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
白玫妙目一轉說:「讓小玟先報告一下崖上整個地形……」跟著白玟也不容劉禮插口,一連串的將上方的地形地物細訴了一遍。
劉禮一開始還頗有耐心,經過了五分鐘已經現出了些不耐,到了十分鐘左右,劉禮終於忍不住硬生生插口說:「小玟姑娘,若我們無須攻擊,倒是不需說的這麼詳盡。」
「啊……」白玫一臉驚慌的說:「小玫一時得意忘形,請二皇子責罰。」
「無妨。」劉禮揮揮手說:「你就快說孟啟的事吧。」
「以敵我之勢比較,其實孟啟十分想投降。」白玟不能再拖,緩緩的說:「但他缺乏一個理由。」
「理由?」劉禮怔了怔,不明白白玟是什麼意思,他等了片刻,見白玟只是笑著望向自己,他有些不解的說:「小玟姑娘請說。」
白玟自然是故意拖時間,她微微一笑,風情萬種的向著劉禮緩緩說:「他既然已經與我軍成敵,若是為了我軍勢大而投降,未免太沒骨氣,但若這時才說什麼順天應人的話,卻又為時已晚、太過牽強,所以他需要一個好理由,以能說服他人、說服部隊。」
劉禮看白玟的笑靨雖然看的頗賞心悅目,但他並不是個好色之徒,見白玫依然沒說出重點,索性直接切入說:「有何理由可說服孟啟?」
白玟見拖不下去,她只好說:「孟啟以往在東極城,二皇子可知道他的上屬是誰?」
劉禮見白玫今晚說話特別不爽快,心裡正慢慢的開始有些懷疑,但聽到這一句,劉禮驀然一喜,大聲說:「莫非正是倪惕?」
白玫心裡一驚,暗暗訝異劉禮見事的速度,但她表面上依然只能笑著點頭說:
「二皇子神機妙算。」
「這種事,他們居然忘了告訴我?」劉禮一擊掌說。
「只要放出倪惕已向二皇子投降的假訊息,豈非孟啟最好的一個理由?」白玫把徐定疆警告孟啟的那段話搬來運用。
「這倒不用。」劉禮哈哈一笑,見白玟驚訝的表情,劉禮含笑點頭說:「倪惕的降書,下午已經送達,這倒是不用裝假。」
這麼說來,徐定疆早就算準了?而倪惕那傢伙果然沒骨氣,白玫心裡激盪,臉上卻只能喜孜孜的恭賀劉禮說:「恭祝二皇子早成大業。」
劉禮聽到大業兩字,臉上的笑容一弛,轉頭說:「這事就交給河王辦……來人啊,請河王來。」
一旁的侍衛應命而去,劉禮則回過頭,望著白玫說:「小玟姑娘立此大功,不知有何期望?」
白玫知道這兩句一說完,劉禮就會入帳,她做出努力思索的模樣片刻才說:
「二皇子恕罪,小玫實在是想不出來,就任憑二皇子賞賜。」
「好。」劉禮點頭說:「我會記在心裡,去吧。」
「是。」白玫一轉身,一面邁步,心裡一面打鼓,果然沒過兩秒,劉禮驀然大聲說:「白玫,站住。」
白玫知道生死系於一線,她一臉詫異的轉過頭來說:「二皇子……?」轉過來她才嚇了一跳,劉禮居然已經立在自己身側,右掌微舉,欲動非動,看來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便得落個命喪九泉。
「你……」劉禮目光瞪視著白玫,見白玫總是一臉無辜,劉禮眉頭抽動了一下,驀然向四面大聲說:「發下號令,全軍戒備出帳,搜尋奸細。」
命令一下,部隊霎時亂了起來,白玟心裡暗暗擔心,白壘莫要逃的不遠才好,但白玟知道這時該接什麼話,她先深吸了一口氣,才有些顫抖的吐出聲音說:「二皇子……徐……他逃了?」
劉禮霍然轉頭,目光凝住著白玟,驀然聲音沉重的說:「誰是你的內應?」
畢竟還是瞞不過他。白玫心裡一寒,但仍無辜的說:「二皇子錯怪小玟了。」
「把她關起來,嚴加看管,清查白家人數。」劉禮沒空追問,一面下了捉拿白玫的號令,一面展開身法,往四面搜尋,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有人能潛入帳中,把徐定疆偷走?
徐定疆這時被白壘揹著,倆人已經潛到了北面的營區,這裡算是隊伍的後隊,防守較為鬆懈,往這個方向,也是徐定疆的主意,這時他的背後針刺早已被白壘拔除,內息正一點一滴的凝聚,對於已轉換先天的人,內息凝聚可不用像白浪這麼辛苦。
但也在這時,全軍起了騷動,看來事情已經敗露,白壘心裡暗罵,在這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情況下,帶著徐定疆想逃出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白壘正徬徨的時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