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愣了半晌,終於橫定了心,反正劉然這些日子應當十分忙,白壘又說這裡是禁區,應該沒人會進來,白浪輕噓了一口氣,深深的吐納了兩下,眼看露出的洞口雖小,卻足以容人進出,白浪不再遲疑,晃身就鑽了進去。
牧固圖紀元 一二○一年十四月七日白浪進去樹林已經過了一會兒了,白壘仰望天色,見已過了午夜,白壘思忖著,皇城其實只探了大約十分之一,能找到這個地方,還多虧昨日劉然父子帶路,明日起,自己是繼續查探皇城,還是另選個地方查探?
若當時不是全心放在查探皇城,有抽時間去左督王府瞧瞧的話,明天白浪與白廣去赴宴會更安全。白壘想到這裡,不禁有些難以決斷,轉念一想,既然現在自己是配合白浪行動,也許可以問問白浪的意見,或是瞭解一下他們有什麼計劃,總是這麼依著興致亂竄,未必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白壘正思索的時候,忽聽見前方似乎傳來爭執聲,白壘一怔,聽來似乎是由百公尺外的影軍看守區傳來,莫非有人想闖入?白壘頗覺匪夷所思,這人既然能一路無阻的走大道到這裡,該是皇城中的重要人物,怎會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居然還與影軍爭執?
忽然爭執聲停了下來,想來那人已放棄進入禁區,白壘正感慶幸時,忽見一個人影迅速無比的往樹林掠了過來,看都看不清楚,後面還有幾個一面發出警訊一面急追的影軍,白壘吃了一驚,連忙鼓起嘴唇,發出一連串咕嘶之聲,通知白浪有人接近,不過這人的速度實在太快,轉眼已經掠過林木,卻不知道來不來的及?
白壘正擔心時,卻見數十通黑影迅速的向著小樹林奔來,後面似乎還有更多,這下可危險了,看來已無法繼續在此隱身,白壘暗暗一咬牙,矮身向著另一個方向緩緩退去。
白浪這時正剛入洞中不久,他藉著洞口透入的餘光四面一轉,只見眼前是一個佈滿塵埃的中型石室,牆上滿是看似雜亂卻又隱含規則的條紋,整個石室莫約三行之二全疊滿了高低不同的石板堆,看來所有的東西應該就記載在石板之上了。
但這該從何看起?白浪正發怔時,忽聽得洞外隱隱傳來有些不調和的蟲鳴,他本還不在意,忽然想起白壘的囑咐,白浪吃了一驚,連忙往外鑽出。
洞口先是垂直往下,跟著就足一個橫洞通入密室,白浪鑽到橫洞轉角,點地間直往上衝,正要衝到洞口時,洞口忽然一黑,一個人頭驀然出現,白浪吃了一驚,雙爪猛然往上一揮,想要闖出洞穴。
那人見暗影中忽然鑽出一人,也是吃了一驚,那人反應也算迅速,兩掌往下急推,兩人掌爪將要接觸時,那人忽看清了白浪的爪功,驚呼一聲,掌力銳減三成。
白浪本來已經有些意外,聽對方的掌風,不似劉然那種功力的人,至聽得那人熟悉的驚呼聲,更是吃了一驚,但他剛剛為求衝出,功力已催至頂端,這時急切間要收可收不回來,白浪猛然一個後仰轉向,兩爪同時轟到還卡在洞口的石柱底端,本就不怎麼穩的石柱立即劇烈的晃動起來。
而那人的雙掌勁力雖然大減,但仍轟到了白浪上仰的胸肩交界處,白浪被砰的一下擊落洞底,那人見狀又是一聲驚呼,顧不得石柱的激烈晃動,下騰穿入洞中,直落到白浪身旁扶起他急叫:「白浪……白浪!」
白浪雖受微傷,其實並無大礙,他正要說話,忽見上方一黑,石柱晃動之間居然已經晃回洞口,往下轟然砸下!這可糟了,白浪猛然一抓那人,兩足一踢洞壁,兩個人同時渭人橫穴,避過了轟然砸下的奇重石柱。
隨著塵埃翻動,橫洞外自動的傳來了格格的機關聲,四方形的橫洞也逐漸的縮小,兩人好不容易連爬帶滾的才在洞口合攏前鑽回石室。
震動終於穩定下來,在黑漆一片中,白浪對不知不覺已擁在懷中的那人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來了……芳華?」
此人正是劉芳華,她其實比白浪還要震驚,只見她不答反問的說:「你……你呢?」
這可難以回答,白浪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時,劉芳華似手忽然察覺自己緊緊抱著白浪,她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手臂,雖然在黑暗中,兩人的軀體既然密切接觸,白浪也馬上察覺到劉芳華的情緒,自然而然的也鬆開了雙手,兩人分了開來。
經過了片刻的尷尬,劉芳華才忽然出聲說:「白浪,你來的時候洞口就是開的嗎?」
現在只好裝糊塗了,白浪悶哼一聲,算是預設。
「父皇也太不小心了。」驀然地面輕響一聲,似乎是劉芳華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