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不能在此敗露行跡,兩人現在近在咫尺,自己右爪一探,應有十成把握穿過毫無防備的徐定疆頸項,準讓他叫也叫不出來,問題是他到底有沒有防備?
“他奶奶的!”徐定疆忽然罵了一句,倒讓已經虛抓成爪、凝勁於掌的白浪嚇了一跳,只聽徐定疆望著大道說:“沒想到真的是她……哦,白老弟,有美人可看了。”
聽得這一聲白老弟,白浪心一軟,這些年來自己孑然一身,從沒交過朋友,何況徐定疆也未必真的看出什麼,白浪氣勁一散,一面轉頭望去,一面說:“什麼美人?”
說到一半,白浪便見北面不遠的外殿中出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一個頭發盤髻於上、明眸皓齒、肌膚勝雪的女子,而她兩道略顯濃黑的眉毛與身上一襲錦華戰袍卻增添了一股英氣,與一般柔美的女性大不相同。
“她是新任的‘馨馥護國使’──芳華郡主。”徐定疆語氣頗怪地說:“她可是都城有名的大美人。”
白浪內心一直充塞著復仇的念頭,對於女人本沒多大興趣,更何況是“英氣勃勃”的女人?搖頭說:“我看也不怎麼樣……”說到這裡,心裡一動說:“徐兄,你說她是郡主?”
徐定疆點點頭說:“皇儲之女、皇上之孫;你別看她這樣,她要是穿上官服……嘖嘖嘖……可美了。”
徐定疆說得也沒錯,身穿戰袍與宮裝自然大不相同,不過白浪還是沒多大興趣,他只對劉芳華的身分有興趣,此女既屬劉姓皇族,那就在自己必殺之列,他目光凝視著劉芳華,這女人不過二十多歲,怎麼幹上“護國使”的?莫非她也身懷高深武功?自己可要小心從事。
這時,以劉芳華為首的一行人已經接近了兩人隱身處,兩人自然而然沉默下來。白浪目光沒在劉芳華身上停留多久,目光便轉向其他人,見除了士兵之外,還有一個身著龍將服飾的長者緊隨在劉芳華身後,只見他步履沉穩,渾身氣勢與一般龍將大不相同,白浪心裡不禁有些意外,看來這人功力不凡,怎麼只是區區一個龍將?
一行人迅速走過隱身樹後的兩人身前,徐定疆回頭笑說:“走,我們去大殿偷聽。”
什麼?白浪又嚇了一跳,這個瘋子太大膽了吧?看這個陣仗,“南角王”徐靖必在大殿中無疑,徐靖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人物,若被他發現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當年遇到“北域王”劉群的事情白浪可是記憶猶新,白浪連忙說:“徐兄,太危險了吧?”
“沒關係的。”徐定疆不改輕鬆本性,笑嘻嘻地回答說:“不然你在這兒等我,我自己去。”一面轉身又要走。
“不行!”白浪不能再讓徐定疆胡來,他可不願意這個新交的朋友這麼去送命。白浪倏然一個伸手,同著徐定疆左肩便抓。
徐定疆忽覺勁風襲體,心裡吃了一驚,但他隨即從隨勁力而出的破風聲知道白浪並非惡意,於是只側身一閃說:“老弟,你幹什麼?”
“不能讓你去送死。”眼看一抓落空,白浪爪勢忽然一振,只見白浪右手忽然一分為三,將徐定疆籠罩在內。
徐定疆不怒反笑,迅疾轉身揚掌,只見他左手直探向白浪右肘,一面笑說:“好,我們哥倆遇過招。”
白浪見徐定疆一掌攻來,正是自己招式變化的樞紐,心裡不由得一驚,此人功力果然不下於己,白浪右爪一收,兩手同時探出,極迅速地抓向徐定疆胸肋,一面皺眉說:“在這裡過招?”
“有何不可?”徐定疆一掌無功,見白浪攻勢凌厲,他飄身微讓半步,兩手招式忽然一變,勾、拿、刁、鎖向著白浪雙爪纏去。
眼見徐定疆招式繁多,白浪雙臂一旋,勁力側泛而出,要趁著徐定疆還沒拿準的時候,將徐定疆手臂湯開。
徐定疆眼見拿不住白浪,他也不意外,兩手驀然豎立成刀,順著白浪變化的雙臂直切了下去。
若是讓徐定疆切到,自己豈非輸了一招?白浪的好勝心已經激起,於是輕喝一聲:“小心了!”只見他忽然勁加三分,向著徐定疆手臂穿了過去。
要知道白浪本家武學本以劍法揚名,但是破天劍法識者太多,白浪自然不能輕用。當年白浪由蛙鯨腹中脫困後,因奇遇學會了這套爪功,不過這套爪功攻勢十分凌厲,卻不以招式見長,白浪手下一留情,便有些不是徐定疆的對手,這時他約莫知道徐定疆的實力,知道自己以七、八成勁出手也該傷不到對方,所以不再客氣地加運了力道。
徐定疆招式變化之際,本來勁力一直隨著白浪雙爪移動,沒想到白浪這麼忽一加勁,自己的掌力卻被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