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不會。”趙才知道自己說的過分了些,不過這一隊畢竟是貴族組合而成,一般貴族、士族混雜而成的部隊至少也能以十對一,這一隊說成以三對一,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好!話是你說的。”徐定疆笑笑說:“這些日子你們就留在鑾圭殿內練武,我過兩天會抓一些蛇人與你們練功夫,可不要打不過了!”
啥?所有人臉上都泛起一片烏雲。這些人大多是預備士丘,上過戰場的根本沒幾個,忽然要與蛇人對戰,豈不是死定了?他們不由自主的瞪向趙才,這筆帳不知道該怎麼算起?
趙才更是面如死灰,這次漏子捅大了,這些朋友的功夫他知之甚詳,若只有七、八個蛇族人,也許還勉強可以應付,若是徐定疆真的捉來十來個蛇族,這些人非得人仰馬翻不可。
趙才怔了怔,終於說:“安國使,不知……不知您要到哪裡去捉?”
“河對岸多的是。”徐定疆不再多說,轉頭揚聲說:“歸大叔!”
“小王爺。”一個年紀不輕的隨侍從庭院一角踏了出來,躬身向徐定疆行禮。
徐定疆向眾人介紹說:“這是鑾圭殿的總管歸勇歸大叔,你們的食宿事務都由他處理,可別得罪地了,不然沒吃沒喝可別怨人。”
眾人的目光立即同時集中到歸勇身上,只見他雖然並不甚矮,但仍是個禿頂計程車族,可是他望著眾人的神色卻不大客氣,與一般土族大不相同,眾人沒見過士族有這種眼神,不禁有些火大,有一大半的人頗想等一會教訓教訓這個不知禮貌計程車族。
只聽得徐定疆忽然大聲說:“趙才!”
“是。”趙才嚇了一跳。
徐定疆收起笑臉,正色說:“本隊便稱做‘疾風騎隊’,一切由你督導。從今天起,所有人未得我的許可,不得擅自踏出鑾圭殿、不得嘻鬧散漫,若有違犯,主管一起處分,聽見沒有?”
“是!”趙才一面應答一面暗歎倒楣,主管一起處分,自己豈不是怎麼樣也逃不掉?
徐定疆點點頭說:“好了,你們隨歸大叔去吧。”隨著向白浪一施眼色,兩人轉頭踏入大廳。
一入大廳,徐定疆忽然低聲笑說:“白老弟,有好戲看了。”一面向白浪一招手,要白浪隨他隱身在窗旁向外望。
白浪一怔,隨即一折閃過廳外眾人的視線,跟到徐定疆身旁,他兩人的傷勢雖然還未能痊癒,不過已經並無大礙,這麼一動,廳外數十人無人發覺。
這時的前院,只有歸勇與那五十六位不情不願的官兵,歸勇望向眾人,冷冷的說:“隨我來。”一轉身,向著後院行去。
這些人既然捱過徐定疆的拳頭,自然素來不把士族放在眼內,他們見一個士族對著自己叱叱喝喝,馬上火大起來,眼見徐定疆已經不知去向,一時隨著歸勇移動腳步的不到十個人,而這幾人見眾人都不動,立即跟著站定了腳步。
哪知歸勇卻毫不理會,一個勁地向後院繞去。
趙才見眾人都望著自己,可說是眾望所歸,只好輕喝一聲說:“站住!”聲音自然是非低不可,這可不能讓徐定疆聽見。
歸勇卻似乎聾了,自顧自的踏著不算慢的步伐向前走,這下可有人沉不住氣了,一個粗壯的大漢呼的一聲往前撲去,一面怒斥說:“你好大的膽子!”一面一拳就向著對方的後背擊去,正是五位領軍其中之一的池路。
廳中的白浪一驚,這些貴族雖然遊手好閒,但畢竟父母都不是等閒人物,他們多多少少總有些底子,這名大漢這般猛一揮拳,莫要把歸勇打死了。
不過徐定疆卻只是嘻嘻笑著,白浪見狀不由得搖頭,心知徐定疆必定又有鬼主意,自己應是不用多擔心。
果然拳風剛及歸勇後心,歸勇忽然一閃,池路便打了個空,趙才等人眼前一花,卻見池路身子突然一浮,整個人夾手夾腳的向後摔了過來。
前方的趙才等人首當其衝,三、四個人一起向前伸手,只聽砰的一聲,幾個人撞成一團,六個當頭的倒是躺下了四個,只有杜給和鍾名古兩人因為站的較遠,逃過了這一劫。
這時其他的人也忘了扶起趙才,只懂得呆呆望著歸勇,卻見歸勇驀然回身,瞠目大喝一聲:“還不走?”
這一聲吼的五十餘人心血下沉,連忙慌慌張張地舉步,多虧還有幾個好心的拉了趙才等人一把,不然他們還在那裡哼哼唧唧的爬不起身。
眼看這群人跌跌撞撞的向後走,徐定疆這才捧腹大笑說:“他們竟敢惹歸大叔,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