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雲煙聽著她嬌弱的聲音,忙拉了她到椅前坐下,道,“是我唐突了。”
扶了她坐下,她這才坐下,傾身關心地道,“聽聞你來了幾日了,這膳食可用得習慣?”
“嗯。”蘇明芙半垂著頭,輕點了一下首。
“你們退下,我與明芙姑娘說幾句話。”賴雲煙朝自己的丫環揮了下帕。
“是。”杏雨,梨花忙答道。
“你們也退下罷。”蘇明芙道了一聲,她身後的兩個丫環便也答了“是”,就且退了下去。
等丫環一退下,賴雲煙便嘆道,“聽聞你來,我便是在家中坐不下了,央了夫君帶我來見你,望你不要嫌我唐突。”
蘇明芙聽言抬頭,細細地看向了賴雲煙。
見她瞧得甚是仔細,賴雲煙便迎上了她的目光,嘴角含著溫和的笑,眼睛溫柔。
只要這姑娘是個好的,對她兄長好,她便一輩子都對她好。
“我聽聞,你與你兄長感情甚好。”蘇明芙小小聲地道。
賴雲煙尖起耳朵才聽清楚了她的話,這時便笑著道,“我娘過逝得早,是兄長護我疼我長大,我嫁出去後,怕是家中無人天冷提醒他穿衣,水涼了莫有人提醒他喝熱的,雖也說這些也有奴才們看著,但心底到底還是擔心著的。”
“聽出來了。”蘇明芙抿嘴一笑,看她一眼後又低下頭道,“我身子骨不好,不知……你知曉與否?”
“未曾聽過,可請過大夫看過?”賴雲煙忙道。
蘇明芙點頭,“瞧是瞧過,但藥一日都斷不得。”
“真是苦了你,且也莫怕,”賴雲煙聞言嘆道,“日後去了賴府,兄長會為你尋遍名醫的,這身子只要精心養著,養得久了便會好。”
“你們不嫌棄就好。”蘇明芙淡淡地道。
“這話從何說起?”賴雲煙微驚。
“我這是……”蘇明芙抬頭朝賴雲煙抿嘴一笑,輕輕地說,“少夫人莫嫌我話直,我這是醜話說在前頭。”
賴雲煙見她這一言一笑,甚是像有點脾氣的人,她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朝她笑道,“我說得再好聽,也是無用的,待你嫁進去後,你就知我兄長會有多好了。”
蘇明芙抿嘴一笑,臉頰微微有點紅了起來,“你不嫌我說話直白,這便即好。”
說罷,低下了頭,就不再出聲了。
賴雲煙又說了好些話,得了她幾字的回覆,待她欲要走時,蘇明芙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地話了句話,驚得賴雲煙拿帕擋了嘴,過後就笑出了聲。
隨即她回握住了蘇明芙的手,也在她耳邊道,“你會是我的好嫂子,你便放心好了,哥哥會好好待你的。”
說罷,掏出懷中準備好的荷包,悄悄地送到蘇明芙的袖中,又在她耳邊輕道,“這是我送你的,你莫給別人看。”
蘇明芙也便抿嘴輕頷了下首,送了她到門邊。
賴雲煙走後,蘇明芙進了後院,見了她的祖母,請過安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是怎生說的?”蘇老太太慈愛地撫了下她的頭,道。
蘇明芙聞言臉紅了紅,搖了搖頭未語。
“是個好的?”蘇老太太問。
蘇明芙點頭,暗中咬了咬牙,未把袖中賴雲煙給她的玉佩拿出來。
那是隻烏鳳墨佩,她只在傳聞中聽過,價值何止千金,她卻給了她。
如若前一月,老祖宗問,她便也拿出來了,可自知自己的藥中被下毒後,蘇明芙便也不想相信何一個人了。
老祖宗也好,繼母也罷,她便都不信了。
她得在這些人身邊活到她出嫁那天。
“你是個有福氣的,善悟國師為你作的保,算的時辰,咱們宣朝上下,也就公主能有這等榮光了。”蘇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慈祥的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蘇明芙便羞紅了臉,頭垂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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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蘇明芙,賴雲煙臉上甚是神采飛揚,讓人一看就知她高興得很。
午間回去,用過午膳,她又嘰嘰喳喳地圍著魏母說了一下午的話,這內府的上下都知今個兒大少夫人見了兄長訂親的蘇家姑娘,喜得見人說話都帶笑。
等魏母午休後,她回了院,下人來報,舅大人來了。
魏瑾泓不在,賴雲煙便讓人請他到外院的正廳入坐。
她則回了內屋,急寫了一封信,藏於袖中。
臨走前,又讓杏雨把她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