的勳貴在那裡,就算有田地也不會太多。”
魏廣德開口說道,“福建那地方,本來土地就貧瘠,誰會往那裡發展。
有福建做樣板,其他地方的藩王、勳貴還有那些大戶,就有足夠的時間分散府裡的田地,不至於爆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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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朝廷要的是收取賦稅的田地,並不在乎田地在誰手裡。”
說到這裡,魏廣德側頭看了眼夫人笑道:“只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家裡不知不覺居然已經有了兩萬多畝田地。”
“大部分都是投獻的,只是借你這個進士名頭,躲避地方上的攤派而已。”
徐江蘭笑道。
“可是他們掛在我名下,躲避了攤派,那地方上要收的銀子,可都被掛到那些小民頭上了。”
魏廣德說道這裡不由得嘆口氣,如同鱷魚眼淚一樣。
“那聽你話裡的意思,以後朝廷也會清理這種投獻的田地?”
徐江蘭不確定的問道。
“徐閣老家的事兒,其實朝中都知道。
就算是海瑞心裡也明白,徐府名下二十多萬畝田地,實際屬於徐閣老的不過幾萬畝而已,十多萬畝其實都是投獻。
可就是因為他們家貪圖這點銀子,就不知害得多少小民因此傾家蕩產。
清丈田地之後,朝廷就會推行一條鞭法,民田所承擔的稅銀,都會要算個明白,基本都要固定下來。”
魏廣德開口說道。
“那投獻到藩王府的地呢?我可是聽說河南近半的田地都在幾個親王府手裡,還有下面那些郡王。”
徐江蘭皺眉說道。
“估摸著,御賜官田應該還是要免賦稅的,但是王府之外購置的田地,應該要求他們繳納賦稅。”
聽到徐江蘭說到王府那些田地,魏廣德不由得心裡一動。
只要卡住皇帝賞賜田地的數量,要求藩王府把兼併的土地都交稅,不知道會不會減弱他們對土地的熱衷,減緩兼併土地的速度?
說白了,土地的產出其實有限,只不過國人對土地過於熱衷,手裡銀子多了不知道該怎麼用,可不就只剩下放貸和買土地兩個用途了。
想到後世傳聞山西富商把銀子熔了直接倒在地窖裡,即儲存銀子還防盜搶,魏廣德不由得想到後世的金融工具,看能不能想點辦法,把這些窖藏的銀子弄出來。
別看官府已經想方設法把市面上的銀錠收回鑄造成銀幣,但是地下隱藏的東西,還真不是那麼好容易拿出來的。
別忘記,大明已經承平近二百年,世家大族的底蘊不是那麼容易掏出來的。
伸手攬過夫人,雖然徐江蘭年愈三十餘歲,但保養的極好,舉手投足間盡顯成熟夫人風情。
魏廣德雖然抵抗不住少女的誘惑的,但對於熟女風情也是沒有絲毫抗拒之力的。
一夜無話,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魏廣德起來洗刷後,打了套拳鍛鍊筋骨,吃過早飯也沒急著出門惡,若是先去了書房。
寫了幾封書信,一封自然是送到南京魏國公府上的,一封是九江,給自己父親的書信。
另外幾封書信也會送到九江,但不會直接送出去,而是讓自己父親斟酌著考慮。
都是這幾年致仕回鄉的官員,憑藉著官身,倒是最好掛名那些田地的人。
都已經不在朝堂,手裡田地多一些少一些也就無所謂,不怕民間非議。
還有他這位閣老在,也不怕那些官員起什麼心思。
書信,魏廣德直接交到夫人徐江蘭手裡,由她安排人往南邊走。
做好這些,魏廣德這才出門,坐上轎子往皇城趕去。
魏廣德進入值房,剛拿起送來的茶盞還沒喝,蘆布就去而復返,手裡還拿著一份紙箋。
“老爺,只是首輔大人那邊送來的,說是草擬的奏疏,請你看看。”
魏廣德伸手接過來只看了眼,就對蘆布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手裡的,正是張居正草擬請求福建全面清丈田地的奏疏。
這份奏疏當然不會是昨晚才寫好的,而是老早就已經完成,只是不斷進行修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