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紀有多小,靠不靠得住?”俞修龍認為大夫還是找年老的好,經驗豐富更靠譜。
曾淑瑤誒了一聲,“別看那大夫年紀輕輕,手法高著呢。想想你吳二叔中風癱了多少年?好歹讓他給治好了,現在還能下地幹活兒。”
“喲,有這麼神嗎?”俞修龍將信將疑,鄰居吳老二中風多年,整天跟塊木頭一樣瘟在床上,他真治得好嗎?
“你老孃我以前腰疼得厲害,也被他給治好了,你信不信?”
這下俞修龍不得不信。
吃了午飯,他便按著娘說的地址一路來到那大夫的小木屋前,可敲門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應答,“難道又出去採『藥』了?”俞修龍搔了搔頭,“不知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俞修龍坐在門前的石頭上等他,百無聊賴,嘴裡銜了根狗尾巴草,唇撅一下,草便翹一下。
“閒著沒事,練練功吧。”
他一躍而起,將“捕風拿雲手”和“靈狐躍”交融在一起練,這兩種武功本來就有許多相通之處,幾遍下來,越發嫻熟。
“我看動作改成這樣好,腿向這邊彎,手朝另一邊擺,腰上豈不更有勁兒?這招人稍半蹲……發起力來倒更流暢。”學武本就因人而異,適合自己方為最宜。俞修龍按自己的想法改造武功,竟頗見成效,不但招式愈加暢達,而且也更省心力,可謂一石二鳥。
他在木屋外風風火火地練武,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
“哎!”
“你是誰?在我屋外想幹什麼?”那年輕人質問道。
“大夫你別誤會,我是來找你看病的。”俞修龍見他竟然在家,急忙收住把式,舉手去擦額上的汗。
“我瞧你好得很吶!”王廣和麵上仍是戒備之『色』。
“不是我,是我家妹子。”
王廣和點了點頭,面『色』緩和下來,“你在門外等了很久了嗎?”
俞修龍略略估計了一下,“差不多有一個時辰。”
王廣和麵容尷尬,笑道:“我這人睡覺很死,難為你等了……我去拿『藥』箱,咱們馬上就走。”
俞修龍心想:我在外面弄這麼大動靜你都不醒,你這可不是一般的死啊,簡直跟死豬一樣!我餵豬時只要敲一敲圍欄,那些癱著的豬通通一彈便起,毫不拖泥帶水……可你這樣子,就算放火燒了屋子我看你也醒不過來。
“我收拾好了,咱們走吧。”王廣和出門時手中多了個暗紅『色』的小木箱。
俞修龍引他來到了自己家門前,叫道:“媽媽,大夫來啦。”
“喲,快坐快坐。”曾淑瑤給他端茶倒水,甚是熱情,“小王大夫,你那手法真靈!我現在腰一點兒也不疼了,整個人不知道有多輕鬆。”
“那很好,平時您自個兒也要多注意些,別下蠻力。”
“說的是,說的是。”曾淑瑤滿臉堆笑。
俞修龍讓阿婷坐好,轉頭問他:“王大夫,您看可以開始了嗎?”
“嗯。”王廣和在阿婷面前對坐,瞧其氣『色』,切其脈象,心中已瞭然幾分,待他看到阿婷身上的傷時,不由一怔。
母子倆看他的眉『毛』緊皺,不由擔心,問道:“大夫……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