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遠的女子,卻又叫他漸漸難以放下!
這樣的女子,才是魏國一國之母的最佳人選!
他看著她,心潮翻湧,取捨難定!
☆、125 安陽改制1
梁君傾看著他變幻不定的臉色,隱隱猜到他的一些想法,立即乘勝追擊地道:“微臣保證,燕國國滅之日,若是微臣仍舊孑然一身,而陛下那時仍舊眷顧微臣,那麼微臣定會自願入宮,常伴陛下身側!現在微臣不願,想必陛下也不願意用強相迫,失了陛下威儀吧?”
魏青羽聞言,心頭微微一動。她這樣說,就是留了回緩的餘地,若是此時逼迫太過,她寧折不彎,反倒不好!
反正如今看來,宋翼揚已經放棄了兩人之間的感情,只要他略施小計,梁君傾定會移情於他,到那時,豈不和美?
“好!你我今日,就定下這十年之約,滅燕之日,就是你封后之時!若是有違此誓……”
“就叫梁君傾死後魂歸他處,不得超生!”
魏青羽微微皺眉:這是什麼誓言?
不過好歹有個“不得超生”的誓言在,再說,一國皇后的誘惑,誰能抵擋?他也不怕梁君傾會違背誓言!
“好!”
魏青羽這一個好字方一出口,梁君傾就覺得膝下一軟,險些就要癱軟在他面前,後背上黏黏膩膩的,不知何時竟出了滿身的冷汗!
她輕輕俯身,又是一拜:“陛下英明!”
在這寒冬的午後,誰也不知道,這對亂世兒女,在這奢靡的昭陽大殿中,寥寥數語,就決定了上萬人的生死存亡,中川大陸,自今日起,拉開了天下兩分的帷幕!
第二天,正月二十,冬雨冰寒。
梁君傾自昭陽殿出,入宣德殿,辭別昭成帝魏青羽,出正陽門,再經三道宮門,王府儀仗已在第三道宮門外守候。
她在宮門前停下,轉身朝身後送行的王傳德道別,再轉身,宮裙微動,纖足一點,踏在前來迎接的馬伕背上,輕輕上了馬車!
馬伕牽著駿馬,輕輕一聲喝,馬車啟動,往宮外行去,將身後那巍峨的九重宮闕,漸漸拋在了身後。
馬車行出不足百步,梁君傾輕輕掀開車簾,往宮內看去。
空氣裡,遠遠有清越的樂聲傳來,直上雲霄。有人在宮闕伸出,用內力將這樂聲吹奏,穿越重重宮牆,在向她送行!
她心頭微沉,最終只是輕輕一嘆,將簾子放下,輕輕垂下眼眸,將那樂聲遠遠拋在了身後。
王傳德也聽見了那樂聲,驚訝地轉身,目力所及,只能看見遠遠的一處宮牆上,一道墨色的身影,靜靜矗立,任寒風狂舞,衣袂翻飛……
“哎……這是何必呢……”他低低地嘀咕了一句,轉身帶著身後的小太監,快步往那人走去。
馬車疾行,一路越過九重宮門,漸漸地,看不見了!
宮牆上的人,輕輕停下,嘆了口氣,手中被捲成笛子狀的樹葉立即隨風翻舞而去,葉子來回翻卷,飄浮不定,就像他的心,來來去去,沒有一處是歸所!
王府儀仗一路出了皇宮,漸漸駛離了皇城範圍,梁君傾這才在馬車裡沉聲問:“二哥在哪裡?”
馬伕,也就是無眠,在馬車前躬身道:“主上在王府等候!”
她淡淡應了:“嗯,回王府吧!”
定平的中山王別院,是原來的長公主府,魏陽平帶著丈夫孩子消失蹤跡後,公主府就空置下來,魏青羽一道聖旨下來,公主府的牌匾就變成了中山王府。
到了府門前,無眠替她掀開車簾,恭恭敬敬地道:“姑娘,到了!”伸手要扶她下去。
梁君傾聽著這一聲“姑娘”,頓時覺得親切無比,伸出一手,藉著他的攙扶,躍下了馬車。
面前頓時一道白影一閃,身子立即被人緊緊抱住。
“三妹,你可回來了!”
梁君傾被他抱在懷裡,頓時覺得委屈不堪,這些日子與魏青羽周旋的心驚膽戰,那時不覺得有什麼,此時見了親人,立即就要流淚。
無塵拍了拍她的背,只是抱了一下,轉瞬就放開,雙手一掬就要給梁君傾行禮。她的身份近視不同往日,四周不滿了窺探她注視她的目光,她不在意,他卻不願意她被人詬病。
梁君傾不高興了,一把攔住了他,嗔道:“二哥,你是要我折壽麼?”
無塵也不勉強,微微躬身朝府裡一引,道:“進去再說吧。”
一行人進了王府,梁君傾這才知道自己家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