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病得厲害。太子的母妃是二十多年前故去的冷皇后,冷皇后因難產故去,皇帝將當時還是寧王的太子交給楚妃,這楚妃可也是個來頭不小的人啊!”
“先生,我聽說這楚妃其實是皇帝最早的妻子,還是鎮國大將軍楚湛的親生妹妹,可有這事?”我的興致被提了起來,說到楚家了啊。
“此事千真萬確,傳聞楚妃雖出身從武之家,性子卻是溫婉可人,二十多年來一直深受恩寵,認養了太子後幾年後,還誕下了五皇子,十年前,又有了皇帝最小的孩子天涵公主,母憑子貴。這楚妃將太子與自己的親生孩子等同視之,太子也是對她萬分敬重。”
“可也有傳聞,楚妃與楚湛將軍其實個性不和,多年來,楚將軍與楚妃可說是沒有任何往來。五皇子的滿月宴,楚將軍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了。”
“聽說這楚將軍為人處事低調,楚將軍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只是聽說他有一獨生子,這楚公子的性子和楚湛將軍的恰恰相反,為人風流,常常流連花街柳巷啊。”
第三十章 莫名信函
我忍俊不禁,嘴裡的酒撲地噴了出來。坐在旁邊的驀然嚇了一跳,趕緊拿出帕子為我擦拭。我眼裡蘊滿笑意,臉上更是一片燦爛,興致昂然地看向剛剛在對面坐下的青衫男子,壓低聲音道:“你來得正好,才說到你呢!為人風流,常常流連花街柳巷,哈哈……”我雙瞳發亮,幸災樂禍,這楚桐可真是豔名遠播呢。
楚桐劍眉一挑,直接挑開我語中的諷刺,勾唇道:“好說好說,本少年風流天下第一,業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承讓承讓了。”
我止住了笑意,眼一眨,朝他勾勾手指,他聽話地把俊臉湊了過來,我低笑:“還真是風流天下第一呢,不過目標還挺專一的嘛。連送上門的暖床丫頭都不要,直盯煙花巷呢。”我聲音不大,卻已經足以讓身邊的小姑娘紅了臉,頭低到地上找螞蟻。
楚桐的嘴角的弧度更彎了幾分,乖乖地不答腔,噫?看來這小子今天心情不錯啊,前幾天才剛跟他鬧了個大紅臉,這下就風吹雲開見天明瞭?我抬眸掃了一下天色,月上柳梢,很正常嘛。
“楚公子,小女子前些天誤會了您,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小女子在這裡向您賠禮了。”我施施然賠禮,嘴角彎出一抹不察的弧度。
楚桐神色一怔,瞳亮如星,雖然笑容不變,語氣裡卻多了幾絲警覺:“你又想幹什麼?”
坐下,聳肩,倒酒,飲下,我轉頭對驀然道:“驀然啊,你看看這世風日下的,姑娘我誠心想道個歉都沒人相信,我看啊,咱們以後就不要給這種人好臉色看了。”
驀然皺著一張小臉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楚桐,深深吸了一口氣,柔柔開口:“楚公子,姑娘她是真心想跟您道歉的。”
我眼兒撲閃,感激涕零啊!這小姑娘真肯為主子說話,雖然她說那話我都不相信。
某人哼哼:“你這老師當得不錯,這麼早就把她拉開你的船。”
“楚大公子的誇獎,小女子愧不敢當呢。”嬌笑中……
馬車正顛簸在回安府的路上。不算華麗卻耐看實用的車廂裡,我緊抱懷裡熟睡的雲犬,神秘兮兮地湊近了楚桐:“你那個皇妃姑姑跟你父親有什麼過結嗎?”
楚桐覷了我一道,摺扇敲上我後腦:“別想從我嘴巴里討生意。”
“什麼生意啊?小女子我只是好奇呢,好奇。”我無辜地眨了眨眼。
“好奇?”某美男低笑,“不知道這是你哪一天的八卦節目?”
我略頓,吐了吐舌頭,再次伸出小指一勾:“楚公子,你猜猜昨天晚上我賣的八卦是什麼?”
“……什麼?”某人神色一緊。
“大家捧場,人家講了以前在邰州發生的趣事呢。”
“你講了什麼?”某人額際青筋開始跳動。
“講了什麼?”我伸指輕點嘴唇作沉思狀,“我想想,好像是怡春院……啊,不對,我好像忘了呢——啊,楚桐你幹嘛?你放手你……你不能把我扔下去!!!”
某男輕拂青衫寬袖,無謂淺笑:“忘了啊?你看這月色正濃,姑娘留下來賞月可正合適啊!燎原,走。”
我哇哇大叫:“燎原,你不能這樣……驀然——”
車上丟下一個絕世無雙的微笑,驚得涼風也起了倦意,嬉鬧著貼上馬車絕塵而去。
“楚桐,你個笨蛋混蛋傻蛋烏龜王八蛋!我咒你眼瞎手斷腳斷胳膊斷!……”
“楚桐,你個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