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壘楞了片刻才說:「為什麼不跟大伯說?」
「告訴大伯,等於告訴彤哥。」白玫搖頭說:「彤哥現在對劉禮十分忠心,這個風險不能冒。」
「嗯……彤哥今天看你在上面,確實氣得要命……」白壘本在點頭,忽然又搖頭說:「不過只要請大伯別告訴彤哥,那不就好了?」
「壘哥啊……」白玫搖頭說:「你探來探去,卻沒探到大伯的心裡,大伯對彤哥確實最嚴厲,但他也是最疼彤哥的,你看不出來嗎?」
「不曾吧?」白壘確實是膛目結舌。
「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白玫說:「你沒看這次彤哥立了大功,大伯嘴裡不說,其實心裡十分高興的。」
白壘遲疑了一下才說:「就算如此,二皇子守著徐小王爺,怎麼救?」當時在東極城窺探劉禮,差點送了一條小命,白壘可是餘悸猶存。
白玫見終於說動了白壘,她臉上綻出笑容說:「跟我來就是了……」說完,她帶著白壘轉回頭,向著劉禮的帳幕又了回去。
過了片刻,到了劉禮的帳幕附近,兩人又分了開來,白玟走到帳外,在侍衛通報之下,再度進入了帳中。
白玟一進帳,向劉禮施禮畢,開口就說:「啟稟二皇子,小女子有一事忘了向二皇子報告。」
「哦?」劉禮正在詫異白玫怎麼去而復返,見白玟這麼說,劉禮才釋然的說:
「原來如此,小玟姑娘請說。」
「今日上峰,小女子注意到一件事情。」白玫說:「他們守著峭壁的有兩人,一位是唐靈管帶,另一位則是孟啟管帶。」
「我也看到了。」劉禮點頭說。
「他們兩人本是輪番率隊看守,每四個小時換一次班。」白玟說:「算算時間,現在正該由孟啟看守。」
一直窩在帳腳的徐定疆聽到這句話,他的目光轉了過來,詫異的望著白玫。同一時間,劉禮也在注意著徐定疆的表情。
白玟不管兩人心裡想什麼,接著說:「以小玟估計,孟啟貪生怕死,好逸惡勞,投入我方的機會相當的大。」
「確實聽說那人頗善逢迎。」劉禮微笑說:「我本也知道,但卻苦無機會說服那人。」
「小女子有辦法。」白玫一面笑,一面向著徐定疆橫了一眼。
徐定疆臉色大變,吼了一聲說:「白玟!」
白玫臉上微現尷尬的說:「二皇子……小玫有一不情之請。」
劉禮呵呵一笑說:「可要封住小王爺的嘴?」
白玫柔柔的搖了搖頭說:「我與小王爺畢竟有一段交情,看他如此心裡也是難過,能否請二皇子移玉,讓小玫在帳外稟告,順便還可向二皇子說明一下山崖上的局勢。」
劉禮遲疑了一下,望了一下徐定疆,徐定疆卻閉上眼睛,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劉禮轉回頭說:「小玟姑娘,徐小王爺似乎也不在意,你就在這兒說吧?」
白玫望著徐定疆說:「小王爺現在恨透了小玟,但小玫也是別無選擇……」白玟轉回頭說:「既然二皇子堅持,那小玫只好強忍尷尬,在這兒向二皇子報告……」
「算了、算了。」劉禮哈哈一笑說:「我們便出帳說話,省得你倆觸景傷情。」
總算成功了。白玟微微躬身說:「二皇子請。」
劉禮瀟灑的起身,向著帳外走去,畢竟他也只待在帳外,帳幕四周有士兵戒備,徐定疆又身中五針定穴之法,諒他也逃不出去,只不過他卻沒想到,還有一個無孔不入的白壘正隱身在一旁,正算計著帳中的徐定疆。
一出帳外,白玫心安了片刻,她知道,她能拖得越久,白壘成功的機會越大,而若是失敗,只怕連整個白家都牽扯了進來,這次的賭注不能說不大。
劉禮望望天色說:「還有兩個多小時,你說他們會不會投降?」
「他們現在正亂成一團。」白玟笑著說:「八成早就吵了起來。」
劉禮開懷的一笑說:「我也希望他們投降,畢竟上方的戰力也有萬餘,若能加入我軍,比耗費軍力滅了他們好多了。」
「二皇子英明。」白玫說:「正因如此,若能與孟管帶取得連繫,從內部破壞,更加有效。」
劉禮欣賞的點頭,跟著半開玩笑說:「小玫姑娘如有妙計,劉禮洗耳恭聽。」
「二皇子折煞小女子了。」白玟一扭纖腰,不依的說:「怎麼向小玟開起玩笑了?」
「呵呵……」劉禮心情頗佳,拍了拍白玟的肩說:「你就說吧,別吊我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