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道官就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科道官彈劾胡惟庸等人以功高而目中無尊,蔑視王法,內懷反側,讓朱元璋可以比較順利的抓住把柄,在接下來的活動中的阻礙則少了很多。
而到了之後,皇帝透過內閣減輕自己的負擔,但也對閣臣充滿擔憂。
他們也是需要有人幫助他們盯著這些掌握實權的人,如果有必要,只要有科道言官“風聞奏事”,很輕易就能把權利收回來。
科道可以在僅僅出於懷疑而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向皇帝報告,錯了也不受追究,這就是皇帝給他們的特權。
呂調陽想聯合魏廣德出手懲治劉臺,魏廣德不知道是不是張居正出的主意,但他是絕對不會陷進去的。
或許,張居正只是想以此繫結他,或許是別的緣故,反正魏廣德絕對不會牽扯進去。
另外還需要說一下的就是,都察院的選人也是非常獨立的,完全不受吏部管轄,而是自成一體。
雖然科道御史要從吏部取關防,但是任命權利真不在吏部。
在明朝,一般是從進士出身的、在中央部院,主要是翰林院中工作過年的文官中“考取“御史。
其他出身的官員,是沒有資格進入都察院。
進士官員,如果曾受降級、革職處分,也不能選取,這是人選的一個限制。
其次,言官違規、犯法,要罪加二等,從嚴從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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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部門官員受罰降級或者革職後,因為各種原因可以官復原職,但言官一旦罷職就不能開復,即便符合復職條件,也只能安排到其他衙門任職。
除此之外,三品以上京官以及外官巡撫以上的子弟不能考選科道官,為的是防止高官插手監察、權力勾結。
可以說,言官雖然職權大,但是受到的限制也比較多。
魏廣德和張居正都眼饞都察院、科道,但是真正能伸手的也就是科道,都察院是萬萬不能的。
為什麼魏廣德為勞堪謀都察院的職兒要從按察使開始,廣東干到福建,可不就是擔心被人關注到。
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為的就是勞堪能在福建以布政使身份空降都察院,直接就是副都御使,準備接班左都御史銜。
外放,地方上官員足夠多,才不至於被人發覺。
張居正那邊,魏廣德相信也肯定早就有伏兵,只不過他也不知道張居正準備的人是誰罷了。
看到魏廣德態度堅決,呂調陽又勸說了一陣,魏廣德都沒有答應。
開什麼玩笑,此事關係太大,而且干係到多年以後的風波。
魏廣德雖然有心緩和那種關係,但張居正為人頗為堅持,某些方面和高拱類似,聽不進人言,對小皇帝朱翊鈞的管教依舊非常嚴厲。
甚至私下裡,他還多次和魏廣德因為此事發生過爭執。
無法,魏廣德也就懶得管,反正以後倒黴的是他張居正。
魏廣德不願意聯名,但是呂調陽還是單獨上了奏疏,直接送到司禮監。
魏廣德也不知道背後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交易,他也懶得理會。
只要自己踩的穩,就沾不到自己身上。
第二天,輪到張居正給小換地授課。
可是現在的情況,自然是沒法上了,於是宮裡傳旨讓魏廣德和張居正換課。
正課上完,休息的時候,小皇帝就說起呂調陽奏疏的事兒。
皇帝雖然沒有親政,但事兒都知道,兩宮太后自然不會揹著他處理政務。
“魏師傅,張師傅要怎麼才肯回來繼續給朕授課,還有處理朝政?”
現在的朱翊鈞正是勤奮好學的時候,他也想做個有為君主,並沒有因為少了個嚴厲的老師就沾沾自喜。
“啟稟陛下,張師傅應該是放不下臉,畢竟劉臺這事兒”
魏廣德只是輕輕搖頭。
“那如何才能讓張師傅找回臉面?
難道真要處置劉臺嗎?
太后說了,言官引言獲罪有違祖制。”
小皇帝繼續說道。
:()隆萬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