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連奴婢都不再自稱了!
梁君傾賊兮兮地回身,纖眉一挑:“她哪敢罰你啊,要是被宋參將知道了,那還了得。哎喲,惹不起啊,惹不起!”
煙翠一聽“宋參將”三個字,頓時氣焰全無,俏臉通紅地瞪了梁君傾一眼,嬌嗔道:“郡主……”
梁君傾得意地一笑:“好啦不笑你就是了!年後就要成親的人了,臉皮還這麼薄!”
煙翠和宋安兩情相悅,宋翼揚央不過樑君傾的唸叨,便做主,替兩人將婚事定了下來,婚期就定在年後二月。
煙翠這才臉頰通紅地抬頭朝她笑笑,猶自不放心地道:“郡主,咱們真的要上街嗎?聽說前面來了客人,咱們要不要從後門走啊?”
梁君傾一驚:“客人?誰來了?”
煙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梁君傾頓時又露出賊兮兮的表情:“大過年的誰會過來?難道是無塵?”她頓時振奮起來,受傷後,無塵屢次前來,每次,她不是在昏睡,就是在沉睡,竟是一次都沒見過。
“走,去看看!”
她拉著煙翠,不容分說地就往前院奔去。
城守府裡的佈置,充滿了軍旅特色,大到一條大道,小到大道旁的一棵樹,都是有用的。模樣一絲繁雜的裝飾,在這淒寒的冬天裡,整個院子連一個遮擋視線的東西也找不到。梁君傾拉著煙翠,大踏步地出了二進院子,到了前廳附近,遠遠地,透過敞開的大門,只見大門口的廣場上,停了數輛馬車,馬車前的駿馬看上去灰頭土臉,顯然經過了一段長途跋涉。
馬車?
那就不會是無塵!
他來去匆匆,根本沒有時間乘坐舒適的馬車!
那會是誰?
她輕輕靠近,聽見前廳裡一團喧鬧,隱隱有一個男子聲音,高昂地響起:“放肆,老父到來,做子女的卻不迎接!去給我把你們將軍叫來,我倒要問問,是誰教會了他這樣的禮儀!”
梁君傾頓時一愣:宋翼揚的父親來了?
她忙拉上大氅的帽子,悄悄後退,企圖逃回後院。
就在這時,大廳裡的人,已經投過廳門看見了她的身影,戴雲煙眼神銳利,見她身影鬼祟,頓時越庖代俎地凌然喝道:“誰在那裡?!”
廳內宋家的僕從們立即忽地一下子奔了出來,摩拳擦掌地直奔梁君傾,眼看就要上前抓住她。
煙翠這時突然錯步奔了上來,護在梁君傾的身前,冷眉朝那些陌生的男僕們怒喝道:“勇義郡主在此,誰敢放肆?!”
☆、119 庶母到來3
梁君傾見煙翠發怒,忍不住心裡一動,覺得萬分欣慰。
煙翠骨子裡是個膽大的女子,只是自小被折磨得太多了,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現在在梁君傾身邊,那層裹在外面的唯唯諾諾終於漸漸被揭去,露出了她最本我的面貌來。
而真實的煙翠,令她頗為欣慰歡喜!
那些凶神惡煞的男僕們被煙翠這麼清脆地一喝,頓時大驚,再越過煙翠的身子往後一看。
梁君傾輕輕拿下頭上的大氅帽子,露出一張精緻的臉龐來,只是那樣淡淡地看著他們,渾身掌權者的氣勢,壓得他們頓時齊齊一凜!
梁君傾緩緩抬起眼眸,看向了大廳。
那裡,宋嘉站起身,也定定地看著她,卻動也不動。
她輕輕咳了一聲,煙翠立時會意,微微抬起下巴,朝大廳裡的人再次怒喝道:“放肆,勇義郡主在此,還不過來行禮!”
宋嘉面色一變,卻瞬間壓下滿心不屑,與戴雲煙對視一眼,立即從大廳裡奔了出來,嘩啦啦二十幾個人,跪倒在梁君傾面前:“參見郡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罷了,起來吧!”
梁君傾微微掀了掀眼臉,看也不看眾人,當先進了大廳,在主座上坐了。
宋翼揚與宋家人的糾葛,世人的傳說,她多多少少聽到一些。她不在乎誰對誰錯,誰欺負了宋翼揚,她就和誰過不去!
就是這麼簡單!
坐下後,立即有一名男僕上了茶,茶盞放在梁君傾的面前的剎那,她輕飄飄地在身邊的椅靠上敲了敲,那男僕抬頭,與她對視一眼,悄悄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繼續為宋嘉和戴雲煙奉茶。
梁君傾端起茶盞,淺淺地飲了一口,抬起眼眸看向了座下。
宋嘉面色陰沉地坐在了左首第一位,第二位,坐著面色溫柔的戴雲煙,見她望去,還柔柔地向她笑了笑。溫柔,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