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也細膩,我一邊洗著臉,一邊想起白眼徐翻著白眼打算盤的情景。
我要是跟金子姐告狀,他肯定會說,我一個吃白飯的,有香皂用就不錯了,再不知足,下次連普通香皂都不給!直接到南山掰扯倆皂角自己煮香皂水去!
洗漱完畢,我這才看到床邊擺著一套嶄新的衣裳,是我慣常穿的勁裝,深藍色的,和老闆眼睛的顏色挺像的。
喜滋滋的換上新衣裳,把頭髮在腦後束成一束,有些嫌棄的看了眼自己微微泛藍的眼球,我別過臉,快步出屋了。
大堂裡,大傢伙圍坐一圈,也不知正在聊什麼。
我看了眼緊閉的門窗,知道這會兒外頭肯定掛著“暫停營業”的招牌。走到桌邊的時候,隱約聽到“踏春”、“遊玩”等等字眼。
我看到薔薇和豇豆都一臉振奮,金子姐也臉龐微紅,漂亮的大眼眼波流轉,一旁白眼徐也少見的露出和藹臉色。很明顯,他們正在討論的事,讓大傢伙都很高興。
小二哥第一個看到我,忙朝我招招手:“七姐也起來了!”
“快來快來,大傢伙正商量去哪玩!七姐也來出主意吧!”
我撓撓頭,在豇豆旁邊坐下,有點不好意思:“這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啊,咱們這兒都有什麼好玩的景點?”
白眼徐白瞪我一眼:“還是跟以前一樣,總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金子姐則笑的特別溫柔:“七葉說的那個詞也不錯嘛,反正聽得懂就成了。”
白眼徐沒再說什麼,只是冷著臉不看我。
薔薇在旁邊問:“七姐,昨晚睡得可好?”
我勉強回憶了下,有些苦惱的回答:“前半夜挺難受,後半夜睡得還不錯。”
金子姐聽了這話,又驚又喜的睜大了眼:“七葉!你真的……”
除了金子姐,其他人顯然被什麼吸引來了注意力,除了白眼徐,其他所有人都如同看到蚊子的青蛙,眼睛瞪得滾圓,張大嘴巴看著我。
我有點迷惘:“真的什麼?”
豇豆小臉兒微粉:“就是……七姐,你和老闆,有沒有……”
薔薇接話:“有沒有……成……”
小二哥說話最趕趟:“成其好事!”
我咂摸著這四個字好一會兒,半天才輕聲一嘆:“大概成了吧。”
接著又想起之前幾天金子姐對我的諄諄教誨:“金子姐,我所有都照你教的做的,老闆開始有點生氣了,後來我叫了他的名字,他挺高興的,還咬……”
說到這個“咬”字時,我突然剎住口。望著一雙雙堪比探照燈的燈泡眼,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把老闆嘴唇軟軟的好像果凍,甜甜的好像豌豆黃的事情告訴大家。
再抬眼時,我發現所有人臉都有點紅,除了金子姐,一張臉還是白俏白俏的。不愧是我們綠紗坊坐鎮的代理老闆!這種鎮定自若的氣度,這種渾然忘我的境界,一般人比不了!
大家正愣神呢,就聽老闆的聲音在不遠處二樓響起:“七葉,過來。”
我仰起臉,見老闆身上穿的衣裳居然和我是一個色,款式什麼的也特別相像,這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情侶裝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如老闆這樣的冰山雪人,心裡居然會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手肘被人頂了下,我驀然回神,就見老闆神情依舊,只是一直看著我的方向,顯然是在等著我。
我有點猶豫:“可是……大家在討論出遊的事。”我才剛來就走,好像有點不合適吧。
一瞬間,屁|股下面的凳子被人拽空了,同時手臂一左一右被人攙了一把,後腰也加了一隻手,將我往起一推。我順著三股力道,再加上自己本來輕功著實不錯,腳踩了兩下桌子,直接朝二樓老闆站的地方衝過去。
眼看著我就要跟老闆來一個格外暴力的貼面禮,臨時剎車是來不及了,我只能閉上眼的同時用唇形說:對——不——起——
為啥不出聲?
因為我還在飛行中啊,而且是施展輕功的過程中,這個時候要是突然出聲,就跟在熱氣球上扎個窟窿差不多,那漏氣的過程比火箭還迅速。我得跟水泥袋子似的,直接摔個稀酥!
臨衝到柵欄的時候,腰上突然添了一股力道,整個人被直接拽飛過去,我兩腿叉開圈在老闆腰上,跟個考拉似的掛在他身上,倆人一起順著他倒退的步伐衝進後頭屋子,最後順利跌倒在又一張柔軟敦實的大床上。
聽到身下的人發出一聲悶哼,我趕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