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2 / 4)

自己名義上是擁有他的卻不能徹底成為它的主人……

“可是……”身後的人再開口,“夫人好像壓根不把殿下放在心上……”

哦,對——還有,惱自己這份寶物將自己看若敝履,惱她對自己完全不上心,惱她對自己避如蛇蠍。

隱衛見他不說話,便自顧自地將他當成了預設的態度,想了想,腦中漸拐出了一個傳言:“莫不是……清蕭公子,當真如此讓人銘記?”

“……暗四,”謝棋低罵一聲,轉頭丟過去一個威懾的眼神,“……別亂聽太多東西!”

隱衛一怔,似是也有覺察自己說得太多,當真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謝棋低舒一口氣,從帳側拿了馬刷走往溪邊。

他記得,清蕭公子,名喚安羿。涼風帶著冷月,攏著帳外兩個少年男子的簡單對話,一字不漏地送入主帳中那雙敏銳的耳朵。

“清蕭公子,名喚安羿,生於朝祈元年……”主帳之內,有人低低在唇中喃著這寥寥幾語的字句,忽而一頓——“朝祈元年……竟與我是同年而生……”

低頭而視懷中人,驀然無語,伸指輕壓熟睡女子的皺眉——躺在他的懷裡,夢裡卻是別人,這便是所謂的同床異夢吧。

究竟有多愛呢?清蕭公子,究竟有多愛她?或是,她究竟,有多愛那個叫安羿的男子?

突然,想起楚桐對自己所言:“你懂她與安羿之間的感情嗎?你有見過安羿在的那些年,她還沒有成長的那些年,她的驚慌失措,她的悲痛欲絕嗎?你缺了她太多年,根本沒有任何資格來娶她。”

可是,自己還是娶了。展長指,攏起懷中被自己點了穴繼而陷入熟睡的女子頰邊的碎髮,視線從她的頸,上挪到唇,鼻,耳,眼,最最後,拂開她額前的劉海,觸到眉心的的一朵銀蘭。

灼印幾月,未見一分消退。花勢愈開,已經漸漸長成,幾乎與他母親額上那朵,毫無分別。

父皇送了她這朵銀蘭,烙上了屬於他們祈家的烙印,便是將她作為禮物送給自己。父皇對自己下了如此一番苦心,他是不是不應該浪費掉?

微微用力,壓住蘭花漸開的花勢,烙印之下,她記掛的卻始終是別的男子。

“寶物?”嘴角微勾出一個問句,眼前這個女子,是自己的寶物。

寶物?她是。可是,她是自己的嗎?

縮緊手臂,用力圈住,低首,欲吻唇瓣,卻被懷中人在不經意的一轉臉避開。嘗試性的一吻,落在頰邊耳畔。

冷魅的低語響在唇際耳邊——“我的寶物,為了不讓你再亂跑,為了讓你能更屬於我,我是不是應該儘快把你拆骨入腹?”一夜夢魘,隱覺得到後半夜才得安眠。隔日,天陰,暗沉,微雨,伸手敲了敲有些昏沉的頭,強迫自己從睡意中清醒。

出了都城已經有些日子,就算是半夜無安,但昨晚,儼然已是這些日子有過的最好的休息。

站在林地上,不甘心地瞪了那個引馬而來的人一眼:“就沒有另外的馬了嗎?”

“他們中沒有一匹能跟得上追馳的速度,”照舊是冷然的凝視,祈陽伸手,安慰性地拍拍身邊正被我極度“嫌棄”追馳,“你不想盡快追上那些人了?”

“我——”三度語塞,不情願也好,不心甘也罷,只好踩上馬蹬,攀上追馳的背,身後的人隨之翻身而上,拉住比一般的繩子粗上不少的韁繩,話不多言,追馳已如離弦的箭奔了出去。

小心地挪挪身子,儘量離身後的人遠一點。夏初白日,並不寒冷,自然也不需要借溫。

距離剛剛拉開一寸,雙臂卻突然一緊,身體又被拉往後,低沉的男音在耳後繞開:“你就不能安分點?”

頗不滿地回聲:“……你讓我怎樣我便怎樣了,這樣還不叫安分?我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那麼聽過一個人的話!”

同帳而眠,我忍了。同乘一匹,我也照做了。我已經把自己的聽話表現得淋璃盡致。自有記憶以來,我就從未像現在這樣聽過一個人的話。

片刻的沉寂,忽而,再聽到耳邊一句:“安羿呢?也沒有嗎?”

“……”怔一怔,被他口中所述的那一個名字驚到,“安羿……”

“當今太子妃與清蕭公子的傳聞在民間是鬧得沸沸揚揚,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與安羿的傳聞,自賜婚旨下來那日便成為話題。只是,好像從沒聽到身後這人提過……呃?他為什麼突然提起?

我有聽安羿的話嗎?好像是聽的,自那一年到他身邊後,他讓我做什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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