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澀,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圈圈。這下好了,剛半宿啊,肩胛骨就成鍋巴了,嘎嘣稀脆的!
一隻手覆在我懸空的手腕,握著我僵直的手臂緩緩向上,又慢慢放下來。我眨巴著眼也不敢亂動,就隨著老闆的動作一點點活動著。
漸漸的,手臂帶動著半個身子恢復知覺,身體也比之前暖和不少。是真正舒服起來的那種暖和。我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張嘴,輕聲說了句:“謝謝老闆……”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一個清醒的男聲:“不用謝。”
老闆果然還在生氣……
感覺到握著我手腕的手掌一直沒有鬆開,暖暖的熱度順著面板接觸的地方漸漸傳遞到整條手臂。我翻過身,眼睛有點不敢看老闆這會兒的表情:“老闆,我錯了。”
“嗯……”
嗯是啥意思?我正迷惘呢,就聽老闆又說:“除了主人,老闆,他們還教你怎麼稱呼我?”
我猶豫了下,還是老實招了:“金子姐說,如果老闆不喜歡有情調的,那還是走樸實路線。直接稱呼老闆的名字。”
我偷偷抬起眼,迅速瞟了眼老闆的臉。
誰知道他竟然一直閉著眼,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叫一聲來聽聽。”
我醞釀了下情緒,用金子姐說的“溫柔體貼”的嗓音喚了聲:“晏蓮……”
老闆左眼皮兒跳了一下,繼續挑剔:“用正常的聲音叫。”
我咳了咳嗓子:“晏蓮……”
“自然一點。”
“晏蓮。”
“柔和一點。”
“晏蓮——”
“尾音不用拖太長。”
我連連抽了幾口氣,還來不及調整情緒,又一句溜出了口:“晏蓮。”
晏蓮突然睜開了眼。
我被嚇得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剛做了一個“晏”字口型,還沒來得及調動聲線。
誰知,更驚悚的還在後面,老闆他……突然笑了。
我在噎著嗓子的當口倒抽一口涼氣,驚的後脊背一股寒意從脊椎骨通到尾椎骨:“老……”
在老闆眼梢一吊長眉一豎的當口,我再度把後個字生吞下去,氣若游絲的轉換又一聲“晏蓮”。
老闆握著我手腕的手突然施力,我被一把拽了過去,身體貼著他的,嘴唇距離他的下巴只有半寸距離。
額頭有什麼東西,涼涼軟軟的,還帶著一股溫熱氣息……哦,果凍豌豆黃!
對於果凍和豌豆黃,從來我都是負責吃的一方,如今被散發著食物誘惑力的東西反噬,這種感覺,委實有些妙不可言。
輕輕甜甜的親吻順著鼻樑緩緩下滑,最後落在我的嘴唇上。
唇齒不清間,我模模糊糊的囑咐老闆:“唔……不可以吃掉……”
老闆含著我的唇,啃啃咬咬的,但更像大獅子叼小獅子玩的感覺。初時那種恐懼感漸漸淡卻,老闆騰空出來不慌不忙的問:“你說什麼?”
我摸著自己有些燙的唇,搖搖腦袋:“唔……沒事……”
老闆攥住我的手挪開,再次咬上我的唇:“那繼續……”
剛咬了兩下,我再次激流勇退,躲閃著老闆的唇想趁現在腦子還算清楚,一次問個明白。
“老闆,我這算在侍寢了嗎?”
堵著老闆嘴唇的手心被拉開,老闆深藍色的眼睛閃耀著讓人看不懂的光:“你想侍寢麼?”
我想了想,有了一點點的猶豫:“我也不知道。”
老闆嘆了口氣:“那清楚什麼叫侍寢麼?”
我這次很肯定的點頭:“金子姐說,我只負責叫,別的都不用管。”
老闆的臉色,好像比之前讓我恢復正常時還黑了一些。
我眨巴著眼睛端詳老闆。
下一刻,眼睛就被人捂上了。
唇上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的舔,又被兩片果凍親了會兒,身體被人抱進懷裡,被子也拉到脖頸。
儘管我不太習慣和人抱著睡,但已經比之前一動不讓動強太多了。我一向知足常樂,就揪著老闆的衣領子昏睡過去。
……
第二天天色大亮,我從床上“騰”的坐起來,發現偌大屋子裡空無一人。只有遠處的洗臉盆還冒著熱氣。
揉了揉枕得發麻的半邊臉,又扭了扭脖子,趿拉著鞋子到屋子一角開始洗漱。
老闆屋子裡的香皂比我平常用的香很多,味道很別緻,