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方才他動作之快,力道之強,已是用盡全力;秋彩似乎全然來不及反應,愣在原地。他手一觸碰那嬌柔身軀,頓時暗喜道:可算被我逮著了!
俞修龍剛要使勁去按她纖腰,不料秋彩忽地戳起一指,點中了他肘部,角度刁鑽至極,正點在麻關之上。“啊呀!”俞修龍胳膊酥軟無力,使不出勁來,攻勢自然消解了下去。
“瞧你沒怎麼用力,怎麼這一指頭如此厲害?”俞修龍『揉』著手肘問道。
“古大哥說過‘踢打不準如跳井’,我這一下戳的準唄!”
秋彩天資聰穎,如今步入正軌,學得極快,“擒拿功講得就是快準狠,集全身之力於一點,攻敵要害,法到力到……”她忽然停頓,悶喝了一聲,繼而說道,“與敵交戰,若是擊打不準,動作再快也是枉然,反而容易使自己暴『露』破綻。”
“不是吧,才學了幾天就有這麼大的變化?”俞修龍被驚得嘴巴、眼睛、鼻孔一齊張大。
“因為我聰明呀。”秋彩忍不住得意道,“其實只要有人教,竅門一通,立馬就能見到不一樣的效果。”
“哎……怪不得,原來我沒有攻到要害,使了一通蠻力,難怪總是輸呢!”俞修龍若有所思,點頭道:“好了,你先把我放開吧。”
秋彩將膝蓋從他的背上挪開,放他起來。
俞修龍方才趁她說話,又想偷襲,但卻依然被制住,動彈不得。此時只覺被擊中的幾處關節隱隱發酸,雖然秋彩並沒有對他使多大勁兒,可這人身上『穴』道頗為脆弱,只稍輕輕一碰便不得了。
秋彩說道:“瞧你衝過來一驚一乍地挺嚇人,可是沒有章法,步子太『亂』,其實根本就是瞎抓。”
“是是是,你說得很對,既然這樣,那不如……把你那‘瞎貓蹦’教給我吧!”
“可以,不……什麼‘瞎貓蹦’,這叫‘靈狐躍’好麼?”秋彩用手拍了他一下,忽然翹著眼望他,笑道:“你真想學啊?”
“哎,你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貪圖你家的武功啊,只是遇到危難時刻,敵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不像我這麼心慈手軟。”俞修龍解釋道。
“其實你不說我也會教你的,往後你在外面被人打了,至少還有一門功夫用來逃跑。”
“這叫什麼話……男子漢大丈夫,逃跑算什麼本事?”俞修龍出身行伍,當逃兵對他來講是莫大的恥辱。
“那你只會捱打又算什麼本事?”
那天俞修龍被廣二打得滿頭是血,卻死死咬住他不放。秋彩雖然十分感動,但此時卻瞪起眼睛,點他腦門道,“以後你別像個傻子一樣,打不過就給我跑,聽到沒有?”
“那是因為,因為看到他們欺負你……”俞修龍想起那天的場景,握拳道,“我最忍不了你受欺負!”
“嗯嗯,我知道。”一想起那天的場景,秋彩聲音又柔軟下來,問道:“脖子還疼嗎?”
俞修龍點點頭,說道:“本來好了,你一問就又開始疼了。”
“你……”秋彩知他又不正經了,杏目一翻,朝他招了招手,“來吧,先教你‘靈狐躍’最基本的步子。”
秋彩緩緩舉腿,踏出幾步;俞修龍學著她的樣子照做,喃道:“這樣啊,也沒什麼難的嘛……”
“那你看好咯。”
突然,秋彩雙足一點,凌空躍起,彷彿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將她提著似的。那粉『色』衣裙飄舞一圈,隨著她輕輕巧巧落地。
“咦?!”
這一下可讓俞修龍『摸』不著頭腦了,他也學著橫跳了一下,“嘭”的落地,塵土四起,卻只跳了兩米不到。
“瞧你沒怎麼使勁,怎麼跳得這麼遠?”
“我這每一步都不是白走的,而是在暗中蓄勁。就像極韌的竹子一樣,壓得越彎,反彈的力道就越大,只不過當你練熟練精了之後,筋肉強健,腿不彎也有極大勁力。”說完,秋彩快速踏出幾步,連貫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你看!”但瞧她纖腰一擰,裙襬再度劃出一圈圓弧,柔風輕響,彷彿在空中滑翔一般,妙不可言。
待她落地之時,仍是輕若鴻羽,近乎無聲。
俞修龍試著又跳了一次,這次倒是跳得稍稍遠了一些,不過落地仍是“嘭”的一聲,震得沙土『亂』飛。
“你這哪是‘靈狐’,分明是‘笨狗’嘛!”秋彩拍了拍他的腰,說道:“這要用勁兒,把力道鎖住,落下來越輕越好。你想想,高手從山頂上跳下來毫髮無傷,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