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不過之後很長一頓時間裡,明朝就再沒重設起居注官,自然也沒有明朝皇帝的《起居注》。
之後在弘治後期,明孝宗同意復設起居注官,記載起居注。
但是在不久明孝宗死後,正德皇帝又被起居注官這個職位給廢止了。
嘉靖十一年的時候,翰林學士寥道南又請求復設起居注,讓翰林來兼職,嘉靖皇帝倒是答應了。
但不久後,嘉靖皇帝就躲進後宮開始修道,翰林官自然不敢隨便跑到後宮去見嘉靖皇帝,自然也沒法記載他的日常和處置政務的言談。
到這個時候,雖然翰林院名義上負責皇帝《起居注》的編撰,但實際上名存實亡,根本就只能蒐集各部章奏編撰所謂的《起居注》。
“叔大兄,此事是宮裡的意思還是......”
魏廣德盯著張居正,片刻後才問道。
“是我的意思。”
張居正很光棍,直接答道,“年初陛下享太廟,我就注意到了,陛下身旁竟沒有翰林充當起居注官。”
萬曆皇帝朱翊鈞自隆慶六年六月初十日即位兩年多年來,一直都是遣官代祭列祖列宗。
至萬曆三年正月初七日,他十三歲時才第一次親享太廟,但此後至去世為止,他亦很少親享太廟。
或許是冥冥中的定數,此時張居正已經擔憂起這事兒。
不過進了魏廣德耳中,卻是頗不以為然。
小皇帝年幼,自然少去親祀,以後大了自然每年都會去了。
“可以奏請此事,但還是讓宮裡定奪吧。”
魏廣德知道起居注不受皇帝待見,現在朱翊鈞年幼,許多東西還不清楚。
以後大了,知道虛實,怕就是另一個態度了。
“今日找二位,就是我草擬了章程,想請二位斧正。”
張居正說的斧正,其實就是讓他們也署名的意思。
內閣閣臣都同意,宮裡自然很難堅決反對。
不算逼宮,但這個態度亮出來,自然就要宮裡人好好想想。
魏廣德看了眼還在思考的呂調陽,笑道:“可,不知叔大兄還有其他什麼事兒?”
張居正第一件事兒要是就否了,臉上怕是不好看。
自是奏請,魏廣德不認為是多大的事兒,也懶得計較什麼。
張居正也沒有問呂調陽的意見,因為在魏廣德說話後,呂調陽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第二件就是南京之事,二公當知道,南京六部清閒,先朝常以一人兼掌部之職。
吏部來說,南京六部尚書侍郎多有空缺,當如何補?”
張居正又說道。
魏廣德看了眼張居正一眼,其實他已經把態度亮出來了,先朝舊例,還讓他怎麼說。
不過南京六部確實沒太多事兒,真正的大事兒都是飛報京城。
南京那邊的衙門,有個尚書或者侍郎,確實已經可以處理公務了。
“叔大兄的意思是,南京缺員,非緊要不必推補?”
魏廣德試探問道。
張居正點點頭,算是表達了他的意見。
魏廣德想想也明白,張居正是在南京給一些人留下位置。
好吧,朝中有反對他的人,就可以直接去南京,那邊空位置多,還能升官兒。
要是早早就補滿,還不一定有位置給他們。
“和卿兄意下如何?”
魏廣德這次沒有表態,而是看向呂調陽,詢問他的意見。
這就是他這個次輔,上面有個張居正,下面還有個呂調陽,他在中間也得兩頭兼顧。
不能大事小情就他和張居正商量,把人家視為無物。
“南京職務輕簡,要說沒什麼,可若定下此制,不知外面人會如何評論。”
呂調陽顯然有點搖擺,即認為不是大事兒,可也不敢下定決心,擔心因此被人詬病。
南京的官場,其實比後世人想得要麻煩的多,也是最容易鬧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