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錦煙姑娘她……”姜惠茹咬著嘴唇,心一橫,平日裡大伯母對她諸多寵愛,拿她當親女兒一般疼愛,她不能眼看著大伯與大伯母夫妻之間起了嫌隙。就算是姜家的辛秘醜事,她也決定告訴給大伯母聽。
“她怎樣?”顧晚晴有些嘲弄了笑了笑,她知道錦煙在姜恆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姜恆甚至可以容忍錦煙心裡喜歡的別的男子,可她確實不知道錦煙對姜恆有多重要,是否重要到連她這個妻子都要給錦煙讓路。
姜惠茹咬著嘴唇道:“大伯母,你切勿誤會大伯,大伯對您情深意重,這份心,惠茹瞧的明明白白。錦煙她……她是大伯的親妹妹,也就是我的親姑姑!”
錦煙是姜恆的親妹妹?顧晚晴吃驚的看著姜惠茹。她曾經在心裡做過諸多猜想,什麼紅顏知己,金屋藏嬌,她都曾設想過,可是沒想到錦煙居然是姜恆的妹妹!
接下來,姜惠茹把她那日在屋外聽來的事告訴了顧晚晴。顧晚晴和姜惠茹雖然不知道錦煙不能認祖歸宗的內情,可是姜恆對錦煙的虧欠,以及錦煙對小侯爺侯瑞峰的仰慕,還有姜恆答應了錦煙會維護候婉雲之事,顧晚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末了,顧晚晴眉頭皺了起來,雖說男人一般甚少插手內宅鬥爭,可是姜恆他既然答應了下來……那麼事情似乎變得有些棘手。
姜惠茹看著大伯母的臉色不好,又將那日她在候婉雲屋子裡,看見候婉雲用針扎巧杏之事說了出去,又加了一句:“大伯母,惠茹知道大嫂不是好人,惠茹也相信大伯母不是無理取鬧的惡毒之人,大伯母做事一定有您的道理,無論如何,惠茹是站在大伯母一邊的。”
說完,姜惠茹又像安慰顧晚晴一般,站起來挺胸脯道:“大伯母,素日裡大伯是最疼愛惠茹的。若是錦煙姑姑去向大伯告狀,惠茹也去告狀,惠茹倒是要瞧瞧看,大伯到底更疼誰!”
顧晚晴失笑,忙拉著姜惠茹坐下,這孩子,也忒惹人喜歡了,真是沒白疼她!只是顧晚晴是真心疼愛姜惠茹,姜惠茹性子單純,愛憎分明,但是身體骨太差,顧晚晴不希望她去參與這些後宅的鬥爭,她希望她好好的養身子,而後找個好人家嫁人生子,一輩子舒舒坦坦安安生生。那些鬥啊爭啊,骯髒的東西,顧晚晴不希望沾髒了姜惠茹的手。
安撫了姜惠茹,叫她不要擔心,而後又請霍曦辰同她回去,繼續未完成的針灸。霍曦辰老大不樂意的瞅著姜惠茹,明明只比姜惠茹大三歲,卻一副醫者父母心的樣子,恨鐵不成鋼似的,對姜惠茹道:“你跑啊,你再跑啊!外頭這麼冷的風吹著,你連件披風都不批就跑出來,又跑了一頭一臉的汗,再吹了冷風,又病的更重,你大伯又要將我扣在府上,不知扣到什麼時候。你就不能多愛惜自己的身子點?”
姜惠茹嘟著嘴巴,小聲嘟囔道:“要你管!”而後小腰一扭,帶著丫鬟出了屋子。
“你!你還跑!”霍曦辰在後頭追著,手裡拿著個披風,氣的牙癢癢。平日裡他的病人,哪個不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偏巧這丫頭這般的不拿自己當回事,他可是堂堂的神醫!神醫!怎麼如今淪落到竟然像個跟班似的,追著她屁股後頭跑了!
顧晚晴笑著,瞧著那兩個年輕一前一後的出了院子。翠蓮過來問:“小姐,咱們還去不去書房了?”
“不去了。”顧晚晴搖了搖頭,坐在榻上,拿了本書優哉遊哉的看了起來:她與他夫妻幾年,她信他。姜恆啊姜恆,你會叫我失望麼?
☆、41兄妹相爭
顧晚晴在這邊優哉遊哉的看書;看的入迷;而姜恆的書房卻成了一片沒有硝煙的戰場;一向出塵的錦煙;眉頭緊緊鎖起來,胸口因為劇烈的情緒而起伏著。姜恆沉著臉;站在書桌旁,手裡握著本書;因為握的力氣太大,連指節都隱隱泛出白色。
碧媛低著頭進去奉茶,被兩人之間詭異的氣場震的大氣不敢出,就連一向穩成持重的碧媛都低著頭退出了房間,和碧羅兩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不敢出來;生怕惹了晦氣遭了殃。
碧媛伺候姜恆多年,從未見過姜太傅發過脾氣,也從未見過錦煙姑娘這個樣子。碧羅小聲問碧媛:“碧媛姐,咱們王爺和錦煙姑娘這是怎麼了?”
碧媛搖搖頭,按住碧羅的手,輕輕道:“我也不曉得,不過這次我瞧著他們兩人脾氣發的大,咱們就在外頭待著,別沒事進去找晦氣。”
碧羅點點頭,兩人惴惴不安的待在房裡。
書房裡,錦煙上前一步,聲音裡壓著怒氣:“你答應過我,會護著婉雲。今天顧晚晴帶著人去給她纏足,我一得了訊息就叫人來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