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李小姐於是說道:“那我給你煎個蛋餅吧!小紅,先上點水果,榨一杯梨汁。”
呂湛吃驚地看著小姐手中翻飛的蛋餅,力道、火候絕非一日之功,
奶香漸漸瀰漫上來,呂湛心中又是一陣讚歎!
李小姐眼神追隨著蛋餅的細微顫動,那般投入和虔誠,彷彿隱忍著極大的快樂!
難怪能開出這樣一家點心店。
呂湛心中一動。
下一個瞬間,一個金黃的蛋餅已然攤在瓷盤上,擺在眼前。
蛋餅還有點兒燙,呂湛咬了一小口,
一抬頭,對上了小姐期待的大眼睛。
呂湛不禁笑了,吹了吹氣,再咬一口,細細品位:
不軟不硬,富有彈性,簡直叫人不忍心咬下去。,
初入口只覺得香氣撩人,
嘗一嘗似乎滋味稍淡,
漸漸的,一口乳香的滋味滿含在唇舌之間,
再吃下去,溫和的蛋香才蒸騰起來,彷彿一首樂曲奏到了高潮。
每咬一口,便多了一份意蘊。
卷完整個蛋餅,才覺得意猶未盡。
“怎樣怎樣?”李小姐似乎有些急切。
呂湛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滋味,只覺得任何文字都難以形容其中的精妙。
微微惋惜,居然這麼快吃光了,
端起梨汁喝了幾口,搖了搖頭,定定神說道:
“能再做一個嗎?”
李小姐顯然很高興,擺開架勢又開始攤蛋餅。
一邊攤,一邊笑嘻嘻地說:
“總算有人懂得欣賞了!小紅每次見我煎蛋餅都要繞道走呢!”
如花,您一天煎七八個蛋餅逼人家“欣賞”,她能不逃嗎?
兩人就這樣拉開了話匣子。
呂湛走南闖北,家裡開著酒樓,對天下的小吃如數家珍,
說起有一回,在關外獵了一頭羊,和幾個薩族人一起,埋火烤羊,美味無雙。
小姐仔細地聽他講述烤羊的做法,彷彿能夠想象其中的妙處,會心一笑,十分陶醉。
風意暖人,兩個人相談甚歡。
呂湛遙望荷池,忽然發現內院那邊,有一個人緩緩走來,
白衣白衫,風飄冠帶,行若流水,不似在人間,倒像仙人踏著蓮花步下凡塵。
漸漸近了,才發現是個男子,紅唇雪膚,五官清秀,卻絕不顯得女氣,只是有些淡然,
佩著恰到好處的優雅和飄逸,令人心折。
“一凡來了!”小姐順著呂湛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那白衣仙人,顯得興高采烈,
居然忘了大小姐的矜持,揮手朝那人喊道:“這裡,這裡!”
那人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
居然是上好的輕功“雨落無聲”,呂湛心念一動。
“清澤,這是一凡。”小姐為二人介紹,“一凡,一凡,這是我的新朋友呂湛,對面的鄰居,松濤酒樓的東家。”
白衣男子作了個揖,仙人般的氣質令人無法正視,呂湛下意識地放低了眉眼。
“如花,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有什麼關係?坐嘛,我給你煎個——嗯——芋卷,好嗎?”
小姐挽著一凡,似乎完全沒有避諱男女之嫌。
呂湛心道,原來這就是小姐的心許之人。
三人稍坐,一凡很靜,完全沒有存在感。
如花和呂湛談起了芋卷的江南做法。
呂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向一凡問道:“兄臺剛才施展的雨落無聲,可是出自陳淵師傅?”
一凡微微動容:“清澤喚我一凡便好,陳先生正是家師,雲遊天下,不知清澤在何處得遇?”
“上月在隴西,有緣碰上了陳師傅,曾得指點過兩招。”呂湛有些欣喜。
“不知家師可好?”
“猶能飲三升酒,真是個豪爽的人吶!”呂湛的語氣中少了拘謹,多了些江湖之氣。
“隴西呂治可是清澤的兄長?”
“一凡認識家兄?”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清澤為何不在隴西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