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場比武結束,勝者是……”
“我早就說投他了,你非不信。”
“閉嘴吧你,盡會放馬後炮!”
“磨蹭什麼,趕快給錢!”
大會現場正熱火朝天地進行著比武,各大賽區一如既往的人多,熙熙攘攘,其中不乏趁機賭博之徒。
賽場邊,一個身材極雄壯的漢子快步往外走,走到一處觀景臺下,“唰唰”飛步跨上臺階,穩健非常,顯然腿功不俗。
觀景臺上立著一人,身姿婀娜,秀髮長垂至腰,她分明已聽見人的腳步聲,仍是眼望擂臺,連頭也不回。
“崑崙,什麼事?”這人是阿琴。
“主人,俞修龍從今早起一直未出現,按賽制規定,已視為自動棄權。”崑崙在離她五步處停下。
“哦?”
她一直在東賽區的觀戰臺上觀看比武,聽到對方這番稟告,頓時有些驚訝,轉過頭來問“為什麼?”據自己所知,這個俞修龍師承“偷天神燕”,武功不俗,至少比眼下這幾個傢伙還要高出不少,怎麼會突然棄賽?
“有人說,看見他跟一個大鬍子走了出去,之後就再也沒見他回來。”
“這個大鬍子……是什麼人?”阿琴移步到小桌邊坐下,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崑崙,來,坐著說。”
這名叫崑崙的屬下很是聽話,立刻走來坐下,上身挺得筆直,回道“據查探,是忠德幫的人。”
“忠德幫?”阿琴起了興致,追問道“是那個方凌程的手下?”她曾有耳聞,說這個方凌程善於做生意,說話行事甚為圓滑。
“是的,主人。”
“照此說來,俞修龍跟著方凌程的手下出去了,之後卻再也沒回來,甚至直接放棄了比賽……”不用多想,阿琴便有了眉目,“他們兩個是同一賽區,是不是?”
“是,同屬西賽區。”看來崑崙這些日來沒少下功夫,對這些武者的情況瞭解很全面。
“那你說,他會不會遭了忠德幫的暗害……”阿琴眼中透出一抹精亮的光。
“屬下認為,很有這種可能!”崑崙得知這個訊息時,第一反應也是這種看法。
“嗯。”阿琴吸了口氣,似有些惋惜之意,“給我盯著那個方凌程,盯緊點,一有動作立馬告知我!”
“明白!”崑崙起身答道。
阿琴心想還是崑崙做事靠譜,上次在茶樓帶著那幫廢物可給自己丟盡了臉。不過,誰讓自己當時派崑崙去盯著宮裡來的那些人呢,有他在身邊,自己也不會丟醜了。
阿琴從觀戰臺上走了下來,她今天穿著流雲千叢曳地裙,素雅淡妝,翠玉耳飾,舉手投足間風情無限,“崑崙,我今天好看麼?”
“好、好看……”崑崙始料未及,以前從沒有被問過這樣的問題。
阿琴笑了起來,停下腳步,看著身邊這個健碩男人,“你都沒有正眼看我,怎知我好看?”
崑崙匆匆看了主人一眼,一對上她的眼睛,頓時又側過臉去,嚥了口唾沫。他身材之魁梧,肌肉之飽滿,量任何人看了都不敢小瞧,可此時的神情,卻像一個做錯了事而手足無措的小孩子。
“怎麼,我就這麼可怕麼?”阿琴見他這模樣,不禁笑道。
“不,不是的,主人……”崑崙的口舌好像抹了漿糊,說話含混不清。
阿琴嘆了口氣,又開始往下走,“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在恭維我,或畏懼我,沒有一個可以平等交心之人……”沒有朋友,令她倍感孤獨。
可那天晚上在茶樓,阿琴遇見了兩個年輕男子,一個華貴,一個質樸,但都讓她有一種“結交朋友”的感覺,二人既不畏她,也不要她的錢,這種坦『蕩』胸懷是世間少有的。
尤其那個俞修龍,身為布衣能如此,更是難能可貴,只是沒想到竟會出了這種意外。
“對了,那個高炎呢?”
“第二輪晉級落敗。”
“不出所料,那個阮曉蘇怎麼樣了?她對的誰?”
崑崙說道“她對上了古若妍……”
“羅剎傳人?”阿琴一聽,立時笑了“那不用說,定是敗了。”
“不不,阮曉蘇晉級了。”
“什麼?”阿琴猛地轉頭看著崑崙,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以她的武功,竟能打敗那個古若妍?”
“回主人,說來奇怪……那個古若妍也和俞修龍一樣,一早就消失不見了,因此……”
“我說怎麼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