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家姑娘嫁給她兄長後,到時會如何,到時再說。
說來前世的嫂子也不是太差,孃家更是不弱,但她那嫂子行事手腕也只是一般,其父戶部尚書後來也因她兄長的名聲跟她兄長鬧翻了,雖說後來沒添阻力,但也沒添助力。
而在絲絲相扣,網網交織的朝廷裡,沒有助力何其難?上世他們傾盡賴,裘兩家的財力,才用銀錢砸出了一條通道,借勢讓她兄長在朋黨之爭中翻身,其中何其驚險艱難,那般的驚心動魄,賴雲煙現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這世但凡有一點可能性,賴雲煙都不想再來一次。
“你今天出門了?”魏瑾泓這時又說了這麼一句。
“是。”賴雲煙又笑。
“嗯。”魏瑾泓又頷了下首。
他不再言語,賴雲煙也不聲張,微笑看過他後便垂下眼,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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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在魏母那用過膳,賴雲煙隨魏瑾泓坐上了馬車。
她只知蘇家的七姑娘閨名叫蘇明芙,其它一概不知,在車上坐了一陣後,賴雲煙瞄了瞄一直垂眼靜坐的魏瑾泓。
她一看,魏瑾泓便睜開了眼,看向了她。
賴雲煙笑了起來,笑道,“妾正好想找您說說話。”
“說罷。”魏瑾泓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拂了下身上的袍面。
見他讓她探話,賴雲煙嘴角笑意更深,“您跟蘇大人這時也應是頗有些交情了罷?”
不止蘇大人,便是後來的元辰帝,現下跟他也是有交情得很了了,要不然上世他們怎麼會三翻五次的都弄不死這姓魏的。
這時候的元辰帝還只是貴妃娘娘的小兒子,在兄弟裡排第六,常隨其兄進出翰林院,而宮裡翰林院都是魏瑾泓常進出的地方,賴雲煙身為一介女子天天困在魏家,就是知後事也暫且無法施展手腳,而盡知後事的魏瑾泓所做就頗多了。
賴雲煙一想這些,更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現今連套話句,都得看魏瑾泓表面其態度才敢問。
“有一點。”魏瑾泓淡道。
“妾還只知七姑娘閨名明芙,是我孃親小時跟她孃親為我兄長訂的這門親,妾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她一次呢。”
“蘇大人在淮南幾地當了十幾年的官,在京中沒留過多久。”魏瑾泓漫不經心地回道。
“不知這次一來,蘇大人會留多久?”賴雲煙笑道,拿眼看他。
魏瑾泓半垂著眼,神情溫和沉靜,坐在那真是如俊雅拔挺的松柏那般有著超然之姿,賴雲煙看著他這唬人的樣子,心中真是好笑又好氣。
他太能裝,一裝就是裝一世,沒幾人不道他君子,害她兄長在他的相比下,再加有了她這麼一個被魏家休出門的妹妹,不知被多少人戳著脊樑骨說了多少風涼話。
不過,他再能裝又如何?就讓他裝,她也樂得看他打落牙齒和血吞,一點苦也不能說。
“接了皇上的調任,即會走。”
“哦。”那便是,蘇旦遠這次沒提前留在京中。
賴雲煙斂了眼,垂下頭看著手中帕子。
“會留一段時日罷?”賴雲煙看著帕子淡道,嘴邊有淺淺笑意。
“嗯,半年罷。”
現下四月,蘇姑娘是六月及笄,那麼,蘇大人是能看過小女成婚後再走了?
“真是多謝魏大人了。”賴雲煙抬臉朝魏瑾泓笑,這次笑得還有了點真意。
魏瑾泓頷首,繼而不語。
賴雲煙見他又垂下了眼靜坐,便把剛想問及蘇明芙的事擱了下去。
罷了,見面就知曉她是什麼人了,到時再見機行事罷,能從魏瑾泓嘴裡得知這麼多話,也是不容易了。
回頭魏大人,不定要怎麼討還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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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與魏瑾泓見過蘇旦遠,又見過蘇家的老太太和夫人後,便被丫環請到了內院蘇七姑娘的院子說話。
一見那蘇姑娘,賴雲煙覺得她真是個漂亮人兒,小嘴,挺翹的小鼻子,眼睛也甚是靈動,就是身子單薄,顯得孱弱了些,就算是穿了一襲粉嫩的春衫,那臉也顯得太過蒼白。
是個病姑娘,賴雲煙心裡嘆道。
“可是明芙姑娘?”未來的嫂子,也不好叫妹妹,賴雲煙上前便握了她的手,輕聲地道。
“是。”蘇明芙輕福了腰,見賴雲煙握著她的手不放,她便輕聲地道,“我手甚是冰涼,魏少夫人鬆開罷,莫涼著了。”
她細聲細氣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