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垂直的峭壁,高約百餘公尺,寬近半公里,整片光禿禿的十分平整,她這才想明白,對岸有這樣一個地方,那一面的木族人就不容易分派人看守,三人便有機會穿過木須河……最壞的是被那個小子先想到,劉芳華一噘嘴,挑毛病地說:“說不定崖頂有人呢?”
“當然有這個可能。”徐定疆面帶笑容,向著前方的灌木叢中一指說:“這裡有個地道通到河岸,這樣入水之前就不會被發現。”
“要入水啊?”劉芳華一皺眉,有些遲疑。
“喔……”徐定疆彷彿這才想到,搔搔頭說:“雖然有更換的衣物,不過也不大方便,你還是回去好了。”
劉芳華牙一咬,倔強地說:“沒關係。”她才不相信徐定疆忘了,再瞪了徐定疆一眼,率先向著前方走去。
徐定疆向白浪一攤手,搖搖頭苦笑著跟著劉芳華的身後,很快的,三人的身形終於在這片草原中隱沒。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三人在木須河南岸峭壁下冒出頭來。
木須河雖然不算小,但在三人眼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不過為了時效,三人滑水滑得還是有些辛苦,很快到了對岸,三人攀住岩石,聚集在一起商議。
現在三人身上都是一身黑麻麻的皮製貼身潛水服,徐定疆、劉芳華的劍,白浪的大刀都背在背後,且不說剛剛劉芳華更衣時多麻煩,現在她一身曲線玲瓏,鬧的徐定疆與白浪兩人都不好多看。
劉芳華自己更尷尬,她怎麼知道來木族偵查還必須穿上這種衣服?可是她秉性好強,從不認為自己上戰場會不如男子,自然絕不肯打退堂鼓,這時她見兩人眼睛不知該看哪裡的情況,雖然有些害羞,不過也頗覺好笑,她咳了咳,故作正經地低聲說:“定疆,我們要攀上去嗎?”
徐定疆收起心猿意馬,點點頭說:“到了崖上就是木族人的區域了……咳咳……大家要小心些……咳咳……呵呵……”
卻是徐定疆見劉芳華明明尷尬卻又要裝一本正經,一面說一面忍不住想笑,裝咳了兩下終於忍不住低笑出聲。
這一笑,白浪也忍不住莞爾。這個女孩雖然是大仇人的孫女,確實率直得有些可愛,白浪轉念想,自己若想混出個身分雖說不須她的幫助,但也沒必要與她針鋒相對,還是先與這人交交朋友便了。
劉芳華見兩人都笑了起來,她卻是嘟起小嘴,哼聲說:“笑什麼?”
“沒……呵呵……沒有。”徐定疆搖搖頭,忍笑一拔身,攀到了上方數公尺高的崖壁。
劉芳華望向白浪,卻見白浪嘴角帶笑,跟著搖搖頭上竄。
劉芳華臉一紅,輕輕一跺腳,卻也忍不住有些好笑,跟著向上直拔,不過一面飛騰她的心裡卻微微一動,那個姓白的傢伙也會笑?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嘛……咦,自己想這幹麼?劉芳華心裡微亂,仰望上方,見到白浪與徐定疆兩人正並排而行,劉芳華望了望,目光終於停留在徐定疆寬厚而堅實的背影,她再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才逐漸平定下來。
第六章 身陷重圍
三人功夫都非泛泛,很快就已經攀到了崖顛,徐定疆伏下身子,四面張望片刻,跟著向後微微招手說:“你們看。”
白浪與劉芳華兩人探出頭來,順著徐定疆的指引向著南方望去,只見眼前一大片鬱郁蒼蒼的樹林,枝葉茂密之處,連夜空中的七彩月光都射不進來,這片古林彷彿數千年來毫無人跡,樹幹間藤蔓糾葛、枝葉交雜,滿地都是腐爛的落葉,僅有崖邊數公尺略為乾淨。
兩人看了看,看不出玄機,劉芳華低聲問:“定疆,怎麼了?”
“這裡一定有木族人守衛。”徐定疆低聲說:“可是不容易發覺……”
“木族人……長什麼樣子?”白浪忽然發問。
劉芳華與徐定疆兩人一怔,劉芳華詫異地說:“你不知道?”
無須白浪解釋,徐定疆已經恍然地說:“白老弟來自荒野,所以不知……白老弟,木族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株大樹,看來硬梆梆的,但卻又能靈活移動,可以說枝幹便是他們的手臂,雖說無目,但卻能藉著感光樹葉分辨外界顏色與變化,所以四面八方幾乎沒有死角,很難對付。”
聽徐定疆提到白浪來自荒野,劉芳華想起白浪母歿父不明的身世,不由得有些同情,於是溫和地介面說:“所以說到北、西、南三外族,就以西方的木族最難查探。”
白浪不知劉芳華為何忽然和顏稅色起來,反正這也恰恰符合自己的想法,雖仍沒什麼表情,但卻和善地看著劉芳華說:“這麼說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