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林中有沒有木族人也不一定了?”
白浪和和氣氣地說話,劉芳華不知怎地忽然有些不習慣,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嘴角輕笑地說:“倒是有個辦法。”
“哦?”白浪說:“願聞其詳。”
“你注意看。”劉芳華第一次當人師傅,興致勃勃地指點白浪說:“木族人身軀龐大,若是有移動,一定會在那些藤蔓中留下痕跡,不過還要注意一點,若是他們停留的地方有水源,他們可以十年二十年一動也不動,那就真的毫無跡象可尋了。”
“若無水源呢?”白浪不解地說:“天降雨水不是也能生存嗎?”白浪乾脆把木族當成一株大樹來想。
“不夠。”劉芳華搖頭說:“木族人的軀幹中,富含一定以上的膠質,若是太久不接觸大量的水,膠質會逐漸流失,最後會真的變成一株大樹,無法動彈。”
“原來如此……”白浪點頭說:“這麼說來,若真有木族人在這附近,一定會有移動的痕跡了?”
劉芳華嫣然一笑,瞟著白浪說:“聰明。”
“不敢當。”白浪也微笑起來。
兩人一問一答,一開始的排斥與陌生去了大半,白浪正覺舒坦的時候,忽然想到徐定疆好一陣子沒有說話,轉頭望向徐定疆,卻見他正回頭望著兩人。
白浪心裡微微有股不安的情緒產生,於是沒話找話地說:“徐兄,有什麼眉目嗎?”
劉芳華跟著轉頭,望見徐定疆的目光時卻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她自然而然地微低下頭,迴避開徐定疆的目光。
不過徐定疆臉上卻沒有什麼異常,他停了片刻才點點頭微笑說:“差不多了……跟我來!”話畢一轉身,沿著崖巔向著東南方斜繞而過。
劉芳華與白浪不敢遲疑,展開身法尾隨急追。
三人兜了幾個圈子,逐漸地往崖下穿越,奔了片刻,白浪逐漸看出徐定疆奔行的方式,他主要是避開藤蔓雜枝有被破壞的地方,但相對三人奔走自然更為艱困,想來也比較安全。
好不容易奔了五、六公里遠,地勢也逐漸降低,徐定疆忽然一頓,低聲說:“糟糕。”
白浪與劉芳華兩人停在徐定疆身後一望,兩人同時明白徐定疆停下的原因,原來前方不遠的樹林中居然處處都是移動痕跡,有大有小不一而足,再過去不遠更有這小小的河流在樹林中蜿蜒流過,看來這裡若非木族的集中地,便是木族人常常經過的地方。
這麼一來,三人想再深入也不容易,劉芳華移到徐定疆身旁,低聲說:“定疆,怎麼辦?”
“不能再前進了。”徐定疆望著兩人皺眉說:“我們不能讓他們察覺,否則說不定木族人本來沒有惡意,反而因為我們的偵查行動而產生敵意。”
“那就回去吧?”劉芳華以詢問的口氣說:“或是去蛇族看看?”她穿著這一身緊貼的潛水服一直十分難過,最好趕快打道歸府。
徐定疆思忖了片刻,斷然說:“我不相信木族沒有問題,你們兩個先回去,我在這裡守一晚……白老弟,你記得照顧芳華。”
白浪一怔的時候,劉芳華卻是沒來由地焦躁起來,她忍不住低斥說:“我幹麼要人照顧?你為什麼不回去?”
“你的功夫雖然很好,不過臨敵經驗不夠;白老弟的經驗雖然豐富,但是對於異族的知識卻有些缺乏。”徐定疆望向白浪說:“你們兩人恰可互補。”
徐定疆說得沒錯,劉芳華若非臨敵經驗不足,白天也不會兩次都差點栽在白浪的爪下,而白浪沒有受過專門的傳授,自然不明白各異族的特性,兩人合作、恰可截長補短。
白浪其實怎樣都無所謂,與劉芳華兩人同歸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不過這真的是徐定疆的想法嗎?這樣一來,自己會不會結交了劉芳華,卻得罪了徐定疆?
劉芳華望望兩人,見兩人的目先都望著自己,正不知該如何決定的時候,忽聽見遠遠傳來一絲獨特的咻咻聲,劉芳華一怔,隨即一正臉色說:“別說這些了,我聽到說話的聲音。”一面將雙目閉了起來,側耳傾聽。
白浪只能聽見夜風穿過林間的嘩嘩聲,他詫異地望向劉芳華,徐定疆雖曾說過她的聽力極佳,沒想到比自己好這麼多?
過了片刻,白浪與徐定疆也逐漸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在夜風呼嘯下逐漸明顯,看來說話的人正逐漸接近,不過三人還是分不清那是什麼樣的聲音。
這時劉芳華忽然睜開雙眼,點點頭說:“定疆,你說的沒錯,那是蛇族人與木族人在對話……不過有些怪,蛇族人和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