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剛買回來的,還是熱乎的呢,姑姑若是不嫌棄,就帶著路上吃。”
顧晚晴知道,這蜜雲軒的翡翠桂圓糕可是芳姑姑的最愛。芳姑姑雖然是太后身旁的紅人,每日錦衣玉食,可是她畢竟長居宮中,市井裡頭的東西難得能送到她手上。如今這盒新鮮剛做好的翡翠桂圓糕,還帶著餘溫,散發著甜蜜芬芳的桂圓清香,撲鼻而來,這份禮,比什麼金銀珠寶都得芳姑姑的歡心。
芳姑姑高興的收下食盒,道:“有勞王妃費心了,這怎麼使得呢!”
顧晚晴道:“怎麼使不得,這翡翠桂圓糕雖不貴重,可都是我的一片心意,還望姑姑不要嫌棄禮輕。”
芳姑姑歡歡喜喜的收了食盒,又對一旁相送的候婉雲道:“好好伺候婆婆,再莫要生出事端,惹惱了太后。”
候婉雲屈身行禮道:“是。”
錢氏在一旁瞧著,方才她去招呼宮裡的公公時,也跟他們打聽清楚了內情。此時瞧著候婉雲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禁心裡啐了一口,還以為這新媳婦多有本事,靠山多硬呢,沒想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真是白瞎了自己那套翡翠首飾,哪天得了機會得給要回來。錢氏不屑的想:呸,這就叫逮不著狐狸還惹了一身騷。
☆、28元寶尋人
過門三日;該是回門的日子。雖然說顧晚晴心裡是恨極了候婉雲,不過最基本的禮數她還是得做到的,省的叫外人看了姜家的笑話,厚禮早就準備妥當。臨行前還特意叫了姜炎洲過來,好好囑咐了一通;叫他定要給足妻子臉面。姜炎洲一一答應,帶著候婉雲啟程去安國侯府。作為婆婆,顧晚晴還親自將兒子兒媳送出府門,給足了兒媳婦臉面。
送了兒子兒媳出門,顧晚晴倚在門邊;遠遠望著候婉雲坐的轎子出神:候婉雲必定不甘心就這麼吃癟;也不知道她回這一趟門,會整出多少么蛾子來。
顧晚晴笑了笑;這安國候裡的事,還有誰能比自己更清楚呢。
安國候和小侯爺幾日後就要離京,分別回南疆和西北戍邊,早些日子安國侯府管家的張姨娘被除掉了,如今管家的是姨娘劉氏。劉姨娘是個聰明的人,可惜性子太過孤高,不屑爭寵,當年候婉雲對這位劉姨娘不鹹不淡,兩人並未有什麼深厚的交情,再加上當年候婉雲管家掌權之時,對劉姨娘諸多刻薄,如今這劉姨娘翻了身,未必會給候婉雲好臉色。父兄戍邊,遠水救不了近火,管家的劉姨娘又與候婉雲素來不和,所以八成候婉雲這孃家的靠山,也指望不上多少。
想了想也罷了,無論候婉雲整出什麼么蛾子來,也隨她,橫豎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時身後傳來碧羅的聲音:“太太,老爺請太太去書房說話。”
顧晚晴深吸一口氣,這該來的還是跑不掉。理了理思緒,跟著碧羅上書房走一趟。
姜恆剛下了朝回來,朝服還未來得及脫下。顧晚晴走進去服侍他更衣,姜恆瞧著妻子忙碌的樣子,道:“兒媳婦回門事都妥當了麼?”
顧晚晴點點頭,道:“都妥當了,我早就叫人去辦的,不會丟了體面。”
姜恆點頭,深深的瞧了顧晚晴一眼,道:“如此便好。”
顧晚晴被他看的發虛,轉身取了姜恆平日佩戴的玉佩,低頭為他帶上,順口問道:“昨個你未上朝……聖上、太后可有說什麼?”
姜恆眯了眯眼,道:“偶爾一次不去,無妨,況且是你身子不爽,皇上太后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計較。”
顧晚晴默默點頭,咬著嘴唇,她知道若不是姜恆出手,自己這次必定要在太后那落個惡毒刻薄的名聲。兒媳婦進門以來,顧晚晴的所作所為,姜恆雖然從未過問,可他卻都一一看在眼裡。姜恆雖未說什麼,可是顧晚晴卻突然忐忑起來:若是姜恆覺得自己是個毒婦……顧晚晴的心突然抽了一下,隱隱作痛。
“封誥命的事,我會安排人準備,你不用擔心。”姜恆輕輕握住顧晚晴的手,道,“你好生休養便好。只是到時要進宮,向太后謝恩,宮廷禮儀繁雜,我叫人請個宮裡的嬤嬤回來,為你講解。”
姜恆安排的如此細緻,叫顧晚晴心中一暖。雖說她自小出入宮中,對宮中禮儀非常熟稔,不過姜恆並不知曉,還特地請個嬤嬤回來教她。這份心思,叫顧晚晴心中暖洋洋的。
夫妻二人又閒話家常一番,姜恆也未曾提起過這幾日有關兒媳婦的事。最後還是顧晚晴自己心中不安,憋不住了問他,是否覺得自己太過嚴厲,對那兒媳婦罰的太重?
姜恆笑了笑,只是握住她的手,道了一句:“我既娶了你,將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