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殺封一羽……”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俞修龍低聲嘶吼,他被“業火枯”折磨的痛不欲生,就如同吞了一個滾燙的火球在肚子裡。而這火還越燒越旺,渾如置身於火海之中,不斷燒灼著腑臟骨肉,令他痛徹心扉。
本來已漸漸沒了氣力,可是一股生的力量始終在支撐著他。
“秋、秋彩的仇……還沒報!”
“我不能死啊啊啊!”
他身旁熱浪滾滾,所過之處樹木花草都開始枯黃髮蔫。所幸這幾年他受過無數劫難,無論是肉體還是心智都有大幅增強,因此俞修龍才沒被“業火枯”這麼快折磨死。“殺封一羽為秋彩報仇”的信念根植於心中,堅不可摧,令他始終殘存著最後一絲生機。
雖是如此,他也別提有多難受了,雄渾的“剛陽之氣”曾為他禦敵無數,驅除陰邪,可現在卻帶給他無盡的痛苦。
“嗚啊!”
俞修龍每踏一步,腳下的土地便如沙一樣陷下去,抬腳後,餘下數寸深的腳印,只因他身體燙如烙鐵,本來堅實的泥土變得如同大雨後的稀泥。
“啊啊啊呀呀……”
他雙目血紅,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聽耳邊氣流湧動,腳下踢得石子『亂』蹦,狂奔一陣,他已經不知自己奔到何處來了。
忽然,一絲寒氣飄來,令俞修龍渾身一激靈,痛苦感立時減輕了許多,好似大熱天裡喝了一瓢清甜涼水,大為受用。“啊啊啊!”他沉喝一聲,憑著直覺向寒氣飄來的方向衝去。
越來越近,陣陣寒氣如霧般撲來,彷彿一張張白紗大網,俞修龍滾燙的身體與之一觸碰,又是說不出的舒爽,眼中的血『色』也瞬間消褪了不少,他隱隱約約又能看清眼前事物了。再過一陣,當他仔細看清自己身處何地時,不由大吃一驚一路狂奔,竟來到了上百里外的“冷月潭”邊!
自己飽受熱毒之苦,眼前這寒潭不就是解毒的“良方”麼?
“天意……這定是天意!”他想,這是天不絕我俞修龍啊。
“喂,站住!”
“說你呢,不穿衣服的傢伙!”
“喂喂喂,叫你站住聽見沒有?!”
俞修龍正在狂喜之時,忽然從旁邊躍出幾個大漢來,手持鋼叉想要將他攔住,可他此時『性』命攸關之際,哪裡能剋制的住?
生死存亡關頭,人如同猛獸一般,只瞧俞修龍猛一揮手,那幾個漢子感到熱風驟起,身子如同小雞仔一樣,被打飛出去,不省人事。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寒氣籠罩開來。俞修龍縱身一躍,整個人沒入寒潭之中。
“什麼,今天成金竹也棄賽了?”
一個小亭子裡,崑崙正向阿琴稟報事情;看阿琴那擰著眉頭的樣子,想必心裡很不舒服。
“是的,屬下親自關注著他,絕無差錯。今日上午來了一男一女,兩人找成金竹交談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成金竹隨他們一起上了馬車,再也沒回來。”
“這倆人是誰?”阿琴聲調高了起來,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據屬下觀測,此二人武功高強,氣質不凡,從成金竹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他的親人。”崑崙見他們的衣著華貴,不比成金竹差多少,故有此推斷。
“成家的人?”阿琴緊接著問道“那……他們說了些什麼?”
崑崙回憶了一會兒,“由於對方也是高手,屬下也沒有靠得太近,只是隱隱約約聽成金竹唸叨著‘什麼,爹爹居然要我考這個……’從他的語氣可聽出,當時是很不情願的樣子。”
“考功名?”阿琴聽了之後,隨口接道。
“對,對!”崑崙接著說,“那個女人就勸他‘二哥不在了,爹爹自有他的打算……而且雲亮哥新婚燕爾還跑出來找你……你就跟我們回去吧。’她一說完,那男人也在一旁附和。”
阿琴明白了,便說“成家二公子叫銀笙,聽說他隨軍追剿韃靼時戰死了。成銀笙是成元齊最疼愛的兒子,原本可傳承老父的志願,只是後來沒想到……如今成元齊肯定很傷心,於是叫成金竹這個長子去讀書考功名,走仕途經濟之道,好繼承自己的衣缽為成家延續輝煌。”
崑崙點頭,聽主人這麼一講,這也確實是無可厚非了。
“唉……那這個比武大會還有什麼看頭?”幾名青年高手接連棄賽,阿琴嘆了口氣道“這次前來,本是想看看當今的年輕才俊到底如何,把出挑的人招募進我的‘星宇堂’,沒想到竟是這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