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無禮!”
就在俞修龍快要支撐不住之時,只聽遠遠一聲喝,從後面快步走出來一人,正是楊雲亮來了。
眾僕人一驚,紛紛撤去勁力。
“呼……”
俞修龍忽然感到身上壓力陡卸,渾身輕鬆了許多,當即長舒了一口氣。可他的後背,已然全部汗溼了。
只見楊雲亮怒視這些人,斥道:“他是老爺特意護送回來的人,是府上的貴客,少爺小姐尚與他交好……你們好大的膽子!”
那些下人們一聽,心內惶恐不安,趕緊跪下給俞修龍叩首道歉,說自己無知衝撞了貴客,請求原諒。
“我們……不是有心的。”
“您大人有大量,請您恕罪!”
“是啊,求公子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俞修龍本將手按在心口,輔助吐納,忽然見身前跪成一片的人群,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我不礙事的。”他臉『色』依然發白,顯然剛才一陣較量讓他損耗不輕。
雖然他如此說了,可下人們仍舊跪著不起,俞修龍望向楊雲亮,“雲亮哥,這……”
“諒你們也是為了府內安全……”楊雲亮說完,隨即轉過頭來對他們說:“既然他不計較,那你們就都起來吧,往後可要多加小心,萬不可如此魯莽,會出大事的明白嗎?!”
“明白!”那些下人齊聲答道。
”去吧!”
僕人們各去做事了,排隊過橋,井然有序。
”呼……”俞修龍一邊擦汗,一邊對楊雲亮說:“雲亮哥,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都盯著我看……我就喘不過氣來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山壓住了一樣?”
“俞兄弟,這是我們成家的秘技——天元一氣陣。”
“哦?”
楊雲亮問他,“你可知道我成家有個稱號嗎?”
“稱號?”俞修龍搖搖頭,一臉茫然,“什麼稱號,不知道。”
“江湖人士都稱天元成家是‘天下武者禁地’,就是說無論什麼樣的……”楊雲亮瞧他臉『色』尚未恢復,便把手一伸,指引道:“咱們別站著了,進廳內說話吧。”
俞修龍隨他進入廳內,剛跨進門檻抬眼便見一副水墨大畫,上繪壯麗河山,豪氣噴湧;畫下是一張紫木大案,上面置了個青綠『色』的銅鼎;他目光沿著往下,見一條五彩斑斕的絲絨地毯直鋪到自己腳前,兩邊則排開了十多張紫檀大椅,“真氣派……”俞修龍一時詞窮,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形容這廳內的豪華。
“俞兄弟,請坐。”楊雲亮坐下,命人奉茶,“你來府上未曾走動,有些人不認識你,況且那條金龍是先皇御賜給成家的寶物,至尊至貴,所以剛才你去『摸』那金龍,大家對你難免有戒備之意。”
俞修龍想起那不停變化身形的金龍,心生感慨:“這金龍怎麼還會動,就跟活的一樣,實在是奇妙。”
楊雲亮不由笑道,“先祖中有人精於機關數術,悉心加以改造,所以成就了這等奇景。”
俞修龍又一陣咋舌,這天元成家真是能人輩出,“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武者禁地’……是什麼意思?”
楊雲亮笑道:“那是因為咱們成家的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會修煉‘太元真氣’,只要幾人在一起便可結陣,聚眾為一,威力倍增。以前曾有不少高手想在成家放肆,最後都敗在天元大陣之下,灰溜溜的走了,後來便有了這個名頭。”
俞修龍聽後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方才只是幾名家丁、侍女聯手便已有如此威勢,若是成元齊和這一眾子女高手加入,那這大陣的威力只怕不可估量。
“秀珠曾說過太元真氣可以互感,我也會一點兒,他們難道感應不出來嗎?”俞修龍問道。
楊雲亮眼神微妙,反問道:“哦?你也會……是爹爹教你的嗎?”
俞修龍見他眼睛虛眯了一下,微微驚訝,繼而點頭道,“對,成先生和秀珠都教過一些。”
楊雲亮立馬正『色』,點了點頭,“‘太元真氣’被譽為天下武學之基,人人都可習練。至於他們為什麼感應不出你來,也許是你所修煉的‘太元真氣’尚未純熟,似是而非。”
“可能吧。”俞修龍啜了口茶,轉而問道,“對了,金竹兄還有虹玉、秀珠她們好幾天不見人,在忙什麼?”
“他們在準備齋戒,過幾天便是祭祖之日。”楊雲亮是外姓義子,只能『操』持相關準備事項,無法直接參與祭祀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